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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从不赌博,只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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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已经寂静一片,那些见她拔剑都已经拔出武器的打手,见她这手短剑使的,突然感觉,他们就算拿着武器也没什么用的。

“当,当家的。”

赌场老板身后跟的一个跟班,捡起地上两片金叶子自己看看,心神一惊,忙给女子。

女子捏于指尖,左右看过,还真是一鼓作气,片片均匀,不由好笑。

“看来老娘这小地方,今天迎来了一尊大佛?”

司空鸾揉了一下刚才用剑的手腕,只问。

“现在这人,归本公子了吗?”

女子笑,笑的奸诈。

“想要从福运赌坊带走人,可不只要有钱才成。”

司空鸾笑。

“明白,赌场规矩,赌嘛?”

女子抱手,摆了摆手指,身边的随从,有人将她脚下那堆叶子都兜起来,有人匆匆去抽了一张桌子板凳过来,摆上赌具。

“刚才听说公子赌术不精?”

司空鸾朗然道。

“赌而已,赌的是胆量,其次才是赌术。”

女子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就看今天公子的运气如何?”

司空鸾却没过去,道。

“不过,今天本公子还就要这个人给本公子赌。”

“他?”

女子摇头,提醒她。

“这个人赌术是不错,不过不知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废了,空有一身技艺,却只能整天馄钝度日,

这些天便是老娘如何打他,如何灌他,他都没心情站起来一刻钟,做事也得人赶的急了才做一点,公子要他赌,还不如赌运气。”

司空鸾摇头,笃定道。

“本公子从来不赌博,只赌人。”

她回身,再次蹲到那个男人面前,与那些人道。

“他和你赌,你能赢,这赌徒的命归你,本公子还会多奉上两锭金子,来偿还当误姑娘生意的损失。”

老板娘也不觉得吃亏,当即点头。

“成,只要你有本事让他来和老娘赌。”

司空鸾这才认真的问面前这个男人。

“你真打算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男人眯着眼睛冷冷笑着。

“别多管闲事,想管闲事,回家娶个媳妇生个娃,好好管去。”

司空鸾觉得,反正她带着面具,做表情这个男人也看不到,索性也便不费这个事了,只道。

“娶妻生子,这辈子,本公子是没机会了,不过,你有,若你这般自甘堕落下去,当然也枉费了为你活命的老母性命,也可怜了给你那不义兄弟霸占,羞-辱而死的娇妻。”

眯着眼睛的男人,像是给人猛然戳中弱点一样,骤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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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久的酗酒,和赌坊内灯光不是顶亮的关系,男子的乱发下,一双眼睛浑浊的很。

她这扎在心窝子上的一刀子到底太过凌厉,男人目中还混杂着野兽受伤反击的凶狠。

“你是谁?”

司空鸾冷嗤,站起身子,活动了下手指,她这习惯性的动作,让男人不由自主注意到她手上裹着的黑纱。

“我是谁,你在等谁?”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眼球遍布红血丝,像是给人紧紧扼住心脏,快要给人捏炸一样,却又怕太早下结论破灭什么,僵直许久,反倒惊惧的发抖起来。

司空鸾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着急,冷眼又道。

“本公子只跟真正顶天立地的人交心,今天你若有心站起来,本公子就是来寻故友,

你若只是想等个结果,或者一片屋檐,这个小小的赌坊就是你以后的栖息地,只是……”

她摇头叹息,又道。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给你这个栖息地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一心做一滩烂泥,倒也无碍,然而其他,

你再如何想念,如何愧疚,终其一生,你也不要再在她们坟前掉一滴眼泪,再多一丝纠缠。”

男人讥笑,垂着脑袋,此刻谁也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却让谁都能感受到,笼罩他的黑暗像是实质的千斤坠一样,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我能站起来又如何?她们能回来吗?已经发生的,还能抹去重来吗?”

司空鸾回答他。

“不能,你却能让她们死有所值,也能让伤害他们的那些恶人,付出应有代价。”

男人久久,这才抬起脑袋,倚在墙上,目色冷冷,问。

“你现在还能帮我什么?”

司空鸾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金子。

“一点赌资,足够买下这个赌坊的钱,或者,足以让你重新崛起,夺回一切的力量?”

她看男人,看男人隔着面具,盯着她良久,阴沉的又道。

“我能确定,你还是我等的那个人吗?”

司空鸾将那锭金子扔他身上,背身先往赌桌而去。

“你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等几天,证实自己这个疑问。”

男人看着她依然如故的步伐,依然如故的笔直背影,这才彻底酒醒一样,捏起怀里的银子,丢了怀里的酒瓶,撑着后面的墙,废力的起身道。

“老板娘!这次老子跟你赌!”

那老板娘好像就等他站起的这一刻一样,笑呵呵道。

“你最好别让老娘这些日子的粮食白费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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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福运赌坊”一片鸡飞狗跳,司空鸾拽着一个男人,匆匆从火气蔓延的“福运赌坊”仓皇逃出,后面追着提着大刀暴躁如夜叉的老板娘。

“你个死男人,白眼狼,赢了老娘半个赌坊也就算了,还敢点老娘的场子!忘记老娘如何将你从街头捡回来的吗!站住!站住!”

前面两人跑的更快,七拐八拐很快不见。

屋顶上面,黑影飞快的寻着踪迹而去,可当避过人群,追赶上前面两人消失的巷子时,如何都找不到人影了。

站在屋脊之巅,四下看着,黑夜之中,风京城虽然四通八达,不过黑夜之中,下面的人有心隐秘行踪,还是太容易的,无法,黑影只好往来路而归。

“赌术精湛的落魄男人?”

茶楼之上,戴着幕篱的男人听着带回来的信息,转过头来稍有疑惑。

地上跪着的男人,后颈上露出一角鸟尾图腾,不敢有丝毫遗漏的禀报。

“对!看她样子,应该与这男人有不浅的交情。”

幕篱男人深叹,搭在膝盖上的一只好看的手,拇指习惯性的磨锉着食指上黑金镂刻的布谷鸟戒指,深思道。

“母亲为其而死,娇妻给不义兄弟霸占,本座倒是知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