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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也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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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

张小丫汗了汗。

言下之意是,她是傻子的时候,花痴他,他没有回馈同样的爱给她,所以,她病好了之后,怀恨在心,故意奚落和捉弄他,以示报复?

唇角一弯,她低低笑出声。

“看来,我的确该反省一下自己了,竟然让你生出这种错觉来。”

顾冬至凤眸微眯,只觉得她唇角的笑意特别刺眼:“错觉吗?”

“不然呢?有爱才有恨,病好的我,对你,没有恨,何来怀恨在心、存心报复?”张小丫抬眼迎上他的视线,坦然与他对视,不偏不斜、不避不躲,一瞬不瞬。

顾冬至反倒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了,略略撇眼,咀嚼着她的那句话。

有爱才有恨,病好之后的她,对他,没有恨。

所以,病好之后的她,对他,也没有爱,是吗?

“顾冬至,既然你今儿个找上门来说这件事,那我们索性就把话说清楚。或许我痴傻的时候,是对你心存觊觎,但你也晓得,那是因为我是个傻子,我对我曾经对你做过的所有僭越行为表示道歉。”

说完,张小丫对着顾冬至深深一鞠。

然后,又接着道:“傻病好了的我,是全新的我,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喜恶。对你,我无爱无恨,心中毫无波澜。若非要说我为么事会对你态度不友善,我想大概是因为你曾经对傻子时候的我的态度不友善吧,是,那时的我令人讨厌,令人憎恶,你没有对我好的义务,你有不接受的权利,但你不应该去利用一个傻子的真心,去作贱一个傻子的真心,傻子也是人。与其说,我对你怀恨在心,不如说,我压根就瞧不起你。”

虽然让原主张小丫去参加吃番薯大赛是张若兰的主意,但是顾冬至是受益者,最重要的,也是知情者,他任由张若兰去利用张小丫,坐享其成。

顾冬至脸色一点一点转白。

他看着张小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里面很震撼,也很难以置信。

震撼的是,曾经那个令人厌恶、令人作呕的傻子有朝一日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寻常女子都少有这般见识。

难以置信的是,那个死心塌地追着他、撵着他、为了他不顾生死的人会有一日跟他说,她压根就瞧不起他。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么事要说的吗?”张小丫回看着他,一脸从容坦然。

顾冬至垂眸。

随后,又牵牵嘴角。

“没有。”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有么事说的?

所以,他是来自取其辱的吗?

默然转身,径直就出了门。

院子里,张若兰一手捏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捏着方帕子,紧张地探头探脑,不知第几次望向张小丫屋门口。

不是就找吴砌匠吗?怎么要那么长时间?

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了门,她眸光一喜,赶紧低下腰去,佯装看院中墙下方的那块葱苗。

感觉到脚步声渐行渐近,她假意蓦地一个抬头,看到顾冬至。

“冬至哥,”她直起腰身,小脸满是意外,“你么会在这里?”

顾冬至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陡然听到人唤他,一怔回神,才看到张若兰。

“哦,有点事。”

口气清淡得如同他的脸色。

然后,也再无多话,甚至脚下都没停,径直走向她家大门。

张若兰有些失望,还以为看到她,他也会很开心,谁知他竟然连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一分,就好像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寻常的熟人,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而已。

她想追出去,可又不晓得说么事,上昼在竹林里以为那傻子要拿大刀砍他们,她情急之下将他推出去的那件事肯定在他心里是根刺。

都是那贱人害的!、

她转眸,恶狠狠看向张小丫屋门口,小手攥着那方帕子,一点一点用力,直到指节泛白。

**

“顾冬至没有把你么样吧?”霍氏回屋,上下打量着张小丫。

张小丫笑:“他能把我么样?这可是我家呢,难道还上我家来打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顾冬至一向斯文。”

斯文吗?

张小丫挑挑眉,没觉得。

斯文败类还差不多。

“没事就好,快吃饭吧,包子都凉了。”

娘俩吃完,睡了一下昼的毛蛋终于醒了,霍氏去料理毛蛋去了,张小丫继续去水井边洗刚刚没有洗完的竹筒。

张家的水井也是在后院,因为自家的两个大桶都被橡子占着了,而她又嫌打水的桶太小,且桶的提手碍事,所以,她用的是盆。

为了打水方便,她就蹲在井边上,拿着丝瓜瓤将一个一个竹筒刷洗干净,然后倒扣摞在竹篮里滤水。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真是一点没错,她觉得今夜的月色一点都不比昨夜十五暗,月色皎皎、月辉如缎,同样将院子里照得亮如白昼。

后院门口,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扒在门框边探头朝院子里面望。

“没骗姐吧,我说了这个傻子在后院井边洗东西呢。”一人附在另一人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月光投下,映着两人的脸,是张若梅和张若兰,说话之人是张若梅。

“她在洗竹筒,姐说她洗竹筒做么事呢?我看竹筒还不少呢。”

张若兰紧紧抿着唇,没做声。

她现在关心的不是她在洗么事,她现在在意的是她正好蹲在井边,且背对着她们。

多好的机会。

天时地利,千载难逢!

张若兰望着那个方向,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一闪,下一瞬,悄然入了院门。

“姐要做么事?”张若梅想拉住张若兰,却只碰到了张若兰的袖襟。

张若兰没理她,径直蹑手蹑脚往前,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甚,越来越浓。

井边潮湿,苔藓也不少,夜里视线又不好,脚下踩滑了,跌进井中,很正常吧?

意识到张若兰要做么事,张若梅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上前,就扒在门口,回头望望、四下望望,帮张若兰望风。

幽幽夜色下,张若兰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悄然逼近,未发出一丝声响。

整个后院只有张小丫手里的丝瓜瓤快速刷洗竹筒的“唰唰”声。

【作者题外话】:下午六点来刷第二更哈~~今天继续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