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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悲伤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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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被打开了,首先她瞧见地下躺着几个受伤的人,在地上打滚**,韩城正背对着她苦战不休,不许来人靠近院门。

郭羽正冷着脸在一旁观战,也是第一个瞧见她出来的人,他眼睛望了过来,开口问道:“玉儿,他没有轻薄你吗?”

韩城这才听见响动,转过头来,满脸血污,眼中却充满担忧,低声喝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弄玉心中一疼,朝着郭羽叫道:“让你的人全部停手!他要是受了伤,我跟你没完!”

郭羽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只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又问了一遍:“他没有轻薄你吗?”

弄玉听见他当众问出这种话,心里又气又羞,高声答道:“没有,他对我甚好!是我自己缠着他的,不是他劫掠了我!”

郭羽听了,手上做了一个手势,原本包围在韩城身边的人立刻像潮水一样退去。

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他一条命。但是他伤了我的人,这笔帐还得清算。”

他话音未落,从人群中忽然扑出两个精壮的男子,一左一右将韩城缠住了。

郭羽又吩咐道:“只要他一只手臂吧,看你们两人谁先得手!”

两人一听,手中的刀挥舞得更急了,招招想要韩城的命,一刀刀全都砍在韩城的要害之处。韩城左右抵挡,也砍中了他们数刀,谁知道他们竟然丝毫不顾及疼痛,即使中刀,也是稍一迟缓,随后又变本加厉地反击回去。

弄玉越看越心惊,这两个人是二哥训练的“死士”!

其实论起武功,两人都在韩城之下,但他们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每一次打斗完全不惜命,把自己致命的破绽暴露在对方之下,却也是招招要取对方的性命。一般人谁遇见过这样的打法,一上来就被他们的气势吓住了。又因为他们跟人动手时都是两两联合,一个人露出破绽引敌来攻击,另一个却趁机攻击敌人的破绽,敌人就算看见了他们的破绽,也不敢贸然动手攻击,这样一来反而像被缚住了手脚。

郭羽踏着血污走过来,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责备道:“就算是在外面贪玩,也要找人送个信,你可知道这几天,我找你都找疯了?要不是有人拿着你十三岁生辰时我送你的那块玉佩来府上,我都不知道你能跑到这里来。怎么了?是看上他了?”说到最后一句话,他朝韩城瞥了一眼,嘴角却挂着冷冷的嘲讽。

韩城又被砍中一刀,发出一声闷哼。

弄玉觉得那一刀是扎在了自己的心上,哭着哀求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跟你回家。你放过他!”

郭羽看看她,又转眼看向韩城,没有说话。

弄玉见韩城越来越危急,情急之下,拔出匕首指着郭羽道:“你放了他!”

郭羽转头来对她一笑:“小玉儿,这把匕首还是我送给你的。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拿它来杀你二哥吗?”

韩城听了这话,手下动作一慢,被一人刺中了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弄玉大惊失色,什么也顾不得了,哭道:“二哥,这事因我而起,既然你不肯放过他,那我就替他还了这债!”说着就举起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旁边的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姑娘!”

郭羽出手速度极快,众人还没有看清,他已经牢牢握住了弄玉的手,接着他手腕一转,那把匕首已经安安稳稳落在他的手里了。他叹了口气,一挥手,那两名死士立即悄无声息地退下。

弄玉急忙去看韩城,见他眼睛里说不出的厌恶之色。弄玉顾不得难过,跑过去扶住他,对周围的人喊道:“你们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医者!”

韩城抬臂想要甩开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弄玉双手捂住他的胸口,想替他止血,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的脸上、脖子里。

韩城想要推开她,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只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弄玉愧疚地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污,眼泪却依然落到他的脸上:“他是我二哥。”

韩城想要推开她,可身上却没有力气,只能嘶哑着喉咙,恨恨地说道:“他说他姓郭!”

弄玉刚要开口,郭羽在一旁接话道:“不错,不但我姓郭,她也姓郭!”

韩城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哑着嗓子问道:“你姓郭?郭弄玉?”

弄玉不答,郭羽却笑道:“玉儿,这次怎么跟人说了真名儿?以前你遇上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上去与人搭话,可是从来不说真名的。”

弄玉大怒,指着郭羽道:“你要是再说话,我把你那些事儿全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看你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做人!”

郭羽眉头一皱:“你敢说试试!”

韩城怒极反笑,眼底却一片血红:“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我是你招惹的第几个男人了?”

弄玉摇头辩解:“不是的,我没有。”

此时忽然有人对郭羽说道:“公子,外面有几个无赖说有事要见公子。”

郭羽还没有答话,立即有人呵斥道:“糊涂东西,这些人也是能见公子的!凭他们有天大的事,只对你们说了就是!还不快打出去!”

来人连声称是,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说:“小人原本也知道规矩,不应该来禀报公子,只是他们说他们有五姑娘的消息,小人这才不敢自专,前来禀报。”

呵斥的人一听事关弄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看着郭羽,等待他的指示。

弄玉一听脸都白了,叫道:“不许见!快打出去!”

郭羽看了她一眼,却缓缓开口了:“既然是小玉儿的事,自然是非见不可的。请他们进来吧!”

来人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带来几个衣着破烂、畏畏缩缩的人,那几个人没有见过郭羽,也不敢抬脸,只管低着头四处乱瞥。

郭羽见他们进来,脸色倒是很和善,问道:“几位见过舍妹?”

几人还没有看清楚哪个是郭羽,听到有人问话,知道这就是郭羽了,急忙慌乱地跪倒,应道:“诺。”

郭羽笑道:“几位不必客气,起来说话吧。”

立即就有人上来把他们搀扶起来。

领头的一个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只见面前跟他们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公子,一时倒愣住了,不敢相信在洛阳城里人人敬畏的羽公子竟然如此年轻,试探着问了一句:“阁下可是公子羽?”

他话音未落,立即有人呵斥道:“混账!公子的名讳也是你等随意称呼的!”

几人吓得立即“噗通!”又跪了下去,连连叩首道:“是,是,是!小人该死!”

郭羽警告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身边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噤了声。郭羽这才说:“我正是郭羽,听闻几位知道舍妹的消息,可是见过她?”

领头人见问,急忙回道:“是,三日前,小人的确见过一个姑娘自称是公子的妹妹。”说着就把当日弄玉所吩咐他们的事一股脑说了,又说自己这些人见韩城的行囊中有不少银钱,起了贪念,便拿着韩城的钱去云梦街大喝了一场,到今天才清醒过来,听见郭府在找人,这才跑过来报信。

弄玉听见这些人把自己的老底儿全都掀开了,急得脸色惨白,韩城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郭弄玉编造出来的,什么都是假的。

他目光直直盯着弄玉,笑道:“原来从开始我就掉进了你的圈套里。被人绑架,被逼迫嫁入郭氏,全都是骗我的!可笑!我居然还当了真……”他怒极攻心,话未说完,一口血喷了上来,溅了弄玉一脸一身!

随后头一歪,不知生死。

弄玉抱着韩城,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脸上流进脖子里,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猩红,她颤抖着用沾满韩城鲜血的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由于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没有摸到。后来她索性把头埋到他胸前听他的心跳,发现他只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忽然笑道:“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活着就好!”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三姊正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过来,惊喜地叫道:“小祖宗,你可算是醒过来。你要是再不醒,二哥就要去医者家中拆房子了!”

弄玉坐起来问:“韩城呢?”

三姊叹了口气,用帕子揩了揩她额头的冷汗,握住她冰冷的手说:“他没事,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二哥正守着他呢!”

弄玉听说,连滚带爬跌下床去,就要去见韩城。

三姊道:“你去也不要紧,韩城现在正有一肚子话问你呢,你要是不怕去了把他气死,尽管去!”

弄玉顿住,问道:“二哥都跟你说了?”

三姊走到她身边,一手把她拎了起来,点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撒个谎还能被当众拆穿,简直丢我们郭氏的脸!”

随后她对着门外高声叫道:“姑娘醒了,先把粥端进来,告诉庖厨里的人可以熬药了。”

有人应声而去,三姊见没了外人这才说:“要是二哥不把实情告诉我,我才不肯来!我听说,你为了这个韩城连二哥都要杀?”

弄玉面带羞愧:“是二哥非要他死,我只是想救他。”

三姊问:“那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弄玉把韩城不打算成婚,以及自己欺骗他被当众拆穿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三姊。

三姊边听边摇头,最后止住了她的话,说道:“玉儿,这事不是三姊不帮你,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你们两个不成。”

弄玉不服气。

三姊道:“男女相知,最忌讳的就是女子先动情。一旦女子动情,那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啊,倘若对方把你当成宝贝珍视还好,一旦对方对你无情,那你只有任人践踏的份了。起先这个韩城对你兴许还有些好感,但你这样骗了他,只怕任凭是谁也挽救不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最要紧的是,我们郭氏不见容于天子,他是天子近臣,你觉得他会娶你吗?”

弄玉感到一阵绝望。起初她误以为韩城死了的那一瞬,她也曾经绝望过,但那种绝望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是一种猛然袭来,让她来不及反应的痛楚,可如今这绝望却像是黑暗的夜色,一点点加重、加深,让人切切实实感受到变化,却是透骨的寒冷悲凉。

三姊见弄玉脸上露出凄楚之色,心中叹息,宽慰道:“这洛阳城中的男子这么多,总能找到比韩城好的。这次的事,是咱们对不起人家,祸都是你惹出来的,二哥已经替你善后了。二哥原本是要重罚你的,我已经替你求了情,最后他答应让你去祠堂中罚跪三天。那些因为你受到牵连的人,也都被二哥惩处了,就因为你任性,大家都惹上了这无妄之灾。最可怜的还是韩城,因为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她正数落着弄玉,忽然住了口。

弄玉顺着她的眼光往身后看去,只见郭羽已经站在门口了。

弄玉鼻头一酸,叫了声“二哥”。

郭羽缓慢踱步进来,打量了她一遍,问:“想清楚了?”

弄玉点头,又忍不住问道:“他没事吗?”

郭羽随随便便地说道:“死不了!”

三姊开口插话:“二哥,小玉儿正伤心呢,你少敷衍她!”

郭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嘲讽地笑道:“她还伤心,我看她骗人的诡计用得挺顺手啊!我今天才见识到咱们弄玉骗人的手段!再长上几年,只怕你我也都被她骗去了!”

三姊横了他一眼,问道:“韩城那边你打算怎么善后?你这次伤的可是天子近臣,要是朝廷追究下来,只怕咱们要遭灾了。”

郭羽道:“不妨事,他并不知道咱们是郭氏的人。”

弄玉忍不住插嘴道:“你怎么可能骗过他!你当着那些无赖的面亲口承认了你是郭羽!而且你带着那么多的人,那么大的阵仗,他怎么能被你骗!”

郭羽却毫不在意地笑道:“那些无赖天天在洛阳的街头闲逛,什么家长里短的事不知道?你看他们见了我,还犹自怀疑,更何况是从长安来的人了!况且这洛阳城中姓郭的可不是只有咱们一族!咱们向来对外都说是已故郭相国的儿女,这重身份在十年前梁王就已经给咱们做好了官牒。就算是查下来,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咱们的真正身份,我也是不怕的。更何况,我知道梁王世子是他好友,这事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了,明日他来替我们从中调停,就是不看咱们的面子,他也要看世子的面子。”

弄玉说:“二哥,我想向韩城当面道歉。这事我知道错了,我不再去招惹他了,我……”说着便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还没等郭羽开口,三姊先替她求情了:“就让她去吧,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要是不让她去,她能记挂一辈子。”

郭羽叹了口气,点着弄玉道:“家里的长辈都说我宠你太过,早晚要出事!我看这话果然不错!明日等梁王世子见完韩城,把话都说了你再去,省的你又把咱们的身份暴露了。回来就去祠堂里跪着,跪满三日为止,以后再也不能这么纵容你了!”

此时粥早已经备好,郭羽看着她吃了粥,又吃了药,又叮嘱了三姊几句,这才出来。

第二天一早,弄玉早早就起来了。但听说梁王世子要午后才去看韩城,弄玉急得坐立不安,一遍遍打发人催。终于等人报信,世子去看韩城了,弄玉急忙叫人也一起去驿馆中来。

刚进驿馆,就迎面遇见了驿馆大嫂,大嫂见是她,也没给她好脸,一转身就进屋了。弄玉心中赧然,也跟着进了韩城住的院子,迎面遇见了几个二哥的人,都是听从二哥的差遣来服侍韩城的,见到她都行了礼。弄玉问道:“韩校尉的伤怎么样了?”有人回道:“已经好多了,今天已经能下床了。”弄玉点点头,便往里走。

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笑道:“他们兄妹是我父亲手下郭相国的一双儿女,哥哥叫郭钰,妹妹叫弄玉,平日里就刁蛮惯了,谁知道跟你起了冲突。他们为着伤了你,十分过意不去,央求再三,让我来说合说合。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韩城冷哼道:“那个人明明自称郭羽,这还有错?”

梁世子笑道:“你也见他了,郭羽好歹也是天下任侠的首领,能有这么年轻?不瞒你说,不但他能自称郭羽,有时候,我出去打猎,不小心踩了百姓的庄稼,怕被父亲知道了责罚,我还自称过郭羽呢!你难道说我也是郭羽?”

弄玉还想再听,就听见驿馆大嫂站在背后说道:“既然来了,就痛痛快快地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梁世子一听,在屋内问道:“是谁在外面?”

弄玉见状只好走进来,装作与梁王世子是旧日相识,熟稔地招呼道:“梁世子,是我。”

梁王世子见进来一个美貌少女,知道她就是郭羽的妹妹弄玉了,只是没想到她长得如此好看,当下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也装作熟识的样子,把她拉到韩城面前,笑道:“你看看正说着他们兄妹呢,妹妹倒先来了。”

两人再次相见,却恍如隔世。

弄玉规规矩矩与韩城见礼,韩城不答,只装作没有瞧见。

梁世子见状便笑道:“你们先说着,我明日再来瞧你。”说完起身告辞了。

驿馆大嫂进来把药搁下,也出去了。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两人,满室沉寂。

弄玉见韩城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心疼地说:“韩校尉,对不住。”

韩城冷声说道:“你还来做什么?”

弄玉见他对自己冷冷的,心中难过:“奉了家兄之命,来给韩校尉赔不是。”

韩城不答话,弄玉又道:“我知道韩校尉绝不肯原谅我,我心中也没什么奢求了。原本我并不是存心欺骗校尉,实在是心中爱慕校尉,这才铸成大错,连累校尉受伤。校尉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骚扰校尉。”

弄玉一想到自己到现在还假借郭相国儿女之名,欺骗韩城,万念俱灰,再对着他躬身行了一礼,就要走开。

她走了几步,忽然听见韩城在她背后说道:“我绝不会原谅你!”

弄玉听了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已经决计忘记校尉,就算校尉恨我,我也不会知道,何苦呢?我劝校尉也还是忘了吧,你就当是出门在外,被狗咬了一口,过去了就过去了。家兄已经给校尉准备了赔礼,也算是给校尉的一点补偿!”

她正对韩城说着话,不妨被韩城用力一扯,她脚下不稳,几乎跌倒在了韩城的身上。

韩城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你勾引了男人,将他们戏耍够了,就是这么打发他们的吗?我是你勾引的第几个?”

弄玉的下巴被他箍着,眼睛被迫看着他,韩城眼底一片冰霜,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一直在等你给我解释,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弄玉回答道:“是我欺骗了你,那天你听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韩城被她激怒,连声问道:“那你勾引的那些男人也是真的?”

弄玉倔强地反问道:“我要说不是真的,你会信吗?”

韩城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大笑起来:“自然不会信!”

弄玉痛到极点,反而有些麻木了,听到他的回答,咯咯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无所谓地说:“既然不信,你还问什么呢?第一个跟第一百个有什么分别,总归是被我戏耍了而已。”

韩城也笑道:“到底是你戏耍了男人,还是男人戏耍了你,先别高兴这么早!我也不需要你道歉,要不是你,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在洛阳有这样一场遭遇。你说让我忘了你,我自然会把你忘记。但是……”

他忽然伸手将弄玉箍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因此惊慌失措的表情,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容:“我不会允许你忘了我,哪怕是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你忘了我!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招惹我所付出的代价!”

说完,不给她时间反驳,他吻了她。

那个吻极其激烈,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撕咬。弄玉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拼命挣扎,不知道咬破了他哪里,只觉得口齿之间充满着血腥之气。韩城却丝毫不在乎疼痛,更加用力地回吻她,挣扎中韩城身上的伤口崩裂了,鲜血濡湿了衣裳。

弄玉的手摸到了一片温热的、黏黏的的液体,知道他的伤口又裂了,不敢再动,怕加剧他的伤口,眼泪却流了下来。

感觉到她的泪,韩城一顿,缓和了下来,弄玉趁机挣开了他,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他的血浸透了,弄玉看着韩城:“我不会忘记你,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