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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酒窖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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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曲,你觉着这间铺子如何?若是用作香料铺的话。”

城南门顺河街上,陈家三口,以及荔枝,正立于一间面积不大的空置店铺前,查看周边情况。

陈重曲看了看周围的几家铺子,才对陈母说道:“甚好。”

“重曲说得没错,这条街不似咱们城北门那边儿,以贩售吃食为主,而是以女子物什,以及裁缝铺居多,若是在此处开设香料铺,兴许还能与那些胭脂首饰铺形成往来合作。”姚子碧点头附和。

“只可惜,铺面儿小了些。”荔枝凝眉。

“无妨,咱们刚开始亦是小本买卖,是赚是赔尚不好说,若是经营得好,做大了,再开分店便是。”陈母说道。

“嗯,老夫人说得在理。”

荔枝想了想,才笑着点头。

“娘,那这香料铺的事情便定下了?”陈重曲看向陈母,询问道。

“是呀!”

陈母颔首微笑,神采飞扬。

“娘,需要我与重曲来协助你吗?”姚子碧问道。

“不用,有我与你荔枝姐即可,你们还是好生将酒坊经营好,再将姚子雪曲尽快酿出来。”陈母摇摇头,说道。

“额...”

听闻此话,姚陈二人立马看向彼此,面面相觑。

“对了!”

陈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遂看向姚陈二人,说道:“自打咱们温德丰遭遇了狗万里,以及配方被窃之事后,我便觉着,不若将地下酒库与那两间酒窖单独分开,做回陈家的私人酒库,不让陈家以外的人随意进出,以免重蹈覆辙。”

“唔..若是如此安排,二进院的那间酒窖便要一分为二才行。”陈重曲凝眉。

“那便重新整修一次吧,多出一个酒窖来,作为陈家的私人酒窖,与地下酒库相连,好方便你俩研究配方、试酿新酒之用。”陈母建议。

“娘这个提议不错,咱们改..咳!咱们研究姚子雪曲的时候,便可不再担心被旁人瞧见,亦可私下酿造,避开周遭视线。”姚子碧随即道。

“好!回去后,我便着手此事。”陈重曲点头。

随后,姚陈二人便开始着手二进院酒窖重修之事;而陈母则与荔枝一道,倒腾起了香料铺来。

陈家人一度进入风尘碌碌、食不暇饱之状,甚至,四人连打照面的机会亦是变少,更别说一同用膳了。

“这一天天的,都在忙个啥呀?连午膳也不来用了,这么大一张桌子,就坐了我一个。”

陈府正堂内,独坐饭桌旁的陈莲儿,对着满桌菜肴,忽然没了胃口,遂唤来酒儿与荷儿一同入座用膳。

“使不得!使不得!”酒儿忙摆手。

“是呀,莲姐儿,你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同桌用膳,有违礼数。”荷儿亦摇头。

“哎哟!”

陈莲儿一甩手帕,嗔道:“我们家又不是甚高门大户,不必忌讳诸多,再说了,咱们外出之时,不照样是一同用膳吗?现下在家中,反而这般忸怩,做给谁看呢?”

“快坐下!”

语毕,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看向了酒儿与荷儿。

“这...”

二人面面相看,皆迟疑不动。

“赶紧的!一会儿菜就凉了。”

陈莲儿蹙眉不耐,一把将自己身旁的荷儿给拽来坐下,又向酒儿招了招手,“快!”

“好..好吧。”

二人无奈,只得坐下。

“傻愣着作甚?拿筷子吃呀!”

见二人正襟危坐,且神色肃穆,陈莲儿忍俊不禁,催促一番后,便率先拿起筷子,为二人各夹了一筷子菜。

“多谢莲姐儿!”二人忙道谢。

“酒儿,你可知晓,我嫂嫂与荔枝姐最近在忙啥?为何总不落屋?”

吃了小半碗饭后,陈莲儿才看向酒儿,好奇询问。

“他们..他们在协助东家与夫人改造酒窖呢!”酒儿有些心虚道。

“他俩能帮什么忙?还不是去凑热闹罢矣!”陈莲儿立马哂笑。

“咳!是..是呀。”

酒儿的嘴角抽了抽,才讪笑着点头附和。

“不过,这日日皆去,他们也不嫌腻得慌?况且,这拆墙砌墙之事有甚可看的,难不成,还有甚好玩儿的事情吸引着他俩?”陈莲儿又道。

“额...”

闻言,酒儿拿筷子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抖了抖。

“兴许..兴许是吧。”

她心虚更甚,声音渐弱。

“那我一会儿也去瞧上一瞧。”

陈莲儿兴奋地自顾点头,而后便拿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呃!”

酒儿拿筷子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凝眉片刻后,亦大口用膳,打算赶在陈莲儿之前,先行去往温德丰,将此事告知姚陈二人......

“去逛街了?”

当陈莲儿带着荷儿来到温德丰后,便被陈重曲以此话给打发了。

“嫂嫂不是最烦在街上瞎逛吗?怎这几月总是往外面跑?”陈莲儿疑惑道。

“兴许,是闲得慌吧。”陈重曲随口胡掐。

“呵呵!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嫂嫂也有无所事事的时候。”

陈莲儿掩口葫芦,满眼促狭。

“呵呵..是啊!”陈重曲尬笑。

“那成吧,我就不妨碍你们忙正事儿了。”

陈莲儿甩着手帕,一边挥开眼前的飞尘,一边带着荷儿快步离去。

“呼...”

待到陈莲儿走远后,陈重曲才心下一松,转身继续指挥工匠干活。

“重曲,姑母走了吗?”

姚子碧拍了拍头上的灰尘,朝陈重曲行来。

“嗯,幸好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陈重曲笑道。

“还不是因为咱们这儿太脏了,她待不下去。”姚子碧亦笑道。

“那你就待得下去?”

陈重曲将姚子碧拉至身前,掏出手帕来,轻拭着她头上与脸上的污迹,满目疼惜。

“习惯便好。”姚子碧莞尔。

“不若,你去后院酒窖协助陈老伯他们酿酒,二进院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免得把自个儿给弄成了泥娃娃。”陈重曲凝眉道。

“泥娃娃?”

姚子碧皱了皱眉,随即道:“我现下,对泥娃娃已然有了阴影,别说泥娃娃了,就是布娃娃、铜娃娃亦是如此。”

“噗!”

陈重曲噗笑一声后,便推着姚子碧往后院行去,“既然害怕泥娃娃,那就别把自个儿折腾成泥娃娃,小心回去照镜子的时候,自己吓自己。”

“别说了!”

听闻此话,姚子碧赶忙缩着脖子跑进了后院。

“不过,姑母他们不会向城南门那边溜达去吧?若是与娘他们撞上,可就不好解释了。”

刚跑进后院,姚子碧骤然驻足,回眸看向陈重曲。

“不..不会那般巧吧?”

陈重曲搓了搓手,说得不太确定。

“咦..莲姐儿,你瞧,那不是老夫人与荔枝姐吗?”

有句话叫怕啥来啥,当荷儿跟随陈莲儿来到城南门后,便一眼望见了正在那间铺子里外忙着打扫的陈母与荔枝。

“是他俩。不过,他们在作甚?”

陈莲儿伸着脖子张望,待见陈母在擦拭大门,而荔枝则在清扫门口的落叶与杂物后,遂一脸震惊,“咱们陈家已经穷得来要嫂嫂与荔枝姐出来干杂役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