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白犀没有想到，姜笑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将离婚协议书合上，没有崩溃也没有哭，甚至没有追问陆青城为什么刚结婚就要离婚。
她只是平静问白犀：“你能联系到余婉婉的家人吗？”
听着姜笑笑那干净澄澈犹如甘甜泉水的声音，白犀喉头一滚动发出了一声：“嗯？”
“能联系到余婉婉的家人吗？！”姜笑笑又问了一遍。
白犀连忙点了点头：“我这就给小婉姐家打电话。”
白犀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心里画问号……
这么大的事情……这个姜笑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他等待余家人接电话的间隙，侧头看了眼姜笑笑。
但姜笑笑五官平静，毫无一丝情绪。
白犀竟然不知道氏姜笑笑掩藏的好，还是……姜笑笑根本就不在意。
姜笑笑见白犀电话已经拨通，转过身打电话就离开，她紧握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现在还不行……现在这样是离不开姜家的。
现在就算是和陆青城离婚了，说不定姜家还会让自己嫁给别人……情况可能比陆青城还要糟。
姜笑笑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婚姻一次，不想再出卖第二次了。
姜笑笑刚才大概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书陆青城已经签好字了……只要姜笑笑签字，离婚协议书立刻就会生效。
只是……姜笑笑现在还不能签。
姜笑笑咬紧了牙，从现在开始……她笑笑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姜家！她一定会还清欠他们的。
但，关于盛如玉……
姜笑笑瞳仁轻颤着……她是那么坚定的想要留在姜家留在姜志远的身边。
她说……只有自己在陆家好，她才能够在姜家好。
虽然妈妈表情那么坚定，即便是面对姜景年的责难也无丝毫的怯意……
可……祈求来的爱情还是真爱吗？！
那样的爱情……
姜笑笑宁愿盛如玉痛过之后看清楚，也不要盛如玉一辈子战战兢兢成为姜家的奴隶。
姜笑笑转弯朝着更衣室的房间走去，步调坚定……
联系上余婉婉的家人，白犀转身却已经不见了姜笑笑的人影，他只得先联系陆青城。
更衣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换完衣服，疲惫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目光深远。
从姜家拿来的那份合约就在姜笑笑的手提包里，她细细的琢磨着。
姜家给陆青城的价钱确实不算是低，只是……如果是自己去求陆青城签了这份合约，姜笑笑想……以陆青城对自己的讨厌程度，说不定反倒不会给姜家。
眼下的办法……就只有是有人可以买下这块地，然后再卖给姜家，这个人还要一定可靠。
姜笑笑想起一个人来，她瞳仁轻颤。
曾经他留给自己电话号码的时候说过，如果非必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他说，当姜笑笑拨通这个电话的时候，就是她准备好还债的时候。
他还说，希望姜笑笑这辈子都不会做好这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