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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长公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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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风不急着回答,先饮了一口热茶,才抬眼看着绥阳长公主说道:“季某不过一介江湖人士,冷阎阁也不过是众兄弟的一个落脚之地,至于江湖第一帮派的名号,也不过是江湖兄弟们谬赞,对于季某鲜少露面的说法,其实也并非季某刻意,只是江湖人士手上难免沾点血,为少麻烦,所以才不方便露脸。不过冷阎阁不掺和朝廷之事,却也不假,而季某也无意参与到皇家秘事里,不过发现此事正好涉及到逸王妃,而季某与逸王妃有幸相识,自然无法坐视不理。”

“季先生真是巧言善辩,不过事关绥阳家事,却不能不谨慎,刚才先生的话里,绥阳倒是挑出来一个漏洞。”

“长公主请讲。”

“据我所知,季先生之所以能撞见皇家这桩秘事,是因为你夜闯皇宫,可是季阁主去皇宫又为的是什么?”

沈安瑾听到这里有些紧张,之前庭蔚山上的那个老和尚不是说季如风是前朝遗腹子么,而季如风之所以夜闯皇宫也是为了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季如风之所以告诉自己,除了是因为相信自己,再来也是因为自己并非塞雪国皇家之人,可绥阳长公主却不一样。

自己之前为了让绥阳长公主帮助自己把皇上带去倚翠楼,所以才不得不跟绥阳长公主说了部分事实,但是对于季如风为什么会夜闯皇宫的事,却并没有详说,含糊带过,想不到绥阳长公主却并没有忘记,此刻又追问起来!

沈安瑾颇觉的对不起季如风,想要插嘴帮忙解释,却被绥阳长公主一个手势就止住:“你别想着帮他打掩护,季阁主武功高强,夜闯皇宫进入冷宫,竟然可以不惊动御林军,这毕竟涉及皇兄安全,我不得不问个清楚!”

说完又转头对着季如风说道:“季阁主可不要拿什么‘好奇皇宫长什么样’来搪塞我,如果只是好奇,以阁主这般身份,若是想参观一下皇宫,我想皇兄必然会允许阁主这并不过分的要求,又何须涉险!”

沈安瑾还想帮着开口,却见季如风笑的和风如絮,轻轻摇了摇头,这才看了一眼绥阳长公主低下头不语。

“长公主说笑了,季某还没有那么无聊,对于夜探皇宫一事,季某在这里先向长公主道声抱歉!绥阳长公主待人坦荡,有话直说,季某如果再藏着掖着,未免太过小气。”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递上前,那是一块残玉,可即便是残玉,白色玉石中那只留一半的红色内嵌形状,还是能够看出飘然的姿态是正在鸿飞的一条御龙。

绥阳长公主瞬间脸色大变,表情瞬间变得深沉,却不敢伸手去接。可即便是这样,也没人觉得绥阳长公主的表现有什么奇怪,因为即便是沈安瑾这样的局外之人都知道御龙这样的图案,即便是皇家人士都不能随意放在配饰上,除了君主便是储君才能使用御龙这样的图案!

正当沈安瑾和绥阳长公主震惊在一块御龙残玉的时候,不远之处的京畿衙门里也出现了同样的一块残玉,只不过范世琦手上的这块残玉表面上却没有那么洁净,许多精细的部分都有许多陈泥污垢,似是刷洗不出来,看起来年代久远异常!

当衙差把那块残玉呈到京畿大人范世琦的大堂之上时,范世琦显然也清楚这块玉佩的来历实在是涉及的太深,只见他连忙接过残玉,越看眉头锁得越紧,衙役们看着大人少有的如此严肃,都不敢上前打扰。

良久,范世琦范大人才把目光从残玉上移开,对着底下的一个衙役说道:“发现这块残玉的那个尸骸,是从哪里发现的?”

那衙役见范大人面色如沉,言语急促,不敢怠慢,连忙回道:“禀大人,今年曹阳大旱,许多河道干涸,那尸骸就是原先的河道干涸之后,露出来的!被当地勘察旱情的巡抚官员发现,并呈报上来的!”说完这话,那衙役看范世琦眉头皱的更加紧,看着那残玉不知想些什么?

范大人平日里待人和煦,与那衙役也颇亲近,是以众人也不害怕他,此时见他眉头紧锁,似有所愁,那衙役便试探的问道:“大人,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何一桩遗尸案,地方巡抚了事便可,为何要呈上京畿衙门!”

那范世琦抬眼看了一眼那衙役,语气深沉的说道:“看来地方巡抚里,也并不都是些糊涂官,只不过他们把这烂摊子交到我这里,我又能如何?”说完手上抓着那块玉佩,在窗口来回踱步,还不时唉声叹气!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家里,范世琦的夫人看不过眼,就问道:“夫君,今天衙门里难道出了什么棘手的案子吗?你怎么愁成这般?”

那范世琦听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幼时定亲的结发妻子,将其手握在掌心说道:“今天下面呈递上来一个案子,下面的官员拿不了主意,所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我,可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案子,这个案子背后的真相一旦被揭开,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这天子脚下的永云城,但凡涉案的都与朝廷贵人脱不了干系,又有几件是不棘手的,只是我范某虽非世家出生,但寒窗十年,金榜题名为的就是能够做一个公正不畏强权并且心系百姓的好官,可是……”

“可是什么?夫君既然心中早有定数,又因何犹疑?”

“你不知道,有些时候,公正代表的事实真相,却往往不一定是对百姓最好的结果!”

范夫人却眼神中充满疑惑:“夫君,妾身不明白。夫君难道想要忽视事实真相吗?可是有些事实不论怎么被遮掩,都会浮出水面,就像当初夫君的家人告诉你我已经死了,可是你还是知道了我还活着。这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难道会因为夫君不接这案子,那事实就会不存在吗?至于是不是对百姓好的,真相没有揭开的时候,又怎能定论?”

范世琦看着自己的夫人,思考片刻才说道:“虽然夫人读书不多,可是有时候却比我这灌了一肚子墨水的人看的更清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早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