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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更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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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牛车停了下来。

小七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小丫!”

“怎么了?”张小丫出声应道。

“来者何人?”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张小丫掀开车帘,只见小七坐在牛车上,手拿着鞭子,身旁站着一人,手拿长剑,剑身搭在小七的脖子上,那人面无表情的望着二人。

顺着车帘的缝隙,隐约间瞥见封墨竹的脸,大惊!

赶忙跳下牛车,长剑入鞘,上前一步焦急道:“爷!你没事吧?!”

张小丫抬眼间,便看到前面的院子灯火通明,人头涌动。

封墨竹缓缓睁眼,冷声道:“没事!”

话毕,张小丫扶着他下车,朝院子里走去。

小七则看着门口那两个腰间挂着长剑的看守,咽了咽唾沫,坐在牛车上不敢动弹。

刚刚那冰冷的剑身,抵在脖子上的触感,他只怕是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刚一进院子,张小丫就看到童大夫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神色焦急,看到她的那一刻,脸色一愣。

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招手让人将封墨竹扛进屋里,转身便跟着进屋。

张小丫转头瞥见院中走廊上,两三步便有一个人守着,刚刚进门时,门外更是有两个人守着大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左右离大门几步不到,也跟里面一样,守着人。

可谓是戒备森严!

她收回视线,没有过多打量,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快步朝屋子里走去。

却见屋子里,两个人躺在床上。

其中一人是李乾成,昏迷不醒,大汗淋漓,眉头紧皱似乎在做噩梦,另一人整个脸被纱布包裹,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跟呼吸的鼻子,他清醒得坐在床边,与她四目相对间。

张小丫心里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脑中瞬间出现一个人的名字。

常烈?!

他怎么会受伤这么重?

收敛情绪,她看向封墨竹,他端坐在上座,紧闭着眼睛,任由童大夫拿着剪刀,缓缓脱下他身上的衣服。

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弱。

封墨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上半身带着精壮的肌肉。

张小丫却来不及脸红细看,只因为他身上太多伤痕。

胸前更是恐怖,当胸一刀。

一时间竟也分不出是新伤还是旧伤。

童大夫沉默不语,神色认真的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先用清水清理伤口,再倒上药粉,然后才用纱布,层层包扎。

“背后还有。”封墨竹突然出声道。

他默默起身转身,将背后露在人前。

上面比前面的伤势更重,整块后背竟没一块好肉。

其中更掺杂着些许石块沙渣。

就连童大夫无奈道:“爷,这我无从下手。”

“无事,取烈酒来,直接往上倒!”封墨竹淡漠的声音传来。

张小丫忍不住捂着唇。

她之前还那么重重的将他摔倒在地。

这撞在地上该有多疼,他竟一点声都未吭。

怎么就这般能忍?

她快步走上前,伸手欲碰他后背,却发现真的如童大夫所说,根本无从下手。

“你怎的也不说一声!”她忍不住埋怨道。

“说又有何用,不过平添担忧罢了,放心,死不了!”封墨竹偏过头看着她,薄唇微勾。

又是这么一句,张小丫自然清楚,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临走前给她的那封信。

信上他曾答应过她,必定活着回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句话。

张小丫忍不住鼻尖一酸,偏过头忍不住嘟囔道:“还不如索性死了算了,这副凄惨的样子,让人看了更加心疼。”

封墨竹闻言,嘴角轻勾。

童大夫命人取来烈酒,拿开酒壶上的塞子。

咽了口唾沫,看着封墨竹道:“爷,我可往下倒了!”

“来!”封墨竹低沉着声线道。

童大夫顿了顿,定了定神,将酒壶放在封墨竹后背上方,倾斜。

烈酒顺着壶口往下倒,倒在伤口上。

唔!

一个闷声传来。

封墨竹全身绷紧,手握成拳,手臂上青筋微爆,双眼紧闭,满头大汗的死咬着牙根,除了一开始没忍住的闷哼,后面竟一声不吭。

张小丫在旁边看着心揪,却又无可奈何。

很快,童大夫收手,将酒壶放在地上,拿起药粉洒在伤口处,再用纱布包扎。

封墨竹猛地松了一口气,剧烈的喘息着。

“这前后都有伤口,是趴不得,躺不得,靠不得!只能侧躺,或者坐着,等伤口结痂后,才能正常行动。”童大夫收起东西,说话间都带着颤音。

这用烈酒处理伤口,最为迅速便捷,可也最痛。

不亚于用刀消除腐肉。

李乾成在昏迷中,尚且被痛得出声。

爷竟能做到一声不吭,倒是条汉子。

“这次多谢你送我回来,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护送你们回去,等我伤好后,我再去找你。”封墨竹艰难地穿上衣服,转身看着张小丫轻声道。

张小丫回绝道:“不用了,我自个回去就成,不是还有小七送我吗?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在这里修养,明个白天,我再来寻你。”

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他抓住手腕。

张小丫怕拉扯间,又弄到他的伤口,不敢动弹,只得停下脚步。

“不成!本来应由我送你回去,才得安心,如今受伤不得动弹,必须让人送你回去,安然无恙,我才能安心养病,莫不是你不喜旁人送,那我亲自相送!”封墨竹坚持道。

虽然有小七在,但却是个不会武功的,他终是不放心。

作势便要起身。

张小丫赶忙抓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无奈应道:“好好好!你找个人送我们回去。”

她才发现,这人执拗起来,还真是不管不顾。

也不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也敢乱动弹。

“玄冥!”

封墨竹冲着外面冷声道。

先前执剑拦在牛车前的男子从外面快步走上前。

“帮我送小丫姑娘回去,保障她的安全!”封墨竹低沉着声线道。

玄冥拿着长剑,拱手作揖应道:“是!”

随即手臂一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小丫道:“小丫姑娘,请!”

“有劳了!”张小丫点头示意,道了声谢,便往外走去。

一步三回头,有些不放心封墨竹。

不过看童大夫留守在这里,也知道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跟着玄冥一同出了院子,张小丫爬上牛车,见玄冥一动不动,疑惑道:“你不跟着上车吗?”

玄冥还未开口,小七倒先吓了一跳:“他,他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去?!”

瞥见他腰上的长剑,小七顿时缩了缩头。

“嗯,夜深行路,封墨竹让这位公子送我们回去,保障我们的安全。”张小丫如实答道。

小七不置可否,眼前这人刚刚才把剑抵着他脖子,只怕最危险的就是他了!

却又不敢出声反驳。

“无碍,你们走就是,我跟得上。”玄冥淡淡道。

语调没有任何变化。

若是旁人听了只觉得这人夸大,张小丫却知道,以封墨竹的身手,能在他手下做事,必定有一长技傍身。

也没强求,张小丫撩开车帘钻入车内,小七甩动鞭子,驾驶着牛车往来时的方向而去。

玄冥暗自跟在后头。

运用轻功,轻松追上牛车,在林间穿梭。

……

封墨竹闭着眼睛,暗自调息。

良久。

一个身影蹿出,站在封墨竹面前,单膝下跪,淡淡道:“爷,已将小丫姑娘送回家,四处勘察过,并无人暗中监视的痕迹。”

封墨竹睁开眼,缓缓点头。

他受伤时虽躲过追兵,却又怕有人暗中跟踪,到时候牵连张小丫等人。

所以回来后,便让玄冥以护送为名,暗中勘察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常烈跟乾成的伤势如何?”封墨竹关切道。

“常烈伤势还好,并无性命之忧,修养几日便可,乾成他就……”童大夫顿了顿,看了眼李乾成的方向,继续道:“乾成浑身是伤,两个琵琶骨更是被贯穿,虽无性命之忧,但哪怕好好调养,日后只怕也再拿不起剑了!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人下手,竟如此狠毒!”

招招式式都是废人武功的意图。

“哼!”封墨竹冷哼一声。

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这个蠢货,在边境闹了事,就一不做二不休,试图借着泰山祭天,暗杀梁贵妃跟梁丞相,结果技不如人,被抓后困在密室,我与常烈前往救下他时,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受到追杀,乾成伤重,我就让常烈兵分两路,他带着乾成回来,我引开追兵,不慎掉下断崖,也算因祸得福,躲开追兵,这才往回赶。”

封墨竹寥寥几句说了个大概,可看三人的伤势。

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是那断崖。

只怕他背上的伤,就是摔下断崖时造成的。

“那梁贵妃是否发现……”童大夫关切道。

万一她因此发现封墨竹未死,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日后众人的行动就难了!

封墨竹缓缓摇头道:“当时我们二人蒙着面,应当不知道是我。”

不过他此去,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借机探听到梁贵妃跟梁丞相密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