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金默玉楼全文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金默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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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老太太的印象里,金默玉楼当家是中剧毒而死,此事并无多少人知道,李织语一听就知道不对劲,看了老太太问道,“祖母,那时候您认识那位当家罢,否则如何得知中毒这事。”

“确实,当家的爱结交四方游客,我正好与他见过几面,结了这个朋友,不过,他其实与你祖父更相熟些。”老太太笑一笑便不再说这点儿,“金默玉楼当家本来就身子孱弱些,中剧毒后能撑上九十九日也算难得,古怪的是,这个毒在那副半截画里发现,就是皇亲国戚手里的半截,他死后画才滴出毒。”

李织语有些混乱,“等等,画怎么成一半了。”

“因为金默玉楼当家并不肯将古画交出,但是皇亲国戚又执着于此画,二人为此争执许久,最后被后者撕裂成了两半,当家拿了红衣姑娘那边,皇亲国戚便是白发老翁。”

“此后我方才也说了,那位皇亲国戚与官府相勾搭,试图烧毁金默玉楼,也只烧得一半,最后将它生意斩断,架空当家生意,当时闹得州府民不聊生。”

“要知道,当时可是闹旱灾之时,金默玉楼当家又是州府富商,不止带动了繁华,甚至与外边各个的州府的商行合作,好互相帮忙,但因为一个皇亲国戚的小心眼,而害得多数生意被斩断来路,货物无处可销便没了钱,本来就缺水喝,结果雪上加霜。”

李织语对此事倒从未听闻,诧异问道,“为何州府老百姓不联合起来,私底下把那个什么皇亲国戚给神不知鬼不觉掀掉算了,难不成还指望金默玉楼当家东山再起吗?太莫名其妙了吧,一直将人生寄托在旁人身上有什么用。”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织语,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人都是怯弱而无法先当第一个的,若非如此,第一人也不至于被后世传颂。”老太太失笑摇摇头,“反正皇亲国戚拿到了半幅画后当家的就已经在毒发,死在了早已将要坍塌的金默玉楼中,只是他手里的那半截画不知所踪。”

“那另外一半呢,为何会有毒?”

“不知道,官府赶过去的时候,那位皇亲国戚已死,手里抓的确实是古画,但只剩下画布,上面的墨全化了,滴在地上,官府检验过,确实是毒,而金默玉楼当家是中毒死,皇亲国戚死于非命。”

“据闻皇亲国戚是被鱼线缠绕挂在房梁上,呼吸不得而去世,但最后,他的心脏却开出了花,是红色山茶花,彼时本就人心惶惶,所以官府只好压住此消息,搪塞说是外边的侠义剑客所杀,匆匆遮掩过去。”

老太太倒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弯了嘴角道:“虽然我没有见过那副古画,却是听说过描述,所以当年受邀前往州府赴梓旭夫人宴席那些日子里时遇到那座宅子,看见那二人时才起了疑心,毕竟此地其实就在金默玉楼旁边。”

“当家对那副古画是极其宝贝的,怎么可能舍得烧毁,想必是留在别的地方了。”

“等等祖母,我好像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织语按按眉心试图冷静下来,古画被撕掉了,若是红衣姑娘当年是凭画而生,那么白发老翁应该也是一样的,他们不能离开画,可为何最后,白发老翁的那边化掉,但是最后却跟着红衣姑娘出现在自己祖母跟前。

太古怪了。

再加上自己之前在州府那里打听的,他们说,纪将军夫妇手上的,其实也是一半,只有红衣姑娘,最后是请位云游四海的大家将画重新修补的,后来还是毁了,但无论怎么圆,时辰上就是错的。

“我说,有没有可能,祖母您遇到的,其实只有一个人呢,从头到尾,您和孙嬷嬷真正看见的便是那位红衣姑娘,而白发老翁其实压根不存在。”李织语都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到。

但老太太闻言却点了头:“有可能,毕竟此后过那么多年,倘若画中灵随年月修行,这个时候也该有一定实力,捏造出幻境和人来简直是简单。”

李织语脸色就白了,靠着椅背说不出话来,老太太给她吓到,赶紧抱得她抚心口安慰道,“没事,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你也别想太多,那个红衣姑娘执着于此,那便让她梦下去罢,一个人未免寂寞。”

“不是的。”李织语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老太太愣住,“什么意思?织语你见到她了?为什么,不可能的,她怎么肯见你。算了,别再说下去,我们先去歇息好不好,你脸色很难看,有没有哪里很难受,祖母给你叫大夫。”

“不用,我就有些困,哪里需要叫什么大夫,太大惊小怪啦。”李织语勉强笑笑,也不想再问金默玉楼的事情。

兜兜转转十来圈,最后都落个寂寥收场,向来做甚,何况都是前尘往事,就算自己知道,都无用了。

李织语好生歇息了好几日,总算养足精神气头,又把自家生意撑起来,这世时节正好,不冷不热,卖吃食也轻便,忙前忙后好几日,总算新点心捣鼓好,托王婆子和她家里几个做起来。

她自己好了,赵氏却病得厉害,在床上烧得好几日,请得大夫来来回回跑好几遭,折腾到三月才总算好利索,李织语那时候都跟孙嬷嬷商量起往春衫上绣什么花样子了。

赵氏这回病好,倒似变了一个人般,沉稳许多,也不望外头嚼舌头,专心拿起女红绣东西,帕子衣裳绣鞋,样样绣得齐整,不独她自己有,连李织语和老太太那儿都各自送了。

李织语看着帕子还咋舌,“母亲不对劲啊。”平日里她压根很少做这些,最多拿着李曜的东西怀念。

眀芽把趴在床上的婉然抱起来放到桌子上,闻言笑道,“这不好吗,难得夫人肯不折腾人,也省得姑娘您辛苦。”

“反常即为妖知道不,希望母亲只是来兴头或是养病养得闲才这样做,否则我可该被吓得睡不着觉了。”李织语捞过婉然到怀里搂着。

眀芽看她那副惊吓模样还笑,“姑娘至于吗,先前夫人不好您觉得累,难得夫人肯洗心革面您又担心这儿忧心那里的,到底要怎么样?明日夫人变回原样您才该担心。”

“唉,你不懂。”李织语只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实在叫自己坐立不安,往书架那儿走了回,抽出书看,正是红衣姑娘送的那本,她翻了一页,差点没尖叫出声。

原先上头那副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