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砚，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令萱？你怎么和令萱在一起？”
沈清砚神色冷然，“这和你无关。”
令萱往后缩了缩，躲在了沈清砚腿后，弱弱的叫了声，“姑姑。”
小孩子记性都是好的，程瑜亲手把她交到了方琴的手上，她才被方琴那般对待。
再见程瑜，虽然赶不上见到方琴，令萱还是怕的。
沈清砚感受到了令萱的不安，弯腰将令萱抱在了怀里，迈步就要走。
“你别走，清砚。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令萱在一起？我嫂子呢？她是不是也和你在一处？”程瑜拦在了沈清砚面前，望着他激动的问道。
听到‘嫂子’两个字，沈清砚神色一冷，“阿年已经和程浩离婚了，再也不是你的嫂子了，你最好不要胡乱称呼。”
“她和我哥离婚了，你就又和她在一起了是吗？你还在心念着她对不对？清砚，为什么？”程瑜神色激动，眼中是都是伤心。
“这是我私人事情，和你无关。程小姐，请你让开，我们要走了。”
如果说要在世上说出一个最令沈清砚喜欢的女人，那莫过于是林陌年。
要是说一个最讨厌的，那当仁不让就是程瑜了。
“不行，你不说清楚，哪里也不能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嫂子在一起了？是不是？”程瑜恨不得扑过来揪着沈清砚的衣服问。
沈清砚往边上错开两步，和程瑜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程瑜现在就是离着他近一点，他都有点恶心之感。
“程小姐，我和你并不相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话。你要是在纠缠不休，我不介意报警。”
沈清砚说完，就要走。
程瑜又继续挡住他，“你不能走，你必须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林陌年在一起了！”
“叔叔，我害怕，也好热。”令萱没见过这样的程瑜，更加害怕了。
沈清砚也看出了程瑜的不对劲，更加不想纠缠了你。
他掏出手机，按出了110，对着程瑜道：“程小姐，要是你再不走，还继续骚扰，我就真的报警了。无辜骚扰寻衅滋事，是要拘留还要交罚款的。”
程瑜却不管不顾，直勾勾的看了他好一会后，才神色带着几分扭曲的开口，“你打啊，你要是敢打，我就说你拐骗孩子，你抱着的是我的侄女。她可是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警察肯定会信我的。”
说着，她又对着沈清砚笑了一下，清秀的面容上露出几分阴狠来，“清砚，你和谁在一起都行，就是不能和林陌年在一起。要是你和她在一起，我会用尽全力毁了你们的。”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吧？果然宋芊芊说的很对，程家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从程家那老两口，再到这兄妹两个，脑子都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不过这样的威胁，沈清砚也不放在眼中，“程瑜，你可以试试。”
他神色浅淡，眸子却一分温度都没有，无端的摄人。
程瑜愣了下，有点瑟缩，可一看到沈清砚怀里的令萱。
心头的妒火再次燃烧起来，理智都要被焚烧殆尽了，当然也就不怕了。
她昂起头，以一副无畏的姿态面对着沈清砚，“你以为我会怕吗？清砚，我不会的。我已经活成这个样子了，还怕什么威胁吗？不，我不怕的。”
说着，她目光渐渐转为痴迷，痴痴的看着沈清砚几秒后。将手伸出去，在半空中做出摸了一下沈清砚脸的动作。
神色扭曲着，眼神却带着点丝丝柔情，“清砚，你是我生命的光。林陌年是我羡慕又嫉妒的存在，她处处比我强，处处比得我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和谁在一起都行，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她已经让我和她比起来，显得那么一无是处了，她不能再夺走我唯一的光。我绝不允许！她要是敢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沈清砚被她这个动作给恶心够呛，他定定的看了会程瑜，心头有警钟被敲响。
程瑜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
她是不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就在这时，林陌年从诊所里走了出来。
本来是要走到车前的，一抬眼就看到了沈清砚抱着令萱站在那里，身前还挡着一个姑娘。
因为程瑜是背对着林陌年的，她一开始还真没看出那是程瑜。直到走近了几步，才看了出来。
“程瑜，你怎么在这里？”林陌年没看到沈清砚递过来的眼神，她很意外能在见到程瑜，开口时语气里都是惊讶。
要知道程浩家里距离这边还是很远的，程瑜自己出现在这边，还是挺令人吃惊的。
程瑜一听到林陌年的声音，立马转过身。
见林陌年身穿一身长裙，气质如兰的站在那里，一点没有离婚后的颓丧和落寞，当即眼睛就变得赤红，“你们果然在一起了，林陌年，你才和我哥离婚几天，就勾搭上了清砚。你要不要脸，你都是二手货了，哪里来的底气和清砚站在一起。”
程瑜气急败坏着，跳着脚朝着林陌年吼，“林陌年，你不配！你赶紧离清砚远一点，不要再靠近他了！”
这是第二个人，这么当着她的面，直言她配不上沈清砚。
第一个是林芳华，那是她的姑姑。
两方之间的特殊亲人关系，让她纵然是心中不服，也不能说的太过。
可程瑜，又凭什么来这么说她呢？难道是凭她和程浩结婚后，对程瑜好的这几年？
还是凭程瑜明知道方琴对令萱绝不会有善意时，还将令萱交给了方琴？
又或者是，明知道她是无辜的，还是去医院求着刘家人做伪证，让刘家人来诬告她？
呵，她林陌年是善良，是心软，却不是圣母。被自己真心相待过的人，重重伤了背叛了。
还要去善良的不计较，并且会继续对着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和颜悦色下去。
她做不到那点。
程瑜先对不起她，既然如此她又凭什么给程瑜留面子？凭什么在程瑜贬低她时，还对程瑜友好相待？
“你说我不配，难道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