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
“你我的交情也早已断了个干净，你再敢在本将身上打什么主意，莫说你如今只是齐裕后宫中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妃子，你就是他尊贵的皇后，本将也能让你有来无回。”
“家主，斯晴真的只是……”
“今天本将累了，没心情和你算你今天来搅合浑水的这笔账，将你刚才劝本将的话奉还给你，守些本分，你在他身边或许还能长久一些，真忘记自己本分，
怕是不用多久，更不用本将废心，齐裕那个人没表面那么好说话，当心让他连最后对你的那份脆弱情意也彻底失去，那时你就真一无所有了。”
“……”
斯晴心神恍惚的看着她继而离去，明显不想再听她多言一句的样子，脸色白着，渐渐的，眼底却漫出一丝丝阴毒。
你什么都知道，可你未必能挡得住。
她以为她如此便能堵绝她所有机会了？可她开口解释与重明正感情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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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裕的主帐内，听着在那边监视的人所有的禀告，男人眼底已经晦暗一片。
“她当真如此说的？”
侍卫长呈阅头丝毫不敢抬起，却是句句严谨。
“虽然是在晴妃娘娘有意的挑唆之下开的口，却句句出自将军之口。”
齐裕缓缓闭上眼，倚在扶手上撑住头，颇为疲惫的感叹。
“夫妻呀？”
原来在她心里，这段重明正强迫她屈服接受的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陛下……”
呈阅微微抬头，看他明显不甚愉悦的眉宇间，毕竟也是从司空军出来的，还是不希望他一时意气对司空鸾有什么危险的念头的。
“将军从来都是快人快语，不齿阴谋也不愿与之纠缠，她敢说出口，或许只是因为……”
“因为她真心接纳了重明正，起码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呈阅微微一顿，到底没有再多说，又低垂了脑袋。
齐裕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没有刚才的疲色，虽然同样一片阴暗，却有着已经下定决心的决意。
“呈阅，你当年与朕一起入到司空军中，与她接触也是时间最长，平时你虽不说，朕也明白，
你极为敬重司空族人，更敬重她，我们曾经的一军主帅，朕相信你不会害她，所以朕现在让你去做一件事。”
盯着他抬起的眼睛，他像是给他注入一个无法违逆，也没有反抗余地的诅咒一般，道。
“帮我，留住她的事。”
呈阅隐约明白，虽然他说是不会害她的事，但同样，需要他去做的，定然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可他……
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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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裕所说的晚宴前，司空鸾在齐裕为她准备的那个房间里，简单准备了下，让宫女给她梳了个比较适合正式场合的发髻，还没梳好，韩争就来报，呈阅来见。
司空鸾意外。
“我们军中那个，很少说话的呈阅？”
“就是他。”
司空鸾犹疑一下，到底对此人没有太多的排斥，与那些当初为了云景帝的信赖，争相恐后出卖她的人相比，这个从一开始就与齐裕一起投军到司空军中的人。
最后齐裕离开，也跟着离开，本身不是搅事的人，也不是大奸大恶，她没必要搁谁都怼。
“让他进来吧！”
放下涂手的药膏，她用旁边的帕子简单擦拭了下手指，拿起旁边侍卫为她重新找来的备用手套准备套上，这人就进来了。
让她意外的是，从镜子里看到他手上的托盘上，那双明显熟悉的银丝铁质的手套。
她抬手让为她簪流苏的宫女暂先退下，回身，看了看他送来放到她跟前梳妆台上的手套，又看看他，暂时没开口，呈阅开口了。
“将军，陛下说，您或许需要这双手套，本身就是为您专门定做的，也没人比您更合适用这双手套了。”
司空鸾情绪不明，抬手将那双曾经在风国她已经拒绝过两次，如今这个人又固执的送来第三次的手套捏起来。
本身与重明正送她的那双就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也基本上一样的用料珍贵，不过是重明正晚一步，材料不够，所以添的材料比原材料的防御性更广泛，也更强罢了。
重明正的那双，在离开摄政王府时她留下了，倒是没想到，到了这里，又遇上这位准备的了？
重明正与齐裕两个人，本质上是很不同的两人，可有些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思维模式。
比如本身都是极为克制理性的人，齐裕能为家族舍弃她，重明正能为他的国家和她，对她做出极为残忍的事……
比如明明做了对她极为残忍的事，却暗暗都会为她准备最好补偿她短处的东西……
比如，他们先后看上她这个别的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他现在送来，是打算让我在筵席上戴吗？”
呈阅道。
“陛下说，这由将军自己决定，他送这双手套，只是为了将军能够更安全，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司空鸾深叹一声，想到之前怼斯晴的时候，多少有些激动，一些话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一想多少有些危险，加上如果有人有意在齐裕面前曲解的话……
就更危险了。
齐裕如今对她盯的这么紧，下午的事准早到他耳中了，万一齐裕如今的偏执再发作……像上午那是失控的齐裕的话……
她有些心惊胆战的摇摇头，无疑于现在的行动更不利，而且她如今没有趁手的防御手套，倒是可以用一用，也变相对齐裕的一种安抚。
“好！”
她坦然道，并且往自己手上套着。
“既然如此，这份心意本将领了。”
呈阅看她真套在手上的手套，底眼掩下所有遗漏的细微情绪，俯首道。
“如此，呈阅回去复命。”
这人果然是个不多话不多事的，事办完了直接走人，即便面对她这个曾经的旧主。
司空鸾看着这人来的突然，去的利落，只剩感叹。
“齐裕将这样一个省心的部下给本将拐走，之前没再见着也就算了，现在看着还真有点肉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