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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丰黎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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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漓回府之后,便就一直在思索此事。

“素沂,你找几个机灵点的,去盯住丰缇,还有礼国公府那边,也找些人盯住,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前来汇报。”苏倾漓吩咐,素沂应下,正想离去,苏倾漓又加了一句:“你让他们切记要小心。”

素沂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既是苏倾漓不说,他们心中也明白。

不止是素沂,还有很多人,都是陆家的旧人,若是一旦身份暴露,必将会引起血雨腥风。当年,正是因为有陆家,所以安国才能一直国家安定,甚至成为了几国中最为强盛的一国,而陆家被灭后,安国就被丰朝收为附属国,由此可见,陆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天下众所皆知,陆家当年已经满门抄斩,陆家门下旧将,也大多已经成了一培黄土。若是此刻,陆家旧人再次出现,定然会引来各方忌惮。不止是他们的生死,还会给苏倾漓招来祸患,他们自然是不能拖累主子的。

素沂离开不久后,丰黎便就回府了。

丰黎一进屋,便见苏倾漓正在低眸思索,走到她面前了,她也未有察觉,便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出声问:“在想什么?”

苏倾漓被惊醒过来,看见丰黎回来了,倒是有些惊讶:“今日你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了,怎么了?我听说你今日去了姐姐那里,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了什么事?”丰黎关心道,他倒是还未见过苏倾漓发呆成这样的情况,苏倾漓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她眉间有些解不开的疑惑时,丰黎自然也就有了些好奇。

苏倾漓本想摇头,视线却突然直直地锁在了丰黎身上。苏倾漓若是未记错,当年丰黎这时候也是进了刑部。这些事会不会有什么共通点?

当年,这时候苏倾漓为了夺得丰翼的欢心,倒是研究过几个皇子王爷,虽说当时的心思还在和苏倾芸勾心斗角中,但是为了在丰翼身边站稳脚跟,苏倾漓倒也是下过一番苦心,当时,苏倾漓研究最多的自然是丰缇,丰缇是丰翼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丰缇归来之后,也与丰翼展开了激烈的夺嫡之争。而那时,丰黎呢?

他原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是那段时间,却突然领了一个实职,正是刑部侍郎的位置。当时,丰黎并未娶妻,而今世,因为她,一切都已经有了变化,但是丰黎还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刑部。而且,当时的丰黎也定然是有野心,这个时候,突然进刑部,其中必有内情。

丰黎就这么任由着自家媳妇一直用审视的视线打量着自己,见她眉心蹙得越来越深,丰黎索性便开口问:“你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尽管问我便是。”

丰黎这么一开口,苏倾漓下意识地便就问出了口:“礼国公府贪墨军饷,这件事你知不知道?”问出口,苏倾漓便惊醒过来,可是既然已经问出口,苏倾漓也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何况,她与丰黎之间,倒也算不作外人,且也无妨。

丰黎闻言,此刻却是沉下了眸色:“你怎么知道此事?”言罢,还不等苏倾漓回答,丰黎便站起身,对着门外的素荨安然说道:“不准让任何人靠近。”言罢,便就关上了门。

见丰黎这般动作,苏倾漓哪里还能看不出来,丰黎显然是知道个中内情,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或许比苏倾漓知道的还要更严重些。这会,苏倾漓倒是想起来,先前丰黎曾说过,礼国公府蹦跶不了几日,想来正是知道了此事,而这时候他去刑部,莫不是也是为了礼国公府的这桩贪墨案?

看来不止她身上藏了很多秘密,丰黎亦是。想到丰黎瞒了她那么多事,苏倾漓的脸色便有些沉了下来。

丰黎走了回来,见苏倾漓的面色有些不好,失笑,言语也软了下来,握住苏倾漓的手,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不想听这些,我既答应了你不让你参与夺嫡之事,就不该拿这些事来烦你。”

听了丰黎的解释,苏倾漓这才恍然发觉过来,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生气究竟是有多么地不可理喻。自己还瞒了丰黎那么多事,丰黎却也不计较,而这些也都是她说的,不想参与丰黎的夺嫡之争,丰黎也只是遵守两人之间的约定,才未将这些事告诉她,她这会反而去怪丰黎。的确是她的不是了,想到这,苏倾漓微微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是我不该。”苏倾漓主动道歉。

丰黎却笑:“我是考虑不周,这事本就与白氏相关,理应与你说一声。此事我也是近来才知晓,我特意问父皇要了刑部的职责,也的确是为了此事,可是此事十分隐蔽,你怎会知道?”丰黎疑惑,他的消息,乃是从边疆传来,但是边疆和京城的消息传递十分麻烦,而且丰黎也想不通苏倾漓为什么会把视线落到边疆去。

“这事并非是我所查,是墨北丞。”说着,苏倾漓从怀中取出了墨北丞交于她的那封书信,递给丰黎:“是他截获下来,他与我母亲算是有些渊源,这些事,我也是近日才知晓,他知晓我在对付礼国公府,便就将此信送到了我的手中。”

听到苏倾漓的母亲与墨北丞有渊源,丰黎微微蹙了蹙眉,心中越发疑惑苏倾漓的身份,同时也疑心是不是墨北丞的算计。可是想来也不是,安国的事,他也听说了,墨北丞近几日就要回安国,应该是无心再插手丰朝的事,而且礼国公府于墨北丞而言,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墨北丞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许正如苏倾漓所言,只是想帮苏倾漓一把。

可是越是这么想,丰黎便就越发不喜,自个的媳妇,对付个什么人,还得让一个外人插手。丰黎觉得,他似乎不该答应苏倾漓不插手她与白氏的事。

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丰黎看完书信之后,眸色也沉了下来:“看来是边疆那边想要给礼国公通风报信。”

“书信虽说被墨北丞截了下来,但是礼国公还是要多多注意些为好。”苏倾漓沉声道,既然边疆的人有所察觉,定然不可能只送出一份书信,这种大事,必然会有多重防备,怕是送往京城的有好几份书信,而墨北丞截获的也只是其中一封罢了。

丰黎闻言,也颔首:“墨北丞这次倒算是帮了个大忙。阿漓,军饷的事,我晚些再与你细说,我先去安排此事,绝不能让礼国公知道此事,否则打草惊蛇,一旦有了防备,想要一招毙命就有些难了。”

苏倾漓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当即颔首:“你且先去做,这些事,晚些再说便是。”

丰黎很快离开,直到晚膳期间也未曾回来。

苏倾漓用了晚膳之后,早早地就把身边的丫鬟打发了下去,素沂也已经回来,回禀了苏倾漓,事情已经交代下去,让苏倾漓宽心,苏倾漓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素沂早些下去休息。

待屋中只剩下自己,苏倾漓又将此事好好地思索了一遍。

只是这会,苏倾漓想的并非是礼国公一事,而是丰黎。她能知道此事,是因为墨北丞偶然截下了书信,而丰黎显然不知道书信一事,那么他是从何得知礼国公贪墨军饷一事。除非,他在边疆有人,且他在边疆的势力不小。礼国公在边疆有眼线,不足为奇,毕竟负责了那么多年的军饷,而且只是个眼线罢了,但是丰黎不同。

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所有的一切都是暗中,而他要查出这么一大桩案子,可见其势力不小,且在丰缇的眼皮子底下,丰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同时,苏倾漓也确认了一件事,丰黎进刑部,的确是为了礼国公府一案,可是前世,最后此事也未披露出来,究竟是期间出了什么意外。丰缇和丰黎都想要置礼国公府于死地,没道理,他们两个人一同练手,还斗不过一个丰翼。

屋外传来一阵声响,惊醒了苏倾漓。

苏倾漓很快抬眸望去,便见丰黎风尘仆仆地归来。

“怎那么久?”苏倾漓起身,迎上前,只是一些安排下去的事,丰黎却花了那么久,中间约莫着发生了什么事。

丰黎喝了一口水,才回:“幸亏发现得及时,第二封书信已经到京城,若不是我们动作快,怕是礼国公现在就已经拿到了书信。事发突然,便就耽误了些时辰。如今已经无事了,礼国公府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便是再有书信过来,也能一一截下来。”

苏倾漓点了点头,随后问:“这件事,你有多少把握?可有足够证据扳倒礼国公。”

“此事还不好说,我手上的确有证据,但是还不足以给礼国公定罪,所以这事绝对不能让礼国公察觉,若是被他知晓,一旦他毁灭了证据,此事便就棘手了。”丰黎说起此事,眉心微蹙。

苏倾漓闻言,却有些豁然,怪不得前世不了了之,想来正是因为礼国公有所察觉,先一步毁了证据,但是这一世,已经有了变化,只要在礼国公销毁证据之前拿到证据,那么礼国公府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贪墨军饷,且又是丰缇监军,礼国公这是分明在把丰缇往火坑推,宁家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礼国公,何况贪墨军饷本来就是一桩大罪,这可不是一般的贪墨。

而此事如今的重点便在于一个置礼国公于死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