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天工造物:蜀酒情 > 第60章:始料不及全文阅读

第60章:始料不及

热门推荐:

“三清,你在作甚呢?”

来如厕的大米见状,一脸疑惑,遂停下脚步,凝眉打量着三清。

“想问题。”三清低吟道。

“哈?站在茅厕门口想问题?”

大米目瞪口呆,随即将三清看得仔细,“你怕不是得了便秘?”

“你丫才得了便秘!”

三清白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去。

“额..三清最近咋怪怪的?”

望着三清迈着大八字离去的背影,大米挠了挠头,百思不解。

“抱歉,少东家,又用废了一张你的手帕。”

瞅着自己擦过眼泪,又擤过鼻涕的帕子,姚子碧瘪瘪嘴,一脸歉然地看向陈重曲。

“咳!”

陈重曲别开脸,不想看到手帕上的污迹,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无妨,我娘给我准备了好些手帕,说我在酒窖忙活,汗渍多,常备手帕在身旁,才会有备无患。”

“呵呵..可惜,最近这两张手帕皆用在我身上了。”姚子碧赧颜憨笑。

“是呀!谁叫你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呢?”

陈重曲抄着手,略显嫌弃地看向姚子碧。

“我..我又没娘给我准备。”姚子碧嘟嘴道。

“拿去!”

“嗯?”

姚子碧一抬眸,便见陈重曲从怀中掏出了一叠手帕,并扔向了自己。

“给..给我吗?”姚子碧疑惑道。

“不然呢?”

“嘻嘻!多谢少东家。”

拱手道谢后,姚子碧随即便将那碟手帕拿于鼻前,细细嗅闻。

“闻啥呢?都是干净的!”

陈重曲见状,不由皱眉。

“香..少东家的手帕皆有一股酒香气,真好闻。”

姚子碧抱着手帕,对陈重曲甜甜一笑。

“是吗?”

陈重曲微微扬唇,面色转喜。

“嗯嗯!”姚子碧忙点头。

“其实,我身上的酒香气更浓,不信,你过来闻闻。”

陈重曲一手扯着自己的衣襟,一手向姚子碧招了招,满眼促狭。

“不必!”

姚子碧急忙摆手,并故意看向窗外,随即转移话题,“少东家,我们能赶在晚膳前回去吗?”

“真不想闻?你不是最爱闻酒香气吗?”

陈重曲不依不饶,欺身上前,扯着自己的衣襟,直指姚子碧的鼻前。

“哎呀!少东家别闹,这马车颠簸着呢。”

姚子碧伸手推阻,并朝一旁挪去,与其保持距离。

“那让我闻闻你的,看看你的身上,有无酒香气。”

语毕,便埋首于姚子碧的胸前,细细嗅闻。

“少东家!”

姚子碧满脸惊惧,又羞又恼。

我虽然一马平川,但亦是一名女子[○?`Д′?○]

“咦...”

陈重曲忽然停下,凝眉看向姚子碧的前胸,“小丰子,你这胸部,似乎蛮拽实的。”

说着,便将“罪恶之手”伸了过去。

“少东家!”

“哎哟哟...”

姚子碧无计可施,只好伸出双手,狠狠地揪住了陈重曲的耳朵,推着他远离自己。

“嘶...”

陈重曲揉着自己的双耳,一脸愤然,外加不解,“我只是逗你玩呢!又何必当真?”

“哼!”

姚子碧双手环胸,神情不豫。

“再说了,男子之间,你摸摸丨我,我摸摸你,并非失礼之举,我与那黄二,便经常在互搓夹夹的时候,互摸对方的屁股呢!”陈重曲又道。

“哼!”

姚子碧继续冷哼,并将头转向一旁,以左耳视之。

“不过,你这胸,看起来是有些拽实,与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真有些不搭。好似..大米的胸,长在你身上一般。”

陈重曲瞅着被姚子碧双手护住的胸部,继续嘟囔。

“少,东,家!”

姚子碧转头看向他,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见姚子碧面红耳赤,似是真的生气,陈重曲随即摆手,继续揉耳朵。

下手可真重(╥╯^╰╥)

“少东家,小丰子,缸子,你们总算回来了。”

待陈重曲三人刚踏进后院,陈老伯便笑着迎上,“我们正等着你们用晚膳呢!”

“哈哈..等久了吧。”

陈重曲大笑着将手中的白糕递与了陈老伯,“买了一百块白糕回来,你们拿去分着吃吧。”

“只有白糕?没有裹脚肉与白酒吗?”

看着手里的白糕,陈老伯略显失望。

“咳!此行有些匆忙,便没有来得及再买其他。对吧,小丰子?”

说着,陈重曲便转头看向姚子碧,希望她帮自己说话。

“呵!”

不过,姚子碧却是冷笑一声,抱着白糕,便朝二进院子大步行去。

“额..小丰子这是咋了?”

陈老伯见状,一脸莫名。

“可能..可能是路途疲乏,外加饥饿难耐所致。”

陈重曲摸了摸鼻子,便追赶而去。

“是吗?”陈老伯有些质疑。

“二人似乎起了争执。”

见陈重曲走远后,缸子才上前一步,小声言语。

“起了争执?”

陈老伯大惊,随即道:“咱们少东家与这小丰子向来关系亲密,又怎会闹不快?”

“似乎啊..与那小丰子的胸有关系。”

缸子看了看周围,将声音压得愈低。

“哈?胸?”

“少东家说,这小丰子细胳膊细腿儿的,不像个男子,只有那拽实的胸部,倒还有几分男子之气。”

缸子将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添油加醋地娓娓道来。

“额..拽实的胸部?”

此话说得陈老伯愈发莫名,并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胸部。

小丰子的胸部很拽实吗?

“陈老伯,不与你讲了,我肚子饿了,先去用膳了。”

语毕,缸子便一溜烟儿地跑没了,徒留陈老伯于原地满腹狐疑。

“小丰子,还与我置气呢?”

三两步追上姚子碧后,陈重曲长臂一伸,遂将其揽入怀里。

“我哪敢?”

姚子碧瞪了他一眼,便一个扭身,脱离其怀抱,朝前面小跑而去。

“还说没有置气?”

“这个小丰子,没想到,竟这般小气!”

陈重曲双手叉腰,一脸悻悻。

“少东家,莫要与那小丰子一般见识,赶紧去用膳吧。”

缸子跑上前来,乐祸幸灾。

“就知道吃!”

陈重曲一把抓过被缸子抱在怀里的白糕,便朝饭堂大步迈去。

“这...”这是我要赠与酒儿的白糕啊!

缸子欲哭无泪,只好前去饭堂,打算从姚子碧那里要来一些白糕,好拿去给酒儿吃。

“杵那儿作甚?咋不去用膳呢?”

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酒儿迈着碎步,笑眯眯地朝缸子缓缓而至。

“酒儿...”

看到酒儿后,缸子愈显颓然,勾腰驼背,好似一根被雨淋蔫儿的稻子。

“你这是咋了?驾马车累到了?”酒儿疑惑道。

“不是...”缸子噘嘴摇头。

“那是为何?”

酒儿不解,歪着头看向他。

“哎..我可能要失宠了。”缸子叹气道。

“啥?”

“小丰子,多吃点菜。这一趟,累坏了吧?”

姚子碧刚一坐下,三清便为其不停夹菜,令她哭笑不得,“三清,我只是去了一趟李庄罢矣,又非出远门。”

“小丰子,你有所不知。”

大米将嘴里的饭菜囫囵吞下后,急忙道:“你这一走啊,三清便魂不守舍的,可谓食不下咽,寝难安席。”

“大米,你胡说啥啊?吃你的饭!”

三清随即怒喝,并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其口中。

“唔唔..不止..不止如此...”

大米含着饭菜,口齿不清,“他还..他还站在茅厕外,云愁海思...”

“大米!”

三清恼羞成怒,起身便掐住大米的脖颈,阻止其再说下去。

“咳咳咳...”

大米则被掐得来咳嗽不停。

“哎呀!你俩作甚呀...”

姚子碧随即放下碗筷,起身拽住三清。

“松手!”

陈重曲走过来,大喝了一声,吓得三清立马松手,而大米的咳嗽亦戛然而止。

“你...”

陈重曲指着三清,冷声道:“去打扫后院茅厕!”

“额...”现下吗?

天色已黑,万一失足掉进茅坑咋办?

看着陈重曲比夜色还沉的脸色,姚子碧只得将担忧藏进心里,不敢言出。

三清未曾吱声,只是低垂着脑袋,神色不明。

“至于你...”

陈重曲又转头看向大米,厉声道:“去洗碗!”

“呼...”

听闻此话,大米似是松了口气。

洗碗比打扫茅厕好!

“还有倒泔水!”

未等大米庆幸足矣,陈重曲又补充了一句。

语毕,衣袖一甩,便转身离去。

“少...”

“你闭嘴!”

大米刚想哀求哭诉,便被小米立马呵止。

“我不想倒泔水...”

大米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向小米。

“谁叫你嘴碎。”

小米剜了他一眼,便开始收拾碗筷,“我帮你洗碗,你去倒泔水吧。”

“嘤嘤嘤...”

大米揪着衣摆,不甘不愿地一步一回头,只盼着有人能帮帮自己。

不过,没人愿意去倒泔水,全都视而不见,各自离去。

“小米,我帮你洗碗!”

当他的视线扫向姚子碧时,后者随即绕至小米身旁,帮着收拾碗筷。

“哇啊..我是没人疼的孩子啊...”

大米嗷着嗓子,便奔向了灶房后面。

“我去打扫茅厕了。”

瞅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姚子碧,三清便怏怏离去。

“这些孩子,真欠抽!”

一直未曾言语的陈老伯,双手环胸,怒其不争。

“不过...”

随后,他又看向姚子碧,捋着自己的白须,大惑不解,“刚刚究竟是咋回事啊?是因为小丰子才起的争执吗?”

“可又关小丰子何事呢?”

愈想愈不明白,陈老伯遂一拍脑门儿,转身离去。

“睡一觉,兴许便想通了。”

“诶..菜呢?饭呢?我还没用膳呢!”

与酒儿腻歪了好一阵的缸子,刚一步入饭堂,待看到干净铮亮的桌面儿后,似跌弹斑鸠一般,斜倚在门框上,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