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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章 察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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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镜虽然相信自己的判断,这还是忍不住确定到。

毕竟这种事情,与其自己去揣测,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得更方便准确。

“这……”艳儿被苏辞镜一句话就得有些说不出话,好半晌才终是勉强挤出一句,似是在回答苏辞镜的问题,也似是在安慰自己:“董郎才不是这样的人,虽说他不像权贵家的公子那般出手阔绰,但他每月就那么点俸禄,几乎是全部都给了我。

我们早就已经说好了,只要攒够了给我赎身的银子,他立刻就踹走家里的黄脸婆,娶我回去。”

艳儿这话虽是在安慰自己,苏辞镜却立刻抓住了她话中的不对劲,眉头轻蹙起来:“你是说,他的出手并不阔绰,只是把每月的俸禄都交给了你?”

“只是?”艳儿显然有些不悦苏辞镜用了只是这个词,却不敢反驳:“我也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之姿,有个男人愿意为我付出全部,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望太多。”

“除了每月的俸禄以外呢?他可还有给过你其他的银子?”苏辞镜追问。

见苏辞镜连师爷赚外快的事情都知道,艳儿就明白,这次绑她的人不简单,是有备而来的。

所以整个人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不单单是为银子来的吧?”

“呵,不是为了银子又是为了什么?”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太过着急了,苏辞镜也立刻收了收情绪:“我们绑你之前可是做过功课的,知道你这位师爷可不止是每月那点俸禄这么简单。

若是这么简单,我们也不敢一开口就要一千两白银啊。”

一听苏辞镜要的是一千两白银,艳儿的脸上就立刻露出了一抹惊慌:“你们这是要逼死董郎啊,虽说他的确为了我偷偷赚了一些外快,那也绝对凑不齐一千两白银那么多啊。

他赚的那些外快都是小钱,当今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传传消息,动动手脚,干一些不入流的小事。

每次所得也只有几十两银子,活又不多,顶多足够自己开销和隔三差五的来楼里看看我,其他的,真是一点也不剩下了。

而他每月的俸禄又都已经给我了,这一时之间,你们要他去哪里找那么多银子,你们这……”

艳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而是急哭了。

见艳儿这又气又急又害怕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苏辞镜的眸色就立刻冷了几分。

虽说她早就料到师爷不会对艳儿说真话,说他是在为谁办事的,但……

传说中师爷会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艳儿,难道交的只是每月的俸禄?

也是,旁人并不知道师爷还有帮皇后办事的这一底细,在他们看来,师爷每个月的俸禄自然就是他的全部了。

可对于师爷来说,这每月的俸禄根本就微不足道吧。

苏辞镜只觉得整件事情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赶紧抓住艳儿:“你确定他的额外收入只有几十两银子?”

“他所有的银子都在我这里,我当然确定了,要是有更多的银子,我如今还用待在楼里吗,早就赎身跟他回家了。”艳儿含着泪说道。

她的话就好似一道响雷劈在了苏辞镜脑中,但不等苏辞镜多想,霍祁的人便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了:“公子,不好了,我们的人让那个师爷跑了。”

“跑了?”苏辞镜的双眸猛然眯起。

那人点了点头:“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监视师爷,可他收到信以后却没有立刻去筹钱,而是快速回了家。

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是想回去找夫人要银子来救小情人,便没有多想,没想到……

他进屋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包括他的夫人和孩子都不见了。

我们的人冲进房间里去找的时候,只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是早就已经挖好的,密道的那头通往城外。”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辞镜和艳儿这都听明白了。

师爷之所以赶回家,并不是要去找夫人要银子来救小情人,而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艳儿,带着妻女和钱财潜逃了。

“不,这不可能,董郎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不管?他明明说他早就看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不顺眼了,他明明说等攒够了银子就把我娶回去,怎么可能……”艳儿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立刻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辞镜见她这样,也终于明白了这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被骗了,不,更确切的说,是所有人都被骗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师爷这条线索,如今师爷一跑,线索一断,所有的事情就又得重头开始了。

该死。

她费了那么多的力气,甚至……还被流琊那个禽兽给亲了,最后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苏辞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流琊,但不等她多想,一道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红衣倾城,如神降临,理所当然的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只见这人半倚在门框上,唇角勾起风华万千,这其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戏谑和嘲讽。

这……

她不过就想了一下他,怎么还想出幻觉来了?

苏辞镜的心底微惊,但不等她多想,流琊的目光已经轻扫过屋内的众人,然后缓步朝她走来了。

见来人是流琊,王忠就赶紧上前将其拦住,生怕他会对苏辞镜不利。

可他才刚伸手,就被流琊一拂袖给直接震飞了出去。

听到王忠落地的声音,苏辞镜这才猛然回神,这不是幻觉,是流琊真的来了。

不仅来了,还打了她的人。

想到这,苏辞镜的唇角也立刻勾了起来,眸底的神色却冰冷至极:“公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不请自来也就罢了,他一出手就打伤了奴才的人,怎么,公子是来砸场子的吗?”

“客气?”流琊呢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温柔,带着绝对的迷惑性,却没有立刻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