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爸爸？也不行？”令萱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疑惑。
林陌年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可以。”
令萱眼中的光彩，以眼见的速度迅速暗了下去。
她低下头，小手摸了摸枕头边上的小黄鸡，“真喜欢，真的。”
见女儿难过，林陌年心里又何尝好受。
作为母亲，她也希望能让自己的孩子时时都是快乐的。
奈何她除了是母亲之外，还是她自己，她需要考虑的太多了。
她也只能狠着心，不去看令萱失望难受的神情，走到一边收拾起东西来。
令萱见她没有松动的意思，就将小黄鸡抱在了怀里，眼泪也立马成双成对的落了下来。
林陌年眼角余光一直看着，却强忍着不去安慰她。
这件事上，她真的不能再让步了。
沈清砚在短短的几天内，和她们走得实在是太近太近了。
令萱是个懂事的孩子，并没有出现大声哭闹的行为。
只是在哭了一会后，扛不住困意来袭，连洗漱都没有，就歪在了床上睡着了。
林陌年走了过来一看，小姑娘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小黄鸡也紧紧的抱在胸前。
她伸出手，想要将小黄鸡拿下来。却发现令萱抱得死紧，根本拿不下来。
“唉……”她叹息了一声，轻手轻脚的将令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给她换上了睡觉的小衣服后，才坐在床边凝望着女儿的睡颜。
她越看，心就越柔软。
她抽了一张湿巾，在手里攥的温热后，轻轻的为女儿擦了擦脸，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这是她的女儿，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往后余生还很长，她们两个要互相扶持走长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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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宋芊芊的电话早早就打了进来，“姐姐，我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我昨天差点死沈清河手里啊！我跟你讲，现在我躺在床上，浑身都是酸疼的，动一下手指头我都累。”
林陌年听她那充满怨念的语气，没忍住笑了，“你还能做什么，花样作死呗。昨天清河哥带你走时，我就知道你回去肯定得不了好去。事实证明，你果然很惨。怎么样，除了身上酸疼，头疼吗？你也算是宿醉了，醒酒后容易头疼。”
“我头还真不疼，看来酒真是好酒，一点不上头，下次我还去喝。”宋芊芊说到酒时，声音恢复了点力气。
“你可别在喝了，你喝醉后实在是没溜，什么话都说，拦都拦不住。昨天有的话让清河哥脸都黑了，你可别在作了，老实点，乖巧点。”
林陌年对着宋芊芊，就像是再对自己另一个孩子一样，需要时时刻刻记挂着，处处提点着。
嘘寒问暖的同时，还要记着别让她太放飞自我。
“我想知道我都说什么了，你也知道我的，一喝多了就断片。对于昨晚，我就记得我吃的很爽，喝的也很痛快。后来你好像是去卫生间了，再后来就没了。”
她还好意思问，林陌年语气里带了几分嗔怪，“你还能说什么，净是一些胡言乱语，什么没谱你说什么。”
“没谱？哈哈哈，那我可能知道我都说了点什么了。”宋芊芊非但没有懊恼，反倒还笑得挺开心。
“我是不是和你说，要带你去私奔，说咱俩才是真爱，说离开这里找个别的城市，将令萱养大。然后我还能出去见识无数帅哥，真正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林陌年：“……”她竟无言以对。
“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肯定就是代表我说对了。笑死我了，哈哈……嘶，好特么的酸疼。”宋芊芊的嚣张，并没能维持多久就破了功。
隔着手机，林陌年都能想象到她呲牙咧嘴的样子，不又好气又好笑，“你呀你，就是太能嘚瑟了。”
宋芊芊在那边‘切’了一声，“不嘚瑟的人生，还是人生么，平淡如水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我的生活波澜壮阔，每天都有新的不同。”
“你会不会每天都有新的不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总这么干，你会每天都下不来床。”
宋芊芊：“……”
这话，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林陌年怼了她一句后，也不死抓着不放，“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反正你也不上班，就多躺一会吧。我准备要给阿砚打个电话，请他今天把房东约出来，我打算定下那个房子了。”
“哦……”电话那头的宋芊芊意味深长，“挺好的，早点安顿下来，生活才能步上正轨。令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也得尽快把房子定下来。总不能出院后，还没找好落脚地。”
林陌年也是这么想的，令萱出院子在即，怎么也要赶在出院之前尘埃落定。
“好了好了，你给沈清砚打电话吧，我再躺会，休养一下生息。你有事就吱声，我最近都有时间。”宋芊芊说完，不等林陌年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林陌年无语的握着电话，这挂电话的速度也太快了。
想了想，她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令萱，拨通了沈清砚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下一秒清朗悦耳的声音就顺着电话传了过来，“阿年，早。”
“早。”林陌年被动的说了一声，就直奔主题，“那个，房东今天几点有时间？我想和他把租房协议签下来，然后住过去。”
“我昨晚给他打电话了，他今天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十点左右见面，一会我过去提车时，正好带你过去。”
对于沈清砚的安排，林陌年并没有什么异议，“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你看你又来了，我都说了，你不要和我客气。”沈清砚话里透着亲昵和随意，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宠溺。
林陌年不知道为何，感觉心跳好像莫名其妙错了一拍。
她皱了下眉头，语气却是不露分毫，依旧是柔柔中透着点距离感，“这不是客气，这是该有的礼貌。”
她话音刚落，那边沈清砚立刻就接着道：“但是对亲近的人太过礼貌的话，是有点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