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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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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之后,院子里的下人都拿着扫把,提着水桶、竹篮,开始清理园子。

昨儿夜里看不出来,只知道天空中来了很多鸟,园子里四处都是野物,小黄上蹿下跳,大显威风。

两只大白雕也不甘落后,扑腾着啄伤了不少鸟儿。

但天亮了一看,看到园子里的情形,好些下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情况,似乎远比他们昨晚黑灯瞎火看到的要严重得多。

地上除了被小黄咬得血肉模糊的蛇、兽之外,还有僵在地上不能动的蜈蚣、蝎子、蛤蟆……至于那伤了翅膀,或者直接被啄死了的鸟,更是不计其数。

这都什么情况?

有的人甚至暗暗猜测,今年是不是除了大旱,后头还要发生什么大灾大难,这是山里的野物在预警……

但林鹏飞的眼睛却不自觉往正房的方向瞟了瞟。

昨儿晚上的情况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明显记得是孩子的哭声之后,园子的上空才突然涌入了大量鸟雀的,与此同时,小黄也异常的振奋,先是仰着头朝着月亮狼嚎,后头又在树丛中飞跃扑腾……

难道两位小少爷生而不凡?

他猜是那么猜,但却是半点都没敢表示。毕竟这种情况可当作吉兆,也可视为妖邪,看就看人们怎么想了。

在下人们收拾院子的时候,薛神医也跑出来了,对于下人们极为还害怕的虫蛇尸体,他却是当宝一样,兴奋地叨叨道:“那个蜈蚣给我单独拿罐子装起来,还有这个蝎子,这个蝎子可是个好宝贝,快去集市给老夫打几斤高度的白酒来,老夫今儿要亲自动手炮制金蝎。”

“哎呦呦!这条黄金蟒不错,没想到老夫众里寻他千百度,大蟒蟒蛇胆却在我师侄家门处!哈哈哈……”

他提着大蟒蛇正笑得开心,突然脸上的笑一僵,伸手在蛇肚子上来回扒拉了一遍,痛心疾首地哀嚎道:“是哪个龟孙偷走了这大金蟒的蛇胆?哎哟哟……老夫的小心肝啊!”

“师伯,蛇胆虽是不在了,这蛇肉还在嘛。听说这种大蟒蛇肉嫩得很呢!不管是做蛇羹,还是做汤都鲜美得很呢!”看到那粗大的蟒蛇,李胡子吸溜了一把口水。

薛神医脸上的悲情一收,恨铁不成钢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药王谷的脸都被你师徒两个丢尽了!”

“师伯,你骂我师父就我师父,干啥扯上我啊!再说了,我们不是给师祖他老人家给逐出师门了吗?”

薛神医嫌弃地将蟒蛇尸体往他身上一丢道:“不逐出师门还留着你们过年?听说你比你师父更出息了,给自己找了个厨娘当徒弟。”

“薛师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李胡子抖着胡子道:“昨天晚上的鸡汤你可没有少喝。”说完有点后怕的拿着蛇跑了。

薛神医对着他的背影怒骂道:“你个臭小子现在长进了啊?收了徒弟不好好教徒弟医术,一天到晚就想着徒弟鼓捣吃喝,你还有理了!”

李胡子不理会他的骂,提着大蛇一路往前跑,没跑两步又看到树枝上挂着一只被啄死了的斑鸠,欢喜的将斑鸠取下来道:“这两凑一起,是不是勉强也能算一道龙凤汤?”

这边,薛神医也很快发现了一只品种极为珍稀的蟾蜍。见到这种珍稀的蟾蜍,算是堪堪抚平了他痛失蟒蛇胆的伤痛,暴躁的心情顿时又变得美妙起来。

同一时间,关在柴房里的范婉柔主仆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被抓起来关在柴房里,两人本就被吓得够呛,更何况昨儿夜里又是狼啸,又是蛇鸣的……

两人在闷热的柴房里险些被生生给吓死。

偏偏嘴巴又被堵住,连叫都叫不出来,手脚被捆住,跑又不能跑。

等今儿墨生将两人带到花厅的时候,范婉柔早已不是昨天那个楚楚可怜的娇娇小姐。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下裙的上还有一些可疑的水渍,而且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再夹杂着她嘴里袜子的脚臭味,一进花厅,就让有洁癖的傅子蘅连退了几步,他弓起食指挡住鼻子道:“怎么搞成这样?”这么臭,一会薛神医来了还能弄清楚那麝香味是从何处发出来的吗?

没想到范婉柔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她痴迷的看着他,心想:果然表哥还是爱我的!昨天一定是他误会了,才会这么对我的。

墨生摸了摸后脑勺道:“没想到院子里会突然来那么多蛇兽,我把人都安排出去驱虫抓蛇了……一不小心就把这两位给忘了,结果……没想到两位胆子小,给吓尿了,不过好在人没事……那个少爷,要安排人下去给清洗一下吗?”

傅子蘅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有见过给犯人清洗的吗?去,把薛神医请来。”

“唔唔唔……”范婉柔挣扎着。

傅子蘅吩咐道:“把她们嘴里的袜子拿下来。”老婆平安生产,还给他添了一对儿子,他现在心情好,倒是不介意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范婉柔嘴里的袜子一被取下来,忙哭唧唧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是柔柔啊!”

不过傅子蘅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度,范婉柔一开口,他就有种暴走的冲动。

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现在就打死她的冲动,冷声道:“如果你是要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我现在就派人将你送到衙门去!

哦!对了,也许并不用去衙门那么麻烦,我只要派个人过去,将方大人请过来就行,你想来也是识过几个字的,应当知道企图谋害人性命,该当判什么刑吧?”

范婉柔被他那冷冷的态度彻底刺痛了,表情癫狂道:“表哥,我俩亲梅竹马一起长大,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只有色相的村妇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说服了我爹娘,同意我们俩的婚事吗?”

傅子蘅居然被她质控得愣了一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确定你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记得他连话都没有跟她多说过一句吧!怎么就亲梅竹马,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他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一眼,拍了拍胸脯。

还好她媳妇不在这,不然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