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快乐比痛苦多多了，为了这份难得的快乐，那点痛苦并不算什么，甚至都算不上是痛苦。”
沈清砚笑了，他在脑海中里甚至能想到现在周扬打字的表情和语气。
嗯，那个场景，一定很好玩。
“那就加紧一点，趁着登堂入室，把进展往前推一推。别都住在人家家里了，还在原地踏步，那样的话，你也太没用了。”
“哥，亲哥，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弟弟给你跪下了。”周扬话后面，发来一个下跪的表情包。
“……”这货是不是被能住在江暖家给刺激的疯了？原则和脸都不要了？
腹诽归腹诽，该指点的还是要指点的。
“真心，真诚，真意。你的性格也玩不来花哨的，那就不要走那个路线了。你就放平心态，正常发挥。你是憨厚实在的人，不多想，只做你自己就行。不要想太多花样，以你的性子容易弄巧成拙。”
沈清砚一边想，一边给他打字，心里还在叹气，这哪里是帮兄弟。
这都跟养儿子差不离了，事事操心，处处过问。
就怕一个没看住，就在哪里给你掉链子了。
那根绳需要随时的嘞着，随时检查一下还紧不紧。
“行，我听你的，我放平心态，不去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主意。我就做我自己，哎，我自己啥样来着？我该怎么做？”
“……”如果周扬现在就在这里，沈清砚毫不怀疑，他会将周扬给暴打一顿再说。
这问的都还是人话了么？他需要的不是放平心态，是需要被暴揍一顿，用疼痛来换来清醒。
自己啥样还不知道了，还要问别人。
他又不是他爹。
等下……他的确不是周扬的爹，可对于管教周扬上，也跟爹没什么区别了。
想着，沈清砚也多了两分郁闷，抓着手机给周扬回了句，“你先叫我一声爹，我再告诉你。”
一秒后，周扬消息弹了出来，就一个字，“爹。”
行，这货是彻底豁出去了。
他倒要看看这不要脸的家伙底线在哪里，“再叫一声爷爷我听听？”
他用了问号，传达出他不太能确定的语气。
那边照旧是秒回，依旧是简介明了，从一个字变了两个字，“爷爷。”
行行行，看来还没触底。
他在继续试探，“叫太爷？”
那边这回没秒回，沈清砚看了眼屏幕，等了一会，也没等到消息，看来底线是到了。
他刚要再给周扬回正经的，字还没来得及打，周扬消息就来了，这回字更多了。
“你就别逗我了，别说是爹，爷爷，太爷了，你要是能帮我追到江暖，我祖宗十八代都能让你当。祖宗，你赶紧给我上干货，我这急着等呢。”
“……”这不是不要脸，也不是死不要脸了，这是压根他妈就么没脸了。
沈清砚从未想过，周扬的底线会如此之低。
不不不，说周扬底线低都是夸赞了。
在追江暖这件事上，周扬已经彻底没有底线这个东西了。
这货简直没法让人说了。
“干货就是，你在曲家二老面前如何，在江暖和江妈妈面前就如何，别拘谨，别放不开就可以了。好了，很晚了，我要睡了，明早我还要早起。”
他现在有点肝疼，周扬去追江暖是他鼓励的，但他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呢，周扬就要走火入魔了。
如果周扬真的能追上江暖，那场面估计也没眼看了。
沈清砚拒绝设想那一幕，他想睡觉，让周扬自己在那自嗨去吧。
嗨够了，也就冷静了。
现在正在最为激动的时候，周扬想要疯，他可不想在电话这头陪着。
“别，你先别睡，睡觉有什么意思，咱们多聊会。”
“我昨晚就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又跑了一天，我大脑告诉我需要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沈清砚也是真的困了，退伍后，他的生物钟就慢慢的调整的很正常了。
不熬夜，不晚起。
这猛然的一熬夜，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躺在床上越久，他脑子里让他睡觉的指令就越发的清晰。
他决定遵从大脑，不和大脑对着干。
睡眠，是保持人精气神最为重要的东西。
他明天还需要精神奕奕的出现在那母女面前呢，需要好的休息。
周扬看他那么说，倒也没在勉强，很是善解人意的回道：“那行，你先睡，我自己在多想一会我明天该做的，实在不行我记个笔记出来。我要是记了的话，明早我发给你。”
追姑娘做笔记？果然是周扬的风格。
不过这也没什么妨碍，沈清砚也没阻止，随意的回了句，“嗯，随你。我先睡了，有事打电话，没事勿扰，晚安。”
他消息刚过去，周扬就发来一条卖萌的表情包，上面写了晚安两个字。
沈清砚盯着表情包看了几秒，才关了对话框。
当一个从来不用表情包的男人用上了表情包时，那么真相只有两个。
第一是他喜欢的姑娘喜欢用，第二就是他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周扬估计后一种。
其实认真想想，周扬换成不要脸的心态也是挺好的。
至少，不会那么阴郁了。
沈清砚想着，闭上了双眼，沉入了安静的黑暗中。
翌日清晨，沈清砚早早的起来，醒来先看手机。
见一片安静，什么消息都没有，心里先松了口气。
看来林陌年晚上没在发烧，这代表她的身体在好转。
他换衣服洗漱，然后跑步。
跑步回来后，冲了个澡，直奔食堂，买了几样最出名的早点后，提着回了家。
他到时，正好是林陌年刚起来，刷了牙洗了脸。
开门时，十分的精神。
“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沈清砚认真端详了一遍她的脸色，很是满意。
“是啊，我还以为我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会睡不着呢，哪里知道躺在床上没一会我就睡着了。”精神好了，心情就好。
林陌年就是如此，和沈清砚说话时，语气都非常的轻快。
她心情好，沈清砚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刚要把早点拿着进厨房，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没着急，先将早点放进了厨房后，才掏出了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他就叹了口气，讨债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