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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 早知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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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和她想象之中的一样,柔软得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淡淡的药味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漫,药汤慢慢从她的口中滑入他的口中,好似完成了眸中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叫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整个人都几乎沦陷进了这种致命的感觉里。

或许她并不会后悔救他,但今日这个吻……就未必了。

苏辞镜在心底轻叹了口气,这才起身,又喂了自己一口,俯身吻下。

用这种方式喂药,速度的确比之前要快得多,没多久,满满的一碗汤药就见底了。

见此,苏辞镜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去,只要把药喝下去,他就算是有救了吧?

好好的活着吧,活到我杀你的那一刻,在此之前,千万不许死。

……

“小姐,如您所料,公子果然染上了瘟疫,不仅如此,风烈和大夫都已经赶去疫区了。”小月说道,声音里却不乏担忧:“小姐,奴才不明白,您既然明知道公子来亿城会染上瘟疫,又为什么不阻止公子呢?

万一公子真出了什么事情,那……”

小月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但她是什么意思,林娉月却立刻就明白了。

只见她柳眉一挑,这才悠悠说道:“放心吧,师兄不会有事的,若是有事,哪怕是拼死我也会阻止他的。”

“难道您有治疗这疫病的法子?”小月疑惑道。

“如果真是疫病的话,我的确束手无策,可偏偏亿城百姓所得的,并不是疫病,他们是中毒了。”林娉月说道,唇角就立刻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重生以后,为了防止再遇到同样的事情,所以早早的就按着前世的记忆,调配出了这种毒的解药。

也就是说,如今不管是亿城百姓的性命还是流琊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想什么时候让他们活,他们就能活,我若迟迟不拿出解药,就放任他们去死,他们也只能乖乖的去死。”

“原来一切都掌握在小姐手里,难怪小姐知道公子染上瘟疫以后,还能如此淡定。”小月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们如今还不知道这是中毒,而非瘟疫,所以我只需要找个最适当的时机赶过去,救下师兄即可。

这样,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那个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守着师兄,最终凭一人之力解决亿城瘟疫的人。”林娉月说到这,放在桌子上的手就立刻捏紧了几分:“前世苏辞镜就是用这招虏获了师兄还有所有人的心,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出这样的风头了。

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我才是那种英雄,而她……

只是一只不知道正躲在那里苟且的老鼠。”

“恭喜小姐,很快就会得偿所愿了。”小月欣喜的说道,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不过,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据我们派过去打探的人说,看风统领的样子,公子的情况似乎已经很危险了,若不尽快动手的话,奴婢担心……”

“那就明日,你去替我好好挑选一套衣服,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向救星降临一般,出现在疫区了。”林娉月唇角的笑容越发深了几分:“经过这一次,师兄应该会注意到我了吧?”

……

尽管竭力强撑的,但她始终也中了毒,所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蒙蒙亮了,再一抬头,身旁躺着的竟然是流琊。

只见他紧闭着双眼,卷长的睫羽如天鹅的翅膀一般,在他的脸上盖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立体,却带着一丝叫人无法挣脱的迷人慵懒。

他的额角上还挂着晶莹的细汗,脸色却已经比昨晚要好上许多了,这……是救回来了吗?

苏辞镜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探流琊的额头,确认是那股熟悉的冰凉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退烧了,退烧了就表示没事了吧?

确认了这一点,苏辞镜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肿胀得厉害,欢喜,委屈,恐惧……所有的情绪统统涌了上来,挤得她连眼眶都不由有些发烫。

可就在那抹暖流即将挣脱眼眶的时候,苏辞镜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杀人的目光朝自己射来。

她的心底猛然一惊,下意识的便抬头朝那目光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正好对上了流琊如若寒星的黑眸,而他眸底的杀意更是犹如实质,仿佛随时可以将她切成粉碎。

苏辞镜快速缩回手,这才起身与流琊隔开了一段距离:“公……公子醒了。”

“都已经被人轻薄成这个样子了,你认为本公子不该醒吗?”流琊幽幽说道。

苏辞镜险些被他的话呛到,缓了好半晌才终是开口:“公子误会了,昨晚公子高烧不退,是大夫让奴才守着公子的,而奴才刚刚也只是想探一探公子的烧究竟退了没有,一会好向大夫汇报。”

“只是想探一探本公子的烧究竟退了没有?”流琊冷笑了一下,这才猛地眯起了眼:“什么时候奴才探主子的烧退了还没有,还得躺下来探了?”

“……”原来他是在生这个气。

也是,就他们两刚刚的那个距离和动作,实在是有些太过暧昧了。

幸好没人看见,否则的话,他们两断袖的事情怕是就解释不清了。

“还请公子恕罪,因为奴才也中了毒,所以实在熬不住一整晚不睡,再加上公子昨天晚上曾经说过,奴才若是累了,可以睡在这里,于是……”苏辞镜并未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但她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她不承担,责任统统推到他的身上。

原以为让流琊想起这事是他允许的,他就不会再用这件事情来为难她了,没想到她的话音落,流琊眸底的神色就立刻更复杂了几分。

他没有忘记他昨晚说过的话,也没有忘记是他允许他睡在这里的。

可……

真正让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他刚刚看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