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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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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笛调子在西微掉入悬崖的那一刻,倏尔变得舒缓。

被打了一掌的西微轻咳了一声,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眼眸渐渐清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便看到下面那一道黑色身影如同一个无力的风筝一般,往下掉着,那般无力。

她眼睛莫名一酸,连忙运功,追了下去,最后将他紧紧抓住,却发现他已经昏迷。

看清他惨白的脸色,西微神情愈发难看,心中也愈发难受,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后,心更是往下沉着。

竟然伤得如此之重?

她给他看过很多次伤,基本没有一次是轻伤,但从来没有一次,他的脉象微弱成这样,就连上一次她逃出的玉天澜的府邸,发现他被追杀时,他都没有这么气息奄奄。

此时这个被盛靳王朝称作永不倒下的战神的男人,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西微一手揽着他,一只手伸进怀中找着丹药,用嘴讲塞子扒开,她手有些颤抖地将药瓶触碰到男子嘴边,但他唇紧紧的抿着,就连全身都是紧绷着的,似乎有什么不放心,哪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西微凝视了他几秒,心一横,将药倒进自己嘴里,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朝着他没有血色的唇瓣触去,以舌撬开他紧抿的唇,要不容易才将药给他喂了进去。

脑海之中蓦地响起一句男子微弱的、温柔的、坚决的声音:“好好的活下去。”

脑子一痛,方才的一幕幕全部在脑海中如同电影一般放映着,她的残酷无情,他的退让纵容……

眼睛一涩。

一颗心第一次有了丝丝缕缕的钝痛之感,一点一点蔓延,使得她越来越难受。

即将到底,她连忙收回心神,抱着怀中的男子,提气运功,转弯下落。

从高悬崖掉下,再稳稳落地。对她来说本应该极为困难的事儿,此刻竟是极其容易的做到了。

西微此刻无心多想自己这一身功力怎么回事,连忙将仍然昏迷不醒的靳风骁放在地上。

她制作的药虽说极其有用,但药效发作也想需要一段时间的,但现在他微弱的呼吸却让她心迟迟吊着,始终平静不下来。

第一次为一个人如此紧张担忧。

好在这悬崖下边有一条瀑布,西微在旁边用叶子折叠成容器,乘了水给他喝下,经过水的浸润,平日里性感的唇瓣却仍然惨白干涩,看得西微心中又是一酸。

她并不会运功给别人疗伤,但如今他成这样,不会也只能试试。

西微深吸一口气,扶他做好,再运用内力将他的身体稳住。

方才他用所有真气将她从危险中救回来,现在无论如何,就算他已经人在地狱,见了阎王,她也要将他从阎王那儿拉回来!

西微并没有从袁老那儿学会运功治内伤这玩意儿,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了一些门道,等到她觉得差不多了之后,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下了绵绵雨雪,落在他们身上,白茫茫一片。方才运功不觉得冷,此时才觉得有些寒。

她连忙站起身,扶起他,打算先找个地方避避。

好不容易找到个山洞,里边一块大石上坐着一只白虎。

人虎对视几秒,它眼睛里充斥着不屑,不知道是刚刚吃饱懒得动,还是嫌天气太冷了,它竟然只是看了他们几眼,便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的爪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西微:“……”

这独居的老虎还挺有个性。

她眼睛巡视了一会儿,只发现了老虎躺的那块大石头是平的,比较适合躺,于是她环抱着靳风骁,面无表情地走到那老虎面前,推了推它。

白虎不耐烦地睁开眼睛,那虎目还睁大了一些,里面的不耐烦十分明显,十分凶煞可怕。若是普通人早就被吓得腿脚发软,但西微仍然面不改色,淡淡道:“你往里面躺一些。”

它虎目又瞪大了一些,虎须微微上翘,似乎是感到不可置信,这个无知的人类,来到它的窝就算了,它今儿心情好不想理会她,她还敢来霸占它的床?

真真是好虎没好报!

西微挑眉,看它一动不动,直接自己动手,运了一些功,将它往里面推了推,推出一块能容得下靳风骁躺下的位置。

白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动地移动,然后一半身子在自己的床上,一半身子在里面高低不平的石头上,那石头的尖锐正好扎到他屁股,顿时让它叫出声。

然而它声音才刚刚发出,一只素白的手便在它头上拍了拍,就见那无知的人类冷淡地瞥了它一眼,眸中有警告,只听到她道;“别吵。”

别吵?!这是在命令它?

它刚想吼一声,以示自己威风,却想到这个无知的人类是听不懂它说话的,刚刚自己那么痛叫一声,现在要是说话,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被扎的屁股痛嗷嗷叫?那可不行,它可是动物之王!怎么能在这个无知的人类面前丢脸?不说话!爷要保持高冷!

西微此刻哪里有这闲情理会这白虎是什么心情,什么心理,她一心都落在了靳风骁上。

用内力把他的衣服弄干了,才想起了他身上的伤,纤手轻轻解开他的衣袍。

衣袍散开,一具已经鲜红得看不出原来皮肤颜色的身躯映入眼帘,顿时就让那琉璃般的眸子一痛。

沉默地将自己未被染红的衣衫撕开一块,西微到洞外用雨水淋湿了它,当做抹布,将他的身子轻轻地擦净,才看清了他身上的伤。

旧伤早就已经好了,留下淡淡的伤疤,但有些伤是她没见过的,伤口已经裂开,也有的伤显然是今天刚添的,血肉模糊。

这个男人真是……

什么战王!明明就是伤王!!

哪怕没有上战场,他身上都始终带伤,那一个月,他到底都去做了什么?

西微喉咙酸涩,面对伤者,她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同情与悲伤,早就已经坐到了麻木与平静,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伤一样,哪怕他伤痕累累,是她见过最可怕的身躯,但她也仅是觉得神奇与惊叹,现如今,她却是尝到了一种滋味。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