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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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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姑娘起疑心,“好端端说这个干嘛,你不是不喜欢李扬吗,怎么,方才梦里梦见他啦,怪哉,你才几岁,没道理思春啊。”

李织语捏着拳头在她面前晃晃:“你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又不是二八少女,把自己端正一下,换作人的话你这岁数都已经能当曾曾曾祖母了。”

“胡说八道,我永远是个姑娘家,少诽谤我。”红衣姑娘嗔着,捶她一记,“快说正经的,干嘛忽然间打算去帮李扬。”

“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当真做甚,何况一开始你老催我去帮忙,听到我肯又疑神疑鬼,忒难伺候了。”李织语翻个白眼,把被褥拉下些。

红衣姑娘拍掉她手将被褥提高,“盖着肩膀。”

“我热。”

“忍着,你这个岁数最是容易得病,别老给你祖母添麻烦。”红衣姑娘振振有词,“我见得可比你多,听我的。得亏你是小百姓家,若搁在大户人家里,幼童体弱,吹风都不成,更别说爬树。”

李织语随口敷衍,“那我可真算走运的啊。”

“尽是废话,你看看你自己,脑子才艺家世俱能拿出手,除开运气背点,哪里不好,比起其他在尘世间烂泥滩里挣扎的人好得太多。”红衣姑娘戳她额头,“知足常乐,还要孝敬你祖母,若非她,大抵你现今也没平稳日子过,也赚不到钱。”

“我晓得。”

这年头做生意要到官府里报备立契,耗钱耗时,开业也麻烦,逢年过节还得往衙门那儿打点些,跟捕快们打好关系,一路下来,没有足够的积蓄是没有办法做长久生意的。

但李织语不同。

她有老太太。

老太太做生意多年,铺子跟着开到现在,人脉生意已是稳定,李织语与其合作并依附,无疑是赚大了,即便李若云没有再合作,凭借她如今的打点,铺子至少还能再多开几年。

李织语越来越庆幸有个好祖母。

红衣姑娘在旁边絮叨,“你这脑子到节骨眼上就傻,多孝敬你祖母,她在一日,哪怕后来你爹爹回来对你不好她也会保你,你们人不是老讲究什么情分吗,说得挺对的,管你是谁,天长地久和睦处下来,肯定都会感情,不过也有例外,那种人,心偏到天涯海角,你少跟这样的人往来,讨好没用的。”

李织语翻个身,看她继续讲。

“尤其是你娘,三年,最多三年,她要是还没有回心转意对你好,你也别去热脸贴冷屁股,自个过日子罢。”红衣姑娘看赵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反正,三个大字,不满意。

李织语笑,“怎么是三年啊,那时候我才多大,而且差不多要相看起婚事,此刻收手,往后嫁个坏人怎么办。”

红衣姑娘对此甚为放心,“凭你如今的成长,即便后来长歪了也没差到那儿去,如果你知道你母亲心思已坏,肯定会早早另谋出路,纵使真嫁错人,摸摸自个良心,你会一蹶不振,哭哭啼啼过日子吗。”

“真要这样,就不是我了。”李织语还真想不出自个终日以泪洗面的模样,鸡皮疙瘩立时起一身。

红衣姑娘躺下来,枕着手臂,四目相对,她看见李织语眼里的笑意,深深的,沉淀于眸下沉思开口问,“你说,你怎么就不似个孩子家呢。”

“瞎说,我就沉稳些而已。”李织语做个鬼脸,“我且问你一句,你觉得,我帮李扬真的好吗。”

红衣姑娘叫问得怔住,赶紧笑道,“你要出手便出,我的意思不重要。”

李织语应了句儿,听见外边的脚步声便起身,眀芽抱得婉然推门进屋里,见她醒着,忙把婉然放下,“姑娘先坐着,我给您打水洗脸。”

婉然跳下椅子往她那头去,对着红衣姑娘倒难得没张牙舞爪的,只往李织语也怀里钻,喵呜喵呜叫,她赶紧抱住抚两下,“吃饱没。”

婉然甩尾巴,俩手一叠就要打盹,李织语给它顺毛。

翌日李织语就去琴山,横竖离得少近,趁着快午睡时换过身衣裳又编个麻花辫搭前头,再挎果然篮子,朴素至极,也不算打眼,眀芽那边好办,红衣姑娘往她面上吹口气,人便晕在榻上。

也不用太遮掩着,红衣姑娘掐个法术,只管大摇大摆出门。

李扬说琴山竹林下,余容花开,这算个谜语,就是委实太简单,绿江县这头就一处叫琴山,且又有竹子林的,余容则是芍药,走走停停,翻得半边山才寻到朵开得正艳的芍药花。

红衣姑娘看了回,“颜色不错。”

“你是多喜欢红色啊。”李织语拿铲子开始刨土,小心翼翼避开花根,完完整整挪出来后才敢大力铲土,幸好她手劲儿大,出门前好吃过面饼,力气足,挖半天也不累,就是踹得厉害。

红衣姑娘有些着急,“慢点慢点,下边又不是金子,仔细伤到手。”早知道如此麻烦,路上该坑个人来帮忙的。

李织语憋气,费力铲下最后一次便撒手休息,谁知这一收手便看见土里有些突兀颜色,赶紧拾回铲子继续挖,总算折腾出盒子来,哪里还能忍,大笑三声,“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红衣姑娘催她,“别闹了,快点儿把手擦干净看看有没有伤。”

李织语道,“没有,有伤我自会感觉到,先开盒。”就琢磨起这锁,厚实,够份量,恐怕拿石头都难砸开,便冲红衣姑娘招招手叫她来开,省的麻烦。

要开时,换个面儿,背面朝自己,放得远远的,用线绑住上锁孔再扯,红衣姑娘不解,才开盖子便是一阵粉末飞舞,李织语在原地等了会儿,确定无事,小心翼翼走过去,一脚把盒子踹翻。

红衣姑娘目瞪口呆:“你这是做甚。”

“李扬疑心病重,机关肯定设得十足,我才不要上当。”说着拿叫把盒子踢远点,只留下里边的小布裹,因打成死结,只能红衣姑娘使法术解开摊好。

李织语不肯靠近,红衣姑娘先飘过去瞧,“无事啦,真的,就是些银两和信,我瞧瞧啊,上书李织语收四字,唔,闻味儿,银两跟信上边有毒,低等的毒,死不了人啦,最多晕几日。”还嘀咕几句,“小娃娃从哪儿弄来的。”

“总归是毒啊,我就知道李扬这个人没安好心,蛇蝎心肠。”李织语缩到竹子后边,“你打开信看,里边肯定也有毒,我不要碰。”

“至于嘛,胆小鬼,还有我先跟你提个醒儿,这几日我最多用三个法术,方才用掉俩个,你自己想想,到底要不要我拆。”

李织语苦恼,一阵风起,红衣姑娘突然抱起全部东西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