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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收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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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丫猝不及防,想抢接住没能如愿,竹筒掉在地上,里面的凉粉震了出来。

众人大骇。

张小丫皱眉抬眼,见拍掉她竹筒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脸生,不是她认识的人。

“你做么事?”她冷声问他。

对方就笑了,就像是听到了多大的一个笑话一般扭头问后面的人:“这小丫头问我做么事?我也不晓得我做么事呢,大家伙晓得吗?”

也就是这时,张小丫才发现,对方一伙儿好几人,都是年轻男人,一个一个油头粉面、穿得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么事好人。

男人身后的其中一人出声了:“你在这里摆摊给舒爷交保护费了吗?”

大概是听到了舒爷这个名字,原本围着想买凉粉的众人都像是避瘟疫一般飞快地做鸟兽散。

张小丫汗。

眸光微敛,她看向几人。

看来这几个索要保护费的混混已经名声在外。

定了定心神,她对着打落她竹筒的那个男人微微一笑:“舒爷?”

“嗯哼~”男人嚣张得意地点点头。

张小丫朝他伸出手。

男人便怔了,不明所以:“么意思?”

“您不是说要收保护费吗?想必是有公文的。”

男人顿时脸就黑了。

“公文么事公文,公文是能给你一个乡下丫头看的吗?告诉你,爷就是公文!在这条瓦市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在这瓦市卖东西,就必须给爷交保护费,有了爷的庇护,你这买卖才做得下去,否则,我会让你一样也卖不......”

“几多钱?”他的话没完,张小丫就将其打断。

男人垂眸看了看她面前摆的桶和篮篓:“你这些东西,以及所占的位置,得这个数,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男人朝她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五文?”

男人听完就“嗤”了,“小丫头,你是在逗爷乐吗?五文?五文还不够爷几个去明堂街喝茶的。五十,五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张小丫:“......”

想到这些混混心黑,却也没想到会黑到这种程度。

五十文?她这是定价高,多少小本小卖的,可能卖一天都赚不到五十文。

这跟抢钱有么事区别?

“不是我在逗爷,是爷在逗我呢,我这一竹筒都没卖出去呢,别说五十文了,现在就是让我掏个五文出来,我也没有啊。”

“没有就滚出瓦市!”男人很是不悦。

“不是,总得先让我卖了,才有钱啊。”

“是爷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告诉你,爷的规矩就这样,先付保护费,后做买卖,就这样,没么事好说的。”

说完,他朝张小丫伸出手:“快点,爷忙着呢,没得闲工夫在这里陪你浑扯。”

“可我真没有。”

“没有是吧?”男人显然失了耐心,侧首问向其他同伙:“兄弟们,对付顽固不交的人,爷的一贯做法是么样的?她可能还不晓得,去,把个人去告诉她一下。”

他这般说完,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弯腰从她的水桶里拿出一个竹筒,张小丫想要阻止,被对方一手将她推开,同时另一手扬手一抛。

那枚竹筒被抛向空中老高,张小丫快速跑过去想接住,可还是太迟,竹筒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嘭”的一声重重砸落在地上。

与方才那个竹筒一样,里面的橡子粉都泼了出来。

张小丫心疼死了,又气又怒:“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哟,不服啊?”那个叫舒爷的男人眉眼弯弯、阴阳怪气:“不服没关系,保证一会儿让你服服帖帖。”

说完,示意方才那人:“继续。”

那人又准备伸手去桶里拿竹筒,被张小丫一个猫腰趴伏在水桶上面不让他拿。

可她只能遮挡一个,她有两个水桶,一个竹篓,一个竹篮呢。

见男人伸手去拿她另一个桶里的,她厉声喝止:“别动!”

男人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甚至被她的声音和愤怒的眼神吓到,当然,也就那么一瞬,谁还怕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不成?

径直又拿起一竹筒,刚准备抛,张小丫飞快地直起腰扑上前伸手一握,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嘿,小丫头片子动作够快的呀。”男人挣脱,竟没挣开。

不仅没挣开,还蓦地感觉到手腕一痛,就像是手骨要别人捏断了一般,他吃痛松手,竹筒从他手中跌落,张小丫麻利地伸出另一手,稳稳地将竹筒接住。

见竹筒竟被张小丫拿了回去,那个叫舒爷的男人甚是意外:“哟呵,看不出来呀,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竟然还是有身手的。”

不仅他,其余几人亦是很惊讶,尤其是被她攥住手腕的男人。

手中竹筒被她拿走,已是让他颜面丢尽,如今还......再度想甩开她的钳制,却依旧没能甩开。

“死丫头,松手!”

张小丫没有理会,紧紧地攥住对方的手腕不放。

她知道,她一人根本不是这几人的对手,她也知道,指望这几人罢手也是不可能。

求救的目光看向来往的路人。

却悲哀地发现,所有人都只是看热闹一般地望一会儿,然后事不关己地走开。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般打砸,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张小丫胸口起伏,声音微嘶。

“王法?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在这条瓦市,爷,”那个叫舒爷的男人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就是王法!”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个绸缎庄的二楼,封墨竹一袭白衣临窗而坐,修长的大手执起面前的玉盏,小啜了一口茶水,放下,笑看向坐在对面的一个身着藏青色华服的中年男人。

“所以,田老板的意思是,我们以前谈好的价格不作数,这批蚕纱要重新定价?”

“也不是不作数,我这不是在跟封老板商量吗?马上就要入冬了,蚕纱销量至少减半,这样的一个量,肯定有不少要压一个冬,我得租库房,还得派人专门看管,这些都是银子,所以,希望封老板能在原来的价格上稍微减一点。”

【作者题外话】:亲们久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