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法医狂妃:冷帝的魅宠新娘 > 第四百七十四章君子一言全文阅读

第四百七十四章君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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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语,低头,显然是在思考,最终还是妥协,轻轻道:“那......陛下慢走,微臣恭送陛下回宫。”

“多谢老师。”萧秦宋回答他,扭头看了一旁整个过程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姜华予,脸上还是有些担忧。

不过方才姜伯庸自己都说了不会怪罪于她,那么应该就真的不会,毕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句话,他可是从姜伯庸的嘴里从小听到大的。

“秦宋哥哥慢走。”姜华予看出了他眼睛里的担忧,心头一喜,连忙乖巧地应道,权当是安慰,宽了他的心了。

萧秦宋点点头,又看了姜伯庸一眼,这才缓缓出门而去,上了马车回了皇宫的方向。

姜伯庸还是按照承诺来,对于姜华予的事不予追究,但他只是回头看了女儿一眼,后者从来没有觉得父亲的眼神如此犀利过,被他这么一看,立刻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只剩下姜伯庸独自一人,眼睛可是直勾勾地看着院子外的大门,相顾无言。

萧秦宋原本想着距离回到皇宫进了自己的寝宫还有些时候,反正回去之后估计也睡不了了,便想趁着这舒服且晃动幅度正好的马车小憩一会儿。

结果眼睛刚刚闭上,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人的不同的脸,笑的,哭的,生气的,开心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欲罢不能。

哪怕是睁开眼,还是挥之不去,且更加霸道地萦绕心间。

白歆。

萧秦宋在心底默默喊出这两个字,嘴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狭小的马车空间内安静的可怕。

他可以清晰无比地听到马车车轱辘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和马儿不停规律节奏走动的四肢马蹄声儿。

萧秦宋啊萧秦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一国之君。

不就是一个女子吗?

他即将要迎娶姜华予为后,白歆身边也有了顾钰相伴,他就不要再心存那些永远......不,是生生世世也不可能的念头了。

她在顾府生活得很开心。

的确很开心。

而且,她对他,从来没有动过心,这可都是她自己说的。

萧秦宋痛苦地咽了咽唾沫,静静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很快随着规律行进的马车,瞬间消散开来。

马车缓缓逼近宫门口,因为已经过了宫中的宵禁时辰,和走时候一样,萧秦宋还是选择了那个最为偏僻的北门。

这一夜,相安无事。

姜伯庸的人办事一向很有效率,天才蒙蒙亮,便有了回信,正好赶在早朝之前,他将歇未歇的时候,这么一来,便没时间歇了,索性硬是撑了一夜,导致起身的时候脑袋突然有些眩晕,一阵恍惚过后,差点从自己书房的椅子上摔下来。

“主子?”手下的死士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身黑衣的男子连忙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肩膀。

“无甚。”姜伯庸轻轻抬起双手,冲他示意,表示自己没事,后者这才将手放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散不掉的疑惑。

“打听到了吗?”姜伯庸此刻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死士点点头,冲他抱拳,从怀里掏出一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函,那上面还有红色的印泥,完好如初,尚未被破坏,说明这信封在他之前并没有说拆开过。

姜伯庸满意地点点头,从死士的手中抽出信封,走到一旁的书桌旁,拆开,小心翼翼的阅读起来。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越皱,眼中的冷笑更甚。

越笑,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心里隐隐有了些许谋划。

长长的信读完,他轻轻合上,将这份关于冬雷皇帝的详细资料用燃了一夜的最后半只蜡烛拿来烧成了灰烬,并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发言,死士也不动弹,只是静静站着等他吩咐。

姜伯庸低头想了想,看了他一眼,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拿出笔墨纸砚,皱眉沉思了一下,便开始刷刷写了起来。

姜伯庸当年也是望都城有名的才子,能做太子的太傅,功力定然是不俗的,写得一手漂亮苍劲的好字,飘逸洒脱,细细看来竟又多了几分成熟干练,这是只有经过岁月的沉淀和历经人事沧桑才能积淀出来的独有字体风格。

很快,一封书信落笔而成。

姜伯庸用同样的方式将书信封好,交给一旁已经恭候多时的死士,后者将东西揣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收好,便听到自家主人道:“切记,务必送到冬雷皇宫去。”

死士有些不解,疑惑地瞪大双眼,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无话可说,虽然他心中有诸多疑问。

比如,为何主子听到冬雷皇帝已经不在盛京却还能这般淡定,为何对方已经不在盛京皇宫,他却执意要将这书信送去,送了,又要给谁看?

不过,他只是个死士。

死士的职责,便是听命于主子,其他的,无需他过问,更无需他插手。

“是。”死士淡淡收回了自己心中那百转千回的思绪,蹭蹭几下,便不见了踪影,速度极快,快到让人连一个动作都看不清。

之前几次都是在夜间,无法观看,现在天光正明,可算是让人看出了端倪,这瞬间移动消失,凭借双腿一日千里的功夫,分明是移形换影。

原来效率是这么来的。

除了遍布众多的影卫,手下的每一个死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无可比拟更加无可替代的高手。

姜伯庸看着对方瞬间消失的身影,感受着这种只属于一个人的独有寂静,只觉得恍如隔世,明明方才还不是一个人。

姜伯庸缓缓闭上眼睛,从椅子的一个精致独特,看起来极有特点的抽屉里拿出一幅字画,画上面是一个虽不貌美却清纯如莲的女子,浅浅一笑,眼睛里是如同星光一样温柔似水的神采。

仿佛正在透过纸张,看着自己此生心爱的良人。

事实上的确如此。

这幅画,是他当年亲手为她而作。

那时他们还没有结为连理。

那时他们刚刚初遇。

那时他以为,他们可以地久天长。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一夜过后,尽数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