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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姐妹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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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间,苏倾漓也已经和苏二夫人一道入座。

人既已到齐,苏二夫人便也就吩咐下人上菜。

苏倾芸这会憋了一肚子的火,对着苏倾漓,她自然是不能发泄的,可是憋着也实在是有些不爽,这会恰好有个丫鬟在布菜时,不小心搁到了苏倾芸,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过轻轻一碰,那丫鬟在意识到自己碰撞了苏倾芸之后,也很快乖乖地立在一旁,主动请罪道:“奴婢粗枝大叶,惊扰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按说这丫鬟倒也是个及时认错,且也没有什么大事,若是以往也就这么过了,可是这会,苏倾芸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

“毛手毛脚的,这几年的规矩都学哪去了?本王妃是从相府出去的,也算不得外人,若是冲撞了其他贵人,岂不是替相府惹了灾祸?”苏倾芸不是个笨的,若是直接计较,倒显得她斤斤计较,如今这般托大,反而让苏相不好去包庇一个下人,而伤了一个维护相府利益的女儿的心。

若说苏相先前对苏倾芸还有些期望,这会也算是彻底放下了。苏相这人,本就没有多少看重骨肉亲情,否则也不会把苏倾漓放在一旁不管那么多年,只不过毕竟是自己女儿,还是会心有不忍,只是苏倾芸这般,苏相不傻,怎会看不出来。

其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苏倾芸和苏倾漓,苏相自然是只能帮一个的,因陆敏的关系,苏相本就有愧,老夫人又宠苏倾漓,苏相也是打心眼里想要弥补苏倾漓,何况这次的事情,虽说最后只查到了云安嬷嬷身上,但是众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苏雪娴纵是千般不是,那也是相府中人,如今无缘无故被害,苏相不重视女儿却是重视自个的亲妹妹,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帮丰翼,而如今苏倾芸又是这般,在苏相心里,也是彻底当做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了。

苏相正欲说话,苏倾漓却抢了先,笑着开口,语气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是明晃晃地打了苏倾芸的脸:“二妹妹这话也的确有理,相府不比一般人家,怎可没了规矩,若是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那必然是限相府于不仁不义。不过,这事也非是丫鬟一个人的错,作为主子管教的,自然也是管教不严。”说到这边,苏倾漓故意停顿了一下,苏倾芸不傻,哪里会听不出来苏倾漓的意思,眸色也已经渐渐地沉了下来,只见苏倾漓接着说道:“这规矩也非一朝一夕能学会,二娘接手这些琐事也未多久,难免有些疏忽顾不上,这才让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留至了今日。不过,二妹妹倒也不用担心,如今换了当家主母,相信二娘很快就能将下人管教妥当。”

苏倾漓这一番话,说得苏倾芸却是不好再计较下去,若是再说下去,那便是她亲自数落自己亲生母亲的不是,竟然管教不好丫鬟,如今竟还要同一个丫鬟计较。虽说白氏已死,名声也已坏了,可是作为子女,若是贸然对父母不敬,却也是件大事。

苏倾芸紧紧地盯着苏倾漓,苏倾漓也不避讳,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让苏倾芸瞧着,嘴角也挂了得当的笑意,倒是把苏倾芸气了个半死。

“大姐姐说得有理。”苏倾芸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微笑道,随后望向身侧的那个丫鬟,语气冷淡道:“日后且好好学了规矩去,今驲之事便自行去二娘那边领罚吧。”说是这么说,可是会不会领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苏倾芸却也不要直接动手处置了丫鬟。

若是以往,苏倾芸还可以和苏倾漓争一争,可如今她的处境可以说是举步维艰,苏倾漓这般说了,若是她再争辩下去,与相府闹翻了于她而言反而不妙了。

一顿饭,苏倾芸吃得是窝满了火。

待用完午膳后,老夫人院子里传来了消息,说是老夫人醒了,苏倾芸这才去看望了老夫人,而苏倾漓为了避免在老夫人跟前与苏倾芸争执起来,索性就说是乏了,回了竹漓院休息。

如今,苏雪娴的丧事已经结束,苏倾漓也该准备一下回府,虽说不放心老夫人,可却也不好整日地待在相府,倒是让相府与丰黎都成了众矢之的。

前几日都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这会倒是刚好给了苏倾漓机会去打点一下离府的事情。

京城中事情渐渐平息,而这会,丰翼也已在回京的途中。

且说前几日,丰翼离京前往钦州。

苏倾月死后,自然是要下葬的,但由于身份特殊,这去往京城的人传递消息,一来一去,倒是耽搁了几日,丰翼到钦州的时候,苏倾月的尸首还被安置在她生前所住的院子中,而身边伺候着的自然便是苏倾月带着一道离开京城的“隽语”。

丰翼一到钦州,便就暗中潜入,准备亲自查探一番。

苏倾月毕竟是外来人,如今去世,这处宅子的主人也不知苏倾月的真实身份,故而也没多放在心上,这会屋子里,除了苏倾月躺在棺材里,便就只有隽语这个丫鬟在苏倾月的灵柩前烧着纸钱。

原本丫鬟只是默默地烧着,偶尔低声抽泣几句,这副模样还是因为知道暗中有人观察,这才做了个样子。苏倾漓那边早就已经命人给她们传了消息,说是云王要亲自过来,让她们小心行事,算着时间,约莫着也快到了。

丰翼这人,本事是有,可是身手却是一般,是以,他一出现在院子中时,跪在灵柩前的假隽语就发现了,她也并未有什么异样,依旧只是低声地抽泣着,只不过过了一会了,才开口说道:“小姐,你为何要这么想不开,孩子没了便也就没了,本就是个累赘,去了小姐你才能活得好些。因为这个孩子,小姐你连京城都待不下去,如今,小姐,何苦啊,小姐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奴婢怎么办?”

隽语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些什么,似乎只是一些哭诉,不过也只是做戏给丰翼看,让她更加信服罢了。

隽语倒也没有在苏倾月灵柩前守多久,待夜深了,隽语也就离开,这在灵柩前守了一整天,隽语倒也有累了,走之前,还特地走到棺材前,用手绢替苏倾月拭了拭脸。当然,隽语也不会无辜做这些,只不过是寻个由头去将苏倾月脸上的人皮面具检查一番,以求能将丰翼瞒过去罢了。

隽语离开之后,丰翼便就大大方方地进了屋子,他也不怕有人来打扰,毕竟暗中还是有暗卫在时刻注意着周遭的一切。

丰翼走到苏倾月的遗体前,先是出手探了探苏倾月的鼻息,的确是已经没有了气息,丰翼倒也是个小心谨慎之人,特意检查了一下苏倾月脸颊边,用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会,倒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随后又将苏倾月全身仔细地看了一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若是在白日,丰翼定然会发现,自己指尖摩挲过的那处皮肤似乎有些奇怪,只是这会毕竟是在晚上,隽语又特意在屋子中只点了少许蜡烛,是以视线并不是很清楚,丰翼怕点灯会惊动了其他人,殊不知,也是因此,让他没有发现棺材中苏倾月的异常。

确认是苏倾月本人之后,丰翼倒是松了一口气,若是人真的死了,倒是不怕麻烦了,只是丰翼素来小心谨慎,哪里会就此罢休,这事,怎么也是要再仔细查一查的。

丰翼刚到钦州那时,京中苏倾漓已经开始对皇后发难,虽然最后只是拉出了一个云安嬷嬷,但是皇后也是受到了些许打击,尤其是皇上对她的态度有了些改变,皇后当即命人传信给丰翼,好给他提个醒,当然,也是希望丰翼抓紧时间回去,趁事情还有回缓的余地前做最后的努力。

只可惜,皇后的这封书信却被苏倾漓暗中截了下来,一连兜转了好几日,最后才落到了丰翼的手中。

丰翼查看了苏倾月的尸体之后,第二日,便就命自己的手下将当日为苏倾月诊治的大夫暗中抓了起来,查问。

“前几日,听说有一个姑娘因流产忧伤过度跳了水,可是你的病人?”丰翼坐在帘子后,沉声开口,而那位大夫则是被暗卫押着,候在外面,丰翼虽说要亲自问话,但是也绝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他的长相,否则这事若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那便不是与人私通的名声问题,而是欺君之罪了。

大夫不是个恶人,却也不是个有胆子的,而且看见这群人拿着剑,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隐瞒,何况,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大夫也就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是我的病人,是前段日子刚来此地的一位姑娘,说是来投亲,那姑娘怀着身孕,还不足三月,身子骨也有些虚,刚来钦州时,也着实调养了好几日才稳了下来。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想起了出门,在马车上摔了下来。这孕妇头三月本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胎像本就不稳,这一摔也就小产了。按说那姑娘的身子骨也是娇气,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姑娘也不知怎的,想不开,去跳了河,这日子虽是暖了,但河水到底还冷着,姑娘娇气,又刚小产,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么一来二去也就染了病。这病来如山倒,姑娘又不听医嘱用药,不过三日,便就去了。”

大夫一番话,倒是和丰翼知晓的差不多,按说,应该是没有问题。可是丰翼,却微微蹙起了眉,事情越顺利,他这心里越觉得有些不安,想了想,继续问:“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也不怪丰翼有这个怀疑,大夫听了却是忙说:“自是同一个人,这长相是一样,脉象也都是一样,这绝对是同一个人。”

丰翼抬眸望去,看着那大夫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难道,苏倾月真的就这么死了?可是这未免死得也有些过于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