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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再到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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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以为只是一点银子,流琊就算不想帮萧贤睿,也不至于拒绝,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态度。

苏辞镜轻皱了皱眉:“奴才知道公子并不愿意帮二皇子,但不管怎么说,二皇子落到这样的境地,多多少少也有公子的手笔。

如今二皇子不过是想改善一下伙食,吃点肉,公子若是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都拒绝,为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苏辞镜这话,除了是想帮萧贤睿,更是想借此确定庆皇遇刺,萧贤睿被陷害的这件事情究竟跟流琊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的话,那她恐怕就要重新审视流琊和皇后之间的关系了。

苏辞镜带给自己的小心思,流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见他唇角几不可察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想套他的话?呵!

“谁说本公子拒绝了?本公子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本公子知道了。”流琊淡淡开口。

“知道了?”流琊把话说到这里,苏辞镜大概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还是又确定了一遍。

“知道了就会安排。”流琊说着,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你以为给天牢的狱卒塞银子他们就敢收吗?

之前的那名官员因为收了你的一百两银子,如今连官职都保不住了,由此前车之鉴,你以为谁还敢重蹈覆辙?”

“那名官员……”苏辞镜惊讶的瞪大双眼。

她本是想尽可能的保护好萧贤睿,没想到却害得别人官职不保,这……

见苏辞镜如此惊讶,流琊的脸上就立刻闪过了一抹嘲讽:“怎么?难道你还以为这件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皇后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萧贤睿的命,想除掉这个最大的绊脚石。

如今胜利近在眼前,她又怎么可能掉以轻心,让你这个小奴才蒙混过关呢?

因为你也太小看她了。”

流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听出了她刚刚话中的意思,所以用这句话来回答她,这件事情是皇后设的局,与他无关?

苏辞镜的眉眼微转了一圈:“公子教训的是,是奴才大意了,既然如此的话……”

“萧贤睿那边我会处理,反正也不知道还能再吃几顿了,让他吃好一些,就当是本公子为他送行了。”流琊幽幽说道。

苏辞镜的眸色一厉:“二皇子是被陷害的。”

“那又如何,胜者为王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流琊挑眉。

“我当然明白,所以二皇子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苏辞镜笃定说道。

倒也不是她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而是她如今作为二皇子的奴才,只有这么说,才不会让流琊怀疑。

只要不被流琊怀疑,她就还是安全的,只要她还是安全,萧贤睿就还有获救的机会。

萧贤睿,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的。

……

第二天一早,流琊果然就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让苏辞镜感到疑惑的是,流琊果然把自己当成了贴身的太监,不管他走到哪里,她就必须走到哪里,甚至连马车都是同乘一辆。

那种感觉就好似,她绝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一般。

为什么?

是为了更方便的监视她吗?

可既然这么不放心,直接把她丢在天牢里不就好了,又为什么要把她带出来呢?

还有风烈……

风烈是最反对流琊与她太过亲近的。

但这一次,流琊让她都是形影不离地跟着,风烈却一点表态和反对的意见都没有。

可以看出,早在他们出行之前流琊就已经和风烈商量好这件事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流琊又是用什么理由说服风烈的呢?

苏辞镜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能说服风烈的理由来。

最让苏辞镜感到疑惑的是,如今在位的并不是黎皇,而是庆皇。

对于流琊来说,庆皇是踩着黎皇的尸体上位的,登基以后又明里暗里的想要对付他,应该是自己的仇人才对。

既然是仇人,那流琊又为什么要帮庆皇处理这件事情呢?

就算流琊是为了亿城的百姓,撇开了私人恩怨,他也无须亲自出马啊。

沧琅阁里有那么多人,朝中也有那么多的大臣,他完全可以留在京城,作为督察即可。

所有的事情都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可苏辞镜却连一个答案都找不到,这让她十分的挫败。

她究竟忽略了什么线索,究竟……

虽说亿城离京城并不远,但因为有大队人马,行动的速度也因此放慢了不少,一行人硬是拖了好几天才到达亿城附近的村子。

马车停了下来,众人就地安营,苏辞镜则认出,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她就是在这里找到了那位车夫,把她带到盘龙山去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比她之前来的时候还要更加清冷萧条,之前她来的时候,因为饥荒,所以街道上几乎是空无一人,而如今……

何止是街道上空无一人,这整个村子的人似乎都没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辞镜忍不住说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听到苏辞镜这话,流琊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讶异:“你曾经来过这里?”

苏辞镜被流琊的声音拉回神,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接下:“没来过,但这里有房屋,有店铺,很明显之前应该是一个村子才是,可如今却一个人也没有……是因为瘟疫吗?”

流琊早就料到苏辞镜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毕竟一个被藏在芳泽轩里训练的人,又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可真正得到苏辞镜这个答案的时候,他的心底还是忍不住闪过一抹失落。

果然,他不是她。

如果是她的话,她是来过这里的。

流琊略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这才说到:“瘟疫爆发以后,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一些人已经不信任朝廷了,于是加入了新的组织。”

死的死,逃的逃。

苏辞镜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叫人绝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