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他带的第一个徒弟。那时他还没当上队长呢，我可是他的开山大弟子。自然比旁人更加了解熟悉些，有时候没了案子忙时，我也会上他们家蹭顿饭去。”
卓悦回答的坦坦荡荡，一脸的正大光明。
“那私下，他对你还这么严肃吗？”宋芊芊感到了，骨子内的八卦之火有点要燃烧的迹象。
卓悦一脸你傻了的神情，“那怎么可能，工作是工作，私下是私下。我们都分得十分清楚，我去他家蹭饭时候，我们从来不谈工作。我们只谈爱好兴趣，对于电影看法的之类。”
“哦，你们还一起看过电影？”宋芊芊兴趣更加浓厚了。
“看过啊，偶尔要是有新电影上映，我们又都恰好不忙的话。会问一下对方，要不要去看一下。反正都是单身狗，也没得人约。自己去看还无聊，还不如搭个伴看。看完后，顺势约个饭，还能继续讨论下剧情和人物。”
宋芊芊听完卓悦的话，很有深意的对她笑了下，然后回头看林陌年，“小年，你懂了吗？”
林陌年唇角也有笑意扬起，“自然。”
卓悦懵逼的看她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肥四？打什么我不懂的哑谜呢？”
“真是个白痴。”宋芊芊大摇其头，似是不解气一样，又加了一句，“比我白痴多了。”
“嗯？”卓悦越发的不明白了。
林陌年只看她们两个，只觉十分有意思。
果然做旁观者，比直接和她们这种快言快语的人对话有意思多了。
宋芊芊不说话，只用满含深意的目光在卓悦身上来回的扫。
卓悦被她都要看毛了，“宋芊芊，你能不能说人话，别这副眼神瞅我行不行，看我的我浑身别扭。”
“我是在透过你，看昔日的我自己。同样是感情白痴，嗯不对，你比我还白痴，还要蠢得多。”
“喂，说话就好好说话，人身攻击要不得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算不得人身攻击。”
“我是警察，对于如何界定是否为言语攻击他人我门清。”
“我是律师，我同样如何界定言语攻击十分清楚。”
两人旗鼓相当的对视，谁也不服谁。
几秒后，两人同时笑出声，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宋芊芊，和你在一起待一会，真的感觉特别有意思，一点不闷。”
“过奖过奖，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无趣的外表千律一篇，有趣的灵魂非卓悦莫属。”
林陌年：“……”
她就坐在这里，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见证了朋友同时翻脸又默契和好互相恭维对方。
说句实在的，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她最亲近的闺蜜，一个是她很有好感的姑娘。
她真的想要问一问这两人，是不是精神病，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不闹了，说真的卓悦，你和你队长之间这个情况，你就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宋芊芊平心静气下来，开始和卓悦掰扯她和队长之间的事情来。
“另外一种可能？加倍努力，把他替换了，我当队长？”卓悦摩拳擦掌，满眼向往。
“……”就这种缺根弦的家伙，活该都要三十出头了还没男友。
她嘴上嚷嚷着没有世上好男人难找，想要找个靠谱的人恋爱都找不到。
就她这德行要是不开窍下去，别说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谈恋爱，再过十年依旧找不到。
“不是，你动用一下你那不甚聪明的脑子，好好的转一转，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卓悦一脸的疑惑，思索了一会后，右手握拳一砸手心，“有了，有一次我倒是和我队长说了，要是在过个五六七八年，要是他还没找到女友，我还没找到男友。干脆就都别找了，平常就做个饭友。”
“然后我们互相激励对方，一起攒钱为以后为自己找个好的养老院做准备。年轻时做饭友，老了后住在一个养老院里，当个院友也不错。”
“……”听到卓悦那对于未来的展望，林陌年都无语了。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迟钝的姑娘？
听宋芊芊那意思，卓悦明明是破案能手，逻辑谨慎，大脑运转起来也是飞快的。
怎么到了关于感情方面，就迟钝的不能再迟钝了呢？
“我很好奇，你们队长听完你对于你们两个安排的未来后，是什么样的表情，又是怎么回复你的。”对于卓悦，宋芊芊已经不抱希望了，还是寄望于另外一个事件主角好了。
“他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和平常差不多。就是多看我了好一会，然后夸了我一句很有想法，真会设想，就没了。”
宋芊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那是夸你？
你卓悦的脑子哪里去了？明明人家是在嘲讽你啊。
“不得不说，卓悦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是个强大的存在。其实我刚才没说，我也觉得你很有想法，非常的会设想，真的好棒棒呢！”宋芊芊话里不无讽刺。
“是吧，我也觉得我……等下，你那是什么语气和脸色，嘲讽语气外加嘲讽脸。你确定你是真心的感觉我的规划不错？”卓悦脸上就差写上‘你骗鬼呢’四个大字了。
“废话，当然不是了，你看我的眼神像是么？”宋芊芊终于懒得和卓悦兜圈子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卓悦那点聪明伶俐劲儿，都用在了破案和分析案情外加追捕犯人身上了。
在别的方面，卓悦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摊上这么一个货，队长没被气死，真的是心理素质很强大了。
宋芊芊自问，要是自己摊上卓悦这样的，估计能随时爆炸。
卓悦一头的雾水，对于宋芊芊的反应很是不解，“咋了？我的规划不好么？我觉得很OK啊，反正都是单身。我和他也比较能说得来，工作和生活轨迹都差不多能重合上。彼此做个伴的话，还是很不错的啊。”
宋芊芊被她无辜的样子气的肝疼，‘霍’的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手指头就一下下点在了卓悦的脑门上，“作伴作伴，你丫都想到了作伴了，怎么就不能再多往深里想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