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媚透亮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和陆青城眸子里的温度……截然相反。
“那么小希呢？！你是真心……还是不得已？！”陆青城语气平静淡然。
提到陆希瑞，姜笑笑连心都暖了起来，她垂眸勾了勾唇，眉目间都是温润：“是小希暖了我的心，陆青城……我的经历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不懂，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也知道我没有多么好，我只是尽我所能的拼命活着，或许曾经有过不堪的过往那也不是我愿意的，我只能保证……用一颗干干净净的心活着。”
是，姜笑笑到现在还在介意陆青城那一个“脏”字。
原本姜笑笑可能到离开陆家都没有打算和陆青城解释过，只是今天这样安静的气氛里，真的比较适合吐露心声。
干干净净？！陆青城半瞌着眸子。
姜笑笑合了书本……
见陆青城眼中略微轻蔑的冷笑。
即便这样的冷意只是一闪而过，还是没有能逃过姜笑笑的眼。
“我是姜家的私生女，我的名字原本叫盛笑笑，我有一个好赌成性的妈妈……因为要还钱，所以我拍做过很多男性杂志的封面女郎。也曾在一艘游轮上被人夺走了第一次！后来……因为我缺钱，三千万我出卖了我的婚姻，因为我不想欠姜家的。我名字前的一个姜字……是我失去自由的象征，我一直在努力，等我把欠姜家的都还清，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笑笑。”
说这些话的时候，姜笑笑并没有露出悲伤的神情，她始终唇角带着浅笑，一双眸子里却尽露沧桑之态，那是这个年龄段女孩子没有苍凉记忆不会有的神情。
那双清澈的眸子，温柔……却透出一股子坚韧的劲头。
一艘……游轮上？！
陆青城颇为惊讶。
“笑笑……”陆青城薄唇张合，轻念着姜笑笑的名字。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过赖着你的意思，也没有引－诱你的意思，是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了我不论做什么你都觉得别有目的，陆青城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坏人。”姜笑笑露出皓齿眸子弯起像是新月，“至少，我不是。”
陆青城很少能坐在那里听别人说这么多话，他握紧手中的咖啡杯。
对面……坐在昏黄灯光下的女人，一如他还保留在手机里的照片一样，她抬手将齐腰的长发别再耳后，眼角眉梢都是温和。
陆青城心跳速度略快了些，她只对别人的目光灿然……现在正在看着自己。
他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也是在这样的昏黄灯光下，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对他浅笑的情景。
那样的温柔。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青城都已经快要忘记了。
然而……此刻姜笑笑的笑容，姜笑笑的身影……似乎和自己单薄瘦弱的母亲重合，让那些年给陆青城带来温暖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陆青城喉头耸动，姜笑笑宛如上天降临的女妖，声音和笑容都能搔到陆青城心脏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