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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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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瑾躲在乔逸南的怀里作痛苦状,却把乔逸南吓了半死,他以为太子是不是在沈安瑾的酒食里下了什么东西,虽然他和沈安瑾一直吃的一样,但是沈安瑾的状况还是让他慌了神。

直到沈安瑾悄悄掐了他腰间的一块痒痒肉宁了一下,他这才知道沈安瑾这是装的,所以接下来也从善如流的开始配合演戏。

而乔逸轩那边,沈安瑾的叫喊声一起,趁着混乱,丫头一下子夺过乔逸轩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壶故意砸在地上,然后故作慌乱的跑到了沈安瑾身边。

这个时候,更慌乱的却是太子,他眼瞅着这场生死大戏就要成功了,但是却沈安瑾却突然冒出来,一方面不甘心,但是眼下的情形却只能作罢,心里分明是气的很,但是表面上却还不得不装作担心的样子赶紧让下人去叫太医。

沈安瑾这个时候又一边闹着要回府,乔逸南自然想要早早离开,便装作抱歉的和太子道别,太子本来想着太医过来诊断沈安瑾没事之后,再继续计划,但是身边的幕僚在他耳边耳语了一下,他也知道今天这场宴席最终还是搞砸了,所以只能满心不情愿的答应了。

而乔逸轩那边虽然看见丫头有些恍惚,但是并不知道沈安瑾是装的,而且他也一直担心太子会在酒食上做鬼,所以对于沈安瑾的担心让他一时顾不得丫头,况且即便知道丫头在太子府上,他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乔逸南一道回府。

到了马车上,拐出了巷子,沈安瑾才停下演戏,倒是把个一直不知道实情的雪姬吓得差点晕过去:“主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太子府上的饮食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呢!

我还以为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办,说是来保护您,却还让您出事,我可真是要恨死我自己了。”

又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凝重的乔逸南,说道:“王爷一早就知道吗?原来就我被瞒在鼓里。”

乔逸南却不理雪姬的抱怨,看着沈安瑾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沈安瑾点了点头:“丫头给倒的梅子酒应该是断肠草泡过的,平日里喝没什么事,但是一旦和柑橘一起,那就成了剧毒的毒酒了。”

乔逸南神色立变,回想着刚才酒宴上的情形。

这个时候,沈安瑾继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有一点想不通,太子为什么要冒险在他府上给你下毒?他不怕事发之后,他也被追究吗?”

乔逸南低头沉声说道:“他早有准备!”

沈安瑾不解的看着他,乔逸南继续说道:“即便我在太子府上出事,到时候只要推到丫头身上,那么太子即便有过,也不过是失察之过,更何况父皇需要成年儿子继承皇位,三弟和四弟在朝堂上没有形成气候,父皇不会考虑,没了我,太子就成了唯一的人选。

所以即便怀疑太子,父皇也只能找个替罪羊了。”

沈安瑾听了乔逸南的话,立马明白了太子妃为什么看到丫头的时候,没有吃醋憎恨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同情,因为丫头今天的出现就是一个死棋。所以她不需要嫉妒,她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感情。更何况她知道太子并非真的喜欢丫头,而是为了利用她罢了。

丫头的身份,让她成为了一个最有效的替罪羊,她的亲姐姐死于乔逸南之手,所以她的复仇理所当然,而她不过是不久前才进入太子府上做了舞姬,这样一个卑微的身份,即便她出了事,也不会摇动太子的地位。

所以那梅子酒才必须由她为众人斟上,为的不过是日后追究的时候,就推脱到丫头身上,毕竟一个和王爷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下药害人,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到时候即便是要怪罪,就说是太子失察,不知府上竟然混入了这样的人。

本来就是,太子府招舞姬,太子原本也是无需过问的,所以到时候大不了再丢出一两个负责此事的管事人,这事就算了结了,太子还是太子,而且成为了一个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他地位的唯一的储君候选人。

所以这样的替罪羊非常具有说服力。只是明显的,丫头是知道这一切的,她难道真的愿意为了复仇要搞个鱼死网破?

但是沈安瑾不愿意这么想,她想到丫头不经意间的提醒让她注意到桌子上的那盘水果,她有感觉,丫头的那个眼神是故意的,故意吸引她注意到那盘水果的。

想到这里沈安瑾掀了车帘去看外边马上的乔逸轩,不像来时揪着鬼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此刻他安静的坐在马上,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沈安瑾有些担心他,丫头曾经离开的时候,她就担心乔逸轩会受不了,但是那个时候,不论他心里多苦,但是起码他表面上还是能够装作无所谓的。但是在看过了丫头待在太子身边的样子,他已经没有办法装作无所谓了。

他心里现在翻涌着一种莫名的情感,一开始看到丫头重新出现时候的惊喜,本以为今生再也无缘相见,但是直到见面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其实一直没有放下,毕竟是第一个真心用心喜欢过的,想要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人啊,怎么能够说忘就忘的干净呢?

但是当看到丫头对着他时漠然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他心里又涌上一股浓浓的痛觉,那眼神就像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线,从此各走各的,从此相忘于江湖。对于那样的眼神让他不愿意面对,但是对此,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后来在看到太子那样肆无忌惮的抚摸她的身体,他心里燃起熊熊的嫉妒的火焰,她怎么可以那样,那样下贱吗?虽然把下贱那样的词与她联系在一起让它更心痛,但是似乎只有那样才能释放自己内心的恨意。

但是他没办法不恨她,平常自己小心翼翼,生怕多捧她一下,就会让她觉得自己轻薄了她。

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即便憋的难受,他也还是忍着,他告诉自己要尊重她,不要吓到她,可是自己那么小心翼翼对待的,如同瓷娃娃一样捧在心上的人儿,此刻却倒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任人上下其手,他如何能不恨?

他将拳头攥紧,恨不得跳上前,对着太子那张猥琐的面孔狠狠揍上一拳,打破他脸上的道貌岸然,打破他脸上的得意笑容。

他觉得太子没对着她的一个动作,都像是对自己的挑衅,他只能咬紧牙关,将手上的指甲嵌进肉里,移开目光假装看不见,才能忍住心口蔓延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