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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皇上勒令长公主出嫁西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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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径直绕过软轿,一步一步踩在平坦的大理石地板上,感受着日出之时的变化,也感受着那寒意一点点的消失。每踏出一步,他就想象着,或许脚下的这块石头是绥阳长公主刚刚踩过的,他说不上见到绥阳长公主出现的那一刹那是什么感受。

对于皇上赐的那杯酒,季如风是有一定预感的,无论是否有毒,他都是不在乎的,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觉得自己一生再无遗憾。自己本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没有未来又能怎样?

可是绥阳长公主那害怕的眼神,还有那慌乱的动作,却让他听到了波澜不惊的心底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但是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是歉意,也许是感谢,但是都不足以描述他此刻内心的慌乱,即便是最清醒的清晨的冷风都没办法驱散。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地板上有一丝光亮,他快步走向前,捡起来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是一只银簪,闪光的是上面的水晶珠花,但是已经碎裂,崩开,散落一地。

季如风想起了绥阳长公主出现的时候,那一头披散着的青丝。想着那个画面,手就不自觉的一颗颗捡起地上散落的珠花,直到发现地上再没有遗失,才起身站好,看着手心里的东西,叹息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尖细的声音:“季公子等一等。”

季如风赶忙将手上的东西收进袖中然后转头去看来人,李福喜李公公手上捧着一个匣子紧赶慢赶的跑到季如风面前。

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开口:“还好,还好赶上了。”说完将手上的匣子递过来:“这是皇上让老奴交给季公子的,皇上还让老奴交待季公子一句话,皇上说他希望此生都不要在塞雪国见到季公子。”

说完要交待的话,李福喜将木匣子放在季如风手上,然后向后一步,躬身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转身走了回去。

季如风双手抱着木匣,在原地站立片刻,直到初升的太阳的第一束光线照在乔逸南手上的木匣子,季如风才抬头看着远方,一步步走出了宫门。

而皇宫里,绥阳长公主在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清醒过来,看着头顶的九龙闹东宫的图案,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只是手上刚有动作,就听见隔着一道屏风皇上出声问道:“醒了?”接着绥阳长公主就听见一串脚步声,接着明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屏风之前。

“皇兄!”绥阳长公主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暗哑的厉害。皇上连忙从一旁的炕桌上倒了一杯茶,走到跟前扶起绥阳长公主的身子,将茶杯递到她嘴边。

绥阳长公主就着皇上的手,喝了两口,然后摇摇头表示不喝了。皇上这才将茶杯放回炕桌上,低头慈爱的问道:“还要睡吗?”

绥阳长公主摇头,皇上就从一边拿过几个靠枕垫在绥阳长公主的身后,起身做到绥阳长公主的对面。

“你早就知道季如风的身份?”

绥阳长公主低头不语,接着就听到皇上明显粗粗的喘气。绥阳长公主知道皇兄生气了,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皇上的脸,在看到皇上黑着一张脸之后,又连忙低头躲开。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皇上一声叹息:“你~准备一下,西南齐王府已经递过来和亲的帖子,春起之后,你就起身去西南吧!”

绥阳长公主突然惊讶的抬头看着皇上,张了张嘴,颤声说道:“皇~兄!”

皇上躲开绥阳长公主的目光,转头冷声说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朕已经决定了,答应和亲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了。”

绥阳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皇上,突然感觉那么陌生:“为什么?皇兄难道又要让我为你的皇位再牺牲一次吗?”

果然这样的话刺痛了皇上的神经,他转头厉色的斥责道:“闭嘴!”

但是说出口,皇上就有些后悔了,他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冷静的说道:“西南新继承爵位的齐王,朕之前见过,一表人才,和你年纪也相符,是个好驸马的人选,而且西南之地四季如春,你不必担心嫁过去太过荒凉。”

说完皇上似乎担心听到绥阳长公主的反对,起身就走。绥阳长公主伸出手去探,指尖却只是轻轻拂过那明黄色的衣角,紧接着身子就从炕上滚落在地。

皇上听到身后的动静总算是停住脚步,但是却忍住不去转身看身后的人:“绥阳,你恨我也罢,只是,我绝不能答应你和季如风在一起。”说完就快步离开。

只留下身后绥阳长公主泪流满面,嘶哑着喊道的:“你不是答应过我吗?要让我快乐吗?要让我自己选择幸福吗?”

凄厉哭声传遍大殿,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只有开合的殿门显示了皇上这次的决绝。

只是绥阳长公主没有看到的是,皇上在走出殿门的时候,听到她的哭声,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直到上面爆出根根青筋。

一旁侯着的李福喜李公公心里担心着急,却不敢上前询问,到底是皇上心软,转头吩咐:“进去好好安抚一下公主。”说完就转身去了别处。

李福喜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听着殿内的哭声,摇摇头叹气,最终还是步入殿内,将趴在地板上哭泣的绥阳长公主扶起。

绥阳长公主还有皇上都是李福喜从小看着长大的,看着这兄妹两闹成现在这样,李福喜心里也不禁要怨怪季如风,虽然他之前挺欣赏那个年轻人的,但是他毕竟是那样的身份。公主也是,怎么就偏偏对那个人上了心呢?

“公主快起来吧,地上凉。”

“公公,你说皇兄有没有真心疼过我。”

李福喜听到这话,忍不住也想落泪,转头抹掉眼角的湿意,回头勉强笑着说道:“公主可真是说胡话了,皇上当然疼公主了,问问这天下人,谁敢说皇上不疼公主?”

绥阳长公主的眼睛里又聚拢了大团的眼泪,一颗颗重重的砸在地上,炸裂成碎片:“可是,为什么那么疼爱我的皇兄要让我这样难受,公公,我真的好心疼,疼的快要死掉了。”

这次李福喜再想忍住泪水,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却还要去安慰公主:“公主可不能胡说,老奴常跟公主说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这才活多久?”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真的不想再做皇兄的妹妹了,我宁愿不做这个长公主,起码那样,我就可以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