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两百零九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全文阅读

第两百零九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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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织语没有想出法子,到点便准备回家了,顺便跟思恒长老问了能不能治治婉然感应春天的毛病,这个他老人家没有太多涉猎,故此不了了之。

她垂头丧气,观主牵着她手去后门,免得再杀出易初煦,见她这般苦恼,捏捏她手心哄道,“别太担心,总会有法子的,你回家翻下院子,看看还有没遗落的返魂香。”

李织语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苦兮兮说,“万一没有我是不是会被扎一百零八刀,观主,你觉得,我毒杀他的可能大吗。”

观主失笑,“你别想了,他又不是活着的。”

李织语听着,总觉得不真实,毕竟那位死人,可是真的把自己胳膊指头统统卸掉的,她皱下眉头,垂死挣扎问道,“那用符啊,桃木剑啊去镇压他有用吗。”

“大概不行。”

“为何。”

观主说得相当轻松,“他是半死不活,除开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之外,离死得透底还有些差距。”

要不是话太惊悚,李织语还以为他在说朵花儿今年开了几片花瓣呢,脸上也难免带出些吃惊,赶紧揉揉脸,平静表情,“那你们是怎么让他沉睡的。”

“长老跟其他弟子把他打晕的。”观主轻描淡写,全然没太当回事,“道观里会些功夫的都上了。”

李织语掂量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真的要落泪了,快到后门时还郑重道,“万一我给易初煦打死了,观主你记得不要给我上香,我不喜欢香料的味,你就烧几座带湖的大房子,还有纪少顾,叫他老实点,否则我半夜无找他,谈谈人生理想。”

观主已是笑得不行,“放心,我会很长老努力保住你的。”

李织语很感动了一鼻子,“观主你要是再年轻点,我就嫁给你当媳妇儿,帮你收拾长老和师兄们。”

观主笑而不语。

李织语走后,思恒长老倒是从旁边冒出来,还拿着花生磕,“小鲤鱼没有问起我为何要把她丢下给易初煦罢。”

“没有,应该是忘记了。”观主看他一眼,“你也是太过松懈了,我事先提醒过你,他不是什么寻常人,更非敬人的小辈,如今倒好,把你大半边的骨头都卸掉了。”

思恒长老捏捏肩膀,“我也没想到他居然真敢松手,真是不服老不行,搁以前,他动手的一霎那我就能把他收拾了,哪里会弄成这样狼狈。”

“岁数愈大,于你而言,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观主走向回路,“不要什么都往年纪大推,也就织语什么都不知道,会相信你。”

“你这句话我不爱听,我估摸着,小鲤鱼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她只是在等我们先开口而已,真是,平日里多聪明的孩子,遇到某些事,反倒真成奶娃娃了,也不晓得是给谁纵出来的毛病。”

思恒长老嚼着花生米,忽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她弟弟吧,那只赤鸟。”

观主听得摇头,“你信吗。”

“不信,虽说是姐弟,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且才短短几年,我就不信他吃奶的岁数都能纵容小鲤鱼。何况小赤鸟如今都成小竹子咯,就算有姐姐,那都换了人。”

思恒长老自个是对血亲不抱太多期待的,等死过后重新投胎,以前再亲的人,全得靠边,一切重来。

“说起赤鸟,他眼下的新日子也不好过,幸好小鲤鱼不知道,否则该心疼了。”思恒长老把花生壳收回荷包里,换了核桃吃,“还有易初煦,他这么着急醒来,大抵是想回去见他家妹子了,虽然他曾把人家给捣腾死。”

“差点而已。”

观主对此也是看得开,“总之,先去打听打听赶尸人的踪迹,他的事情再拖下去,迟早会被人发觉。”

“要不是他杀了人,能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吗。”思恒长老对易初煦不看好,“常见岸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还想自己踩着血路,长长久久活下去,也是笑话,如今是报应来了,你管他生死,要我说,再把他打昏,免得去吓小鲤鱼,你又不是没有看见今日小鲤鱼吓成什么样。”

观主负手而行,“我有看到,但是不能放任易初煦继续死下去,莫忘了,他至今阳寿未断。”

“所以我才说这是报应。”

“别说风凉话了。”观主自知拗不过思恒长老对易初煦的偏见,便没有再坚持,只道,“就当是帮我这个忙,把易初煦弄活。”

思恒长老的脸色不大好看,“得了吧,就算不为你,也要顾忌着易初煦身后的那人,你说,那位帝姬都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能在人间阴魂不散,比她还可怖。”

观主低笑一声,“要是不可怖,她又如何能称得上帝姬二字,但是,你也别太小看她,虽然已经记不得她的容貌,可她绝对不算什么好茬。”

思恒长老搓搓胳膊,试图抚下鸡皮疙瘩,“你们人可比神仙吓人得多,算了,我回屋看小鲤鱼写的药方子冷静下。”便赶紧跑了。

至于李织语,她已经到家,一如既往同老太太和赵氏说过话,再强打着精神去看过朱蕤和长生,免得露出马脚叫老太太察觉自己的不对劲。

好不容易能回屋歇息,屋里竟然进了野猫,正好走向婉然,婉然在窝里炸毛,李织语眼见不妙,立时脱下鞋子砸过去,吓得野猫落荒而逃。

李织语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很累。

纵然如此,她也要去安抚好依然炸毛的婉然,方可倒进被窝里,努力装作没听见自己骨头咯吱咯吱响的声儿,她滚了几圈,抱着被褥就睡过去了。

眀芽看得讶异,当她是在外头玩太疯,到底没有叫醒她。

睡觉是个好东西。

至少对于李织语而言,是查不到哪里去的,是以她一觉睡醒后,整个人又活过来了,去吃夕食时,还吃得特别香,顺便逗了下不能离奶的朱蕤,朱蕤有个暴脾气,不爱叫她挠下巴,咿呀咿呀的冲自家长姐挥小拳头,奈何就是打不着。

李织语哈哈大笑,抱了朱蕤香一口。

朱蕤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叫老太太在旁边看得直笑。

李织语逗完小朱蕤又逗小长生,他有劲儿,李织语才抱住他,他便个劲儿蹬腿,差点没蹬得李织语的胳膊再度脱臼,赵氏帮忙扶了一把,“长生可比蕤姐儿皮得多,你仔细些别叫他伤着。”

“嗯,我看,蕤姐儿小名叫娇娇,咱们长生叫虎哥儿好了,小老虎似的。”李织语吃力的抱稳住长生,他便乖了,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倒有些文静娃娃的感觉,李织语一视同仁,也香了他额头,长生咯咯笑起来,要去抓她辫子。

小孩子手劲大,抓着头发也不知轻重,赵氏便把李织语垂在胸前的辫子放到后边,“叫虎哥儿也好,意头好听。”

李织语也颠颠长生,“虎哥儿,给姐姐笑一个。”

长生就笑得流口水。

老太太拿了帕子给他擦嘴,心里却有些惦记自家儿子李矅,今日他回来得晚,都没赶上家里的夕食。

李织语也看出来祖母藏在心里的担忧,便陪她一起等,待李矅风尘仆仆回家才去歇息,走得路多,李织语便泡起脚看书,眀芽烫着明日要穿的衣服,夜凉如水,她收了烫斗问李织语,“姑娘,过几日就到清明,要不我先给您收拾出几件素静衣裳。”

这是年年都要做的事情,李织语便嗯了声,心里有事,到底放下书,问眀芽,“什么时候清明啊。”

眀芽道,“三日后啊。”

李织语手里的书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