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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水袖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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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思病。”水袖一口咬定。

“什么?相……相思病?”虽说苏辞镜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病了,可亲眼见到却还是第一次,所以忍不住就愣了愣。

而她愣完又很快反应了过来。

水袖得了相思病,那找她做什么?

她应该去找她喜欢的人啊!

等一下,她应该去找她喜欢的人?

难道说……

苏辞镜脸上的表情逐渐多了几分惊恐和不知所措,迟疑了好半晌,才终是组织了语言,缓缓开口:“我是一个太监,还是一个毁了容的太监,这一点,水袖姑娘应该知道吧?”

听到苏辞镜这话,水袖也是一愣,只见她眼底快速闪过了几种情绪,却没有被人拒绝的难堪和尴尬,而是和苏辞镜一样的不知所措,甚至有几分嘲讽。

这……

嘲讽?

苏辞镜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等她开口,水袖便组织好语言出声了:“丸公公的遭遇我的确听说了一些,但丸公公也不必太过在意,这世界上不在意身份与样貌的好姑娘有许多,丸公公迟早会能与您共度此生的人。”

水袖这话说得客气,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不是来找苏辞镜告白的,她得相思病的原因也跟苏辞镜没有一点关系。

苏辞镜只觉得脸上有些燥得慌,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作多情了,可燥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底里松了口气。

水袖不是喜欢上了她就好。

她如今已经招惹了流琊和萧贤睿,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若是再多一个水袖的话,那……

可真是麻烦大了。

“那我就先谢过水袖姑娘的吉言了。”苏辞镜简单的客套了一句,这才又接了下去:“不过,不知水袖姑娘这相思病是为谁得的,究竟是哪位公子这么有福气,竟然能得到水袖姑娘的青睐?”

苏辞镜真正感到好奇的是,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竟然会让水袖找到她这里来。

她可不自己自己干过媒人的事情。

“是……”水袖故意扭捏了片刻,这才答道:“流琊公子。”

苏辞镜刚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听到水袖的这个答案,险些没一口热茶直接灌进喉咙里,将自己给烫死。

“你的意思是说,你心仪的人是流琊公子?”苏辞镜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她承认,流琊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很有魅力,但那也只是某些方面。

他可怕的地方绝对比他有魅力的地方多得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愿意对他倾心?

最重要的是,若是其他女子对流琊倾心也就罢了,偏偏是水袖……

她可没有忘记流琊第一次带她去见水袖的时候,水袖被绑在刑具上折磨得有多惨。

苏辞镜原以为水袖刚刚的话是另有其他的意思,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音落,水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接了下去:“是,我心仪的人正是流琊公子。”

“……”苏辞镜觉得脑子有些调不过弯来:“好,就当你心仪的人是流琊公子,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流琊公子喜欢什么人,又不是我能替他做决定。”

听到苏辞镜这话,水袖的脸上就立刻闪过了一抹为难:“丸公公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沧琅阁我进不去,别说是要跟流琊公子表露心意了,就是想远远的见他一面都难。

我也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来找丸公公的。

丸公公之前关心过我,也派了暗卫来保护我,我知道,丸公公是个好人。”

“你是想求我带你去见流琊?还是想让我帮你向流琊表露心意?”苏辞镜挑眉,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滑稽得很。

流琊喜欢她,她也喜欢流琊,而如今,他们两个互相喜欢的人都还没能有机会在一起,就有其他女人找上门来要她帮忙撮合与流琊的事情。

这还真是命运弄人。

水袖自然不知道苏辞镜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苏辞镜的话音落,她就赶紧点了点头:“是。”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苏辞镜凉凉的笑道。

水袖有些窘迫:“我也知道这是我的私事,不应该麻烦丸公公,可我实在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在沧琅阁外等了好几天,都没能等到流琊公子出来,我……”

在沧琅阁外等了好几天,都没能等到流琊出来?

苏辞镜微眯了眯眼,不等水袖把话说完,苏辞镜便打断了:“你说谎。”

“嗯?”水袖一惊,猛地就瞪大了双眼。

“流琊才刚处理完张家的事情,还是他亲自带人抄的家,既然如此,那你又怎么可能没有见到过他从沧琅阁里出来呢?”苏辞镜挑眉。

“这……”水袖被苏辞镜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泪花顿时就溢了出来:“我的确曾经遇到过流琊公子从沧琅阁里出来,不过流琊公子不愿意见我,直接让人就把我给打发走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来找公公帮忙的。

我刚刚的确是说谎了,但我说那样的谎话并无恶意,我只是想替自己保留一些颜面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到底也是一个姑娘家,被人这样拒绝,我也会觉得丢脸。”

水袖的这般说辞还算能叫人信服,可苏辞镜却始终不相信她想见流琊的理由会这么简单。

“我还记得公子之前是怎么折磨你的,你难道就不恨他吗?”苏辞镜反问。

似乎早料到苏辞镜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她的话音落,水袖便接了下去:“当时的确是恨的,可后来我认真想了想,当时我还是组织的人,还在为组织办事,而公子则是组织的敌人。

换句话说,我当时与公子乃是敌对的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子会对我下狠手也是十分正常的。

别说是公子了,就算是我坐到了公子的那个位置,恐怕也会这么做。”

水袖后面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苏辞镜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而是很快接下:“既然你当时是恨的,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恨了?反而还对流琊公子有了特殊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