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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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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顾钰也站起身来,一只长长的手臂越过长桌,搭在萧秦宋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

“你不要一个人硬撑,既是家人,开口不怕麻烦。”

萧秦宋眼睛一亮,笑了,也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一脸郑重,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是:“放心,有事一定麻烦你,我的......小表叔~”

最后三个字尾音拖得很长,顾钰脸色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每次萧秦宋一这样喊他,他就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是他习惯了生疏别人,而这样的称谓太过亲昵。

也许是因为在萧秦宋的生辰宴会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小的她被母亲拉着去见太子,母亲指着萧秦宋,一脸镇定地同他介绍:“喏,钰儿,这是太子,按照辈分,他是你的表侄儿。”

当时顾钰年幼,萧秦宋又长他几岁,虽然只有三岁的差距,可是那个年纪男孩子之间差一岁外表都是天差地别,突然间冒出来这么大一个表侄儿,顾钰表示当时他真的受到了惊吓。

要命的是那时萧秦宋不顾完完全全石化的他,真的客客气气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句“表叔”,彻底让他风中凌乱了。

后来他被父亲送到仙山拜师学艺,多年后再回望都,两人长大了再见,都已经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萧秦宋做了皇帝,大事正经,小事也会跟人说笑,而他,则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固执而又古板的人,也不喜欢与人交流。

除了家人,就只有和萧秦宋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而萧秦宋如果不是熟悉他当年的性格,又因为两人因着长公主这层关系,而经常有接触,恐怕以顾钰的性子,也是难以跟他熟络起来的。

萧秦宋有时候常常想,也不知这个人去了几年仙山,在那上面修了什么道,居然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小时候水灵灵粉嫩嫩的多讨喜。

萧秦宋越想越气愤,还他活泼可爱的小表叔,看来有时间真的要去找一找逍遥子谈谈人生,这老家伙都教了他些什么东西,好好的人教成这样。

顾钰自然不知道萧秦宋心里百转千回的心思,他还在想着萧秦宋的那个称谓,其实自己的性格他并不是不知道。

不通人情,不会关心身旁的人,笨拙到不知如何表达,曾经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也从不觉得会和什么人或事产生羁绊。

这一切,直到白歆的出现。

白歆教他如何关心在乎的人,如何讨女孩子关心,不要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要拘泥于一个人。

“顾钰?”萧秦宋见这人说着说着突然就发呆了,有些疑惑,不得不说顾钰最近是越来越反常了,反常到让他不得不重视。

“嗯?”顾钰听见他叫自己,以为有事。

萧秦宋围着他转了一圈,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副审视犯人的姿态,时不时低吟,皱眉,突然又连连点头。

如此反复许久,顾钰终于忍不住:“皇上,你在看什么?”

萧秦宋看了他一眼,再次皱眉,道:“我觉得你跟以前很不一样啊。”

顾钰一愣,他也发现了吗?

萧秦宋看他不是吃惊反而发愣,将手拿开指着他,大叫:“你看你看,我说中了吧,以前的你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大理寺当之无愧的黑面神,更不会......”

萧秦宋顿了一下,继续道:“像方才一样安慰我。”

以前的顾钰,即使关心也不会表达出来的。

顾钰想了想,似乎曾经的某个时刻,有个人跟他说过,关心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对方永远不会知道。

想着独属于白歆的音容笑貌,顾钰的目光突然一寸一寸温柔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萧秦宋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啧啧,瞧瞧这柔情似水的眼神......”萧秦宋不断感叹着,顾钰充耳未闻。

某人自然不会死心,八卦地贴上来,凑近他低声问道:“来,跟侄儿说说,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那八卦起来时候的模样跟某人有的一拼。

顾钰自然不会说,他知道萧秦宋对白歆的心思。

而且,他心心念念的人,似乎和眼前这个人,心意相通。

在这种两情相悦面前,那么他的心意,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头一次,顾钰感到一种酸楚和微微的痛感,来自左胸称之为心脏的那个地方。

萧秦宋留顾钰在宫中用膳,当晚,以要让跟他叙叙旧为由,强行将人留在宫中住下。

顾钰说要回大理寺处理事情,萧秦宋的说辞是这样的:“盗墓的案子都破了,现在大理寺又没什么要紧事,有薛慎看着呢,出不了问题。”

顾钰没办法,只得依他。

谁让他是皇帝。

萧秦宋心里一阵偷笑,头一次,觉得身为皇帝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吃过晚饭,萧秦宋拉着顾钰陪他下棋,嘴里还不停抱怨着:“你不知道那个娘娘腔蠢死了,上次让她进宫,居然连棋都不会下,差点没无聊死朕,还是你,棋艺一直深得朕心。”

“哦?是吗?”顾钰浅浅一问,抬手执起一枚棋子落下。

萧秦宋不知他问的是白歆还是他,一时间有些疑惑,加上棋局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刻,所以来不及回答。

半个时辰后,棋局终于落下帷幕,萧秦宋落下最后一个子,嘴角勾唇一笑,轻声道:“我赢了。”

顾钰一看,还真是。

方才最后几个关头,萧秦宋一直处于下风,一般这种情况根本没机会翻身,没想到他还真行。

不过......顾钰又看了一眼,道:“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做法,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

“呵,”萧秦宋不以为意,潇洒地扬了扬眉毛:“只要能赢,方法不是问题。”

顾钰默,微微低了低头,为了赢,伤害自己也无所谓。

“也只有你会如此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萧秦宋不满地撇撇嘴,辩解道,“我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战术懂不懂,像你那套古板的下法,不知变通,早晚把自己都给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