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晒出毛病全文阅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晒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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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姑娘冷不丁说的话,叫李织语的心咯噔一下,却没表露出来,先按着平日里的性子嘲讽回去,“我不是本人难道与你一样是散仙吗,谢谢夸奖,我知自己有灵根,可我还年轻,尚未有意思当个日落西山的老婆婆。”

“死心吧你,这辈子你都没法成仙。”红衣姑娘是讨厌别人提自己岁数的,今次再被踩到猫尾巴,立时就炸毛,“看看自己,哪里有仙根了,我告诉你吧,无论哪个世道里,成仙都没那样简单,又何况年纪,痴心妄想!”

李织语趁机添油加醋:“你都可以,我为何不行,你也就一张脸能看,要知道我比你聪明,比你能干、厉害,最重要的是,我岁数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知道吗。”

“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成仙,等你日后再回想起今朝所说肯定羞死,还有,你想说的那句谚语是三十河东四十西,可笑当年论高低。”

李织语见时机成熟,佯装大怒,“你这是看不起我!”而后下椅跑人甩门一气呵成。

红衣姑娘在后边喊道:“女娃娃,你别跑那么快,仔细摔个狗啃泥,等等,啊呀,我才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是你面相注定……”

但是李织语已经跑远了,索性躲到老太太屋里,红衣姑娘若有所顾忌的话肯定不敢来老太太这儿晃荡,为免得孙嬷嬷和老太太起疑心,半路她就停下跑步,拐去寻水照脖子,见脂粉仍为未掉,头发也好好的才敢放心。

慢条斯理敲门进屋子,孙嬷嬷先来迎:“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好老太太说到姑娘你呢。”

“哦?祖母说我乖巧吗。”李织语叫嬷嬷牵着手往屋里走,老太太就坐榻上做针线活,便坐过去,看了她绣的那幅水仙图,针脚绵连,带着江南水乡似的温柔,“何时我的女红才能跟祖母你的一样。”

李织语也的绣工勉强能拿上台面,但哪怕绣个袜子都得耗上十天半个月,笨手笨脚收底,还总容易被针扎到手指头,实在没发跟老太太和孙嬷嬷相比,眀芽做绣活都比她快得多,荷包帕子这样小巧玩意三日便能做一样。

估计家中能与其笨手笨脚相当的就剩王婆子了。

老太太见李织语忧愁模样,笑着捏捏她脸蛋,“你自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见到好又愁,可不兴这样的。”

“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祖母绣得好,我眼馋后当然会感慨一下嘛。”李织语笑嘻嘻的,任她老人家捏脸,倒是不觉得疼,嘴巴还贫,“我如今志不在此,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盖金屋砌玉阶,把我的祖母请进里头住,吃遍山珍海味看遍繁花美景,祖母我对您好吧。”

“偏你巧舌如簧,比起那等富贵,平安过日子才最重要,多少人就因掉钱眼里爬不起来丧了命的。”老太太笑着点点她额头。

李织语道,“我晓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对吧。”

“是这个理。”老太太又问,“今儿个你不是要去若云家玩吗,怎地不去了。”

李织语说起甜话简直是信手拈来:“因为我想陪陪您啊,把先前去州府的那段时候补回来,祖母您最重要。”

老太太被她哄得笑弯了眼,“嘴巴跟抹蜜似的,是不是去偷吃家里的饴糖啦。”

“我哪里敢,牙齿都掉了一颗,再吃恐怕第二颗要跟着掉。”

老太太被她带到别处话头上便忘了问先前的事,叫她张嘴,看了回掉牙的地方,“兴许会再掉几颗,你睡觉时也要当心些,痒也不能添不能动,等它自个掉。”

李织语问,“为何睡觉还要小心,难不成会把它吃进肚子里?”她活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吃牙的人呢。

孙嬷嬷一听便笑,“咱们李家这边就有孩子午歇时差点把乳牙吞了的,姑娘莫不当一回事,这样的事情算多的。”

李织语走神思索起牙在肚子里能被消化掉的问题。

“你那掉的乳牙可有收着?”

李织语已知祖母要说甚,还装茫然,“收来干什么,我直接丢到屋顶上。”其实那颗乳牙被包在帕子里放自个盒里去了。

老太太放了针线回篓子里道:“你做的没错,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往后你若再掉牙,上牙埋土里,下牙扔屋顶,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孙女都晓得。

“我听别人说过的。”李织语总要为自己孩子身份掩饰一二,“此事足以证明,我多出去跑跑也有益处的。”

溜到自个屋里时红衣姑娘已经不在,眀芽也从李若云家回来,就把牙齿翻出来往屋顶上丢,她只记得要丢,却忘了里头有甚规矩,眀芽离家早,对这习俗也忘得七七八八,问道,“姑娘,您确定扔对了吗。”

“当然,我问过祖母了。”李织语信誓旦旦道,“绝对没有错。”

婉然不知何时醒来,懒洋洋跨过门槛,甩着尾巴看她们,李织语悲从中来,她先前与红衣姑娘絮叨那么多它都没注意到,一意打盹。

眀芽该不知李织语心情,过去抱了它掂量几下道,“好似轻了些。”

李织语也去瞧,“是呢,今儿午饭再加餐。”又摸摸它身上的肉,没摸到几两,反而全碰到骨头上,对婉然这光吃光睡不长肉的身子也是操碎了心。

用过饭后婉然就要窝太阳底下睡,又不肯睡地上,死活咬着李织语衣角要往外边拖,倔得很,李织语没招,叫眀芽搬了圈椅放外头。

就坐屋檐下,日头正好,暖得叫人犯困,婉然在李织语怀里打盹,半点不客气,睡得忒香,眀芽坐小杌子上守着她们做针线活。

李织语本在看帐子,叫暖阳晃了眼,悠悠睡过去。

一觉无梦,如浮萍飘荡,霎那间,她觉得身子发沉好似坠落般,腿抽了下,她猛地睁开眼睛,满目的灰白,眼前似乎站得什么人,李织语虽有些迷糊却也晓得此人并非眀芽。

果不其然,那人开口,是玉珠落盘的清脆声儿,“总算醒来了?”

李织语眨好几下眼睛才能看到她红色衣裳,颇为不适的动动脖子,迎上她的目光,“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走过来时你就醒了。”红衣姑娘上下打量李织语一回,“你警惕心未免太强,以前入睡时发生过什么吗,否则年纪轻轻的,防人之心重过头了。”

李织语倒觉得还好,“就恰巧醒来而已,哪有警惕,记想太多。”

红衣姑娘不信,碍于先前争吵,只得先说其他,“你去过清镜道观吗?小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