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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唯一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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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

封墨竹穿着一身白衣,腰间扶着金丝编制的玉带,身披斗篷,长身而立站在檐下,定睛看着院中的雪。

面色苍白,未着一丝血色。

“爷,落初雪了。”常烈站在他身侧,担忧他的身体上前一步道。

“是啊!落雪了。”封墨竹眸光淡淡,低沉着声线道。

雪势越落越大。

“爷,这雪越下越大,你大病初愈,不能吹冷风,我们进去吧。”常烈关切道。

封墨竹未应声,转身欲往屋内走去,视线撇过一处,动作骤停。

骤然转身,看向院外。

常烈不明所以,愣了愣出声道:“爷?”

封墨竹定睛望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近,脚下一动,快步朝院外走去。

张小丫没想到这雪会下的这么大,低头闷声往前走。

眼看着快要上台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拦住去路,她抬眼只见封墨竹站在门下的台阶上,眉眼带笑,低头望着她。

张小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难不成是知道她会来,特意守在这里?!

“站在屋下想你,你便踏雪而来,特来迎你。”封墨竹眸光灼灼道。

她闻言面上一红,垂眸弯了弯唇道:“你这情话,倒是信口就来。”

“对了,你还生着病,不能吹风,快,快回屋。”张小丫见他脸色苍白,想起他受伤的事,赶忙走上前,拥着他往屋里走去。

两人一同往屋里走去,索性地龙烧得火热。

进屋身上一暖,张小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腋下夹着包袱,抬手哈了口气,捂了捂脸。

封墨竹撩起袍角,端坐在床边,朝她伸手道:“过来。”

张小丫抱着包袱小跑上前,在他身边坐下,眼中含着秋水般凝望着他,将东西递给他道:“天冷,给你挑了件巾布,瞧瞧,你脸冻得煞白。”

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苍白的脸,张小丫特意搓热了双手,凑上前将手心贴紧他的脸,试图焐热。

距离之近,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封墨竹弯了弯唇,拿下她的手道:“没事,我不冷。”

却也不放手,紧握在手心中,暗自摩挲。

“今天落初雪,要拜农神娘娘,保佑明年风调雨顺,身体健康,晚点,我就把粥给你端来,亲眼看着你喝下去!”张小丫坚定道。

“好!”封墨竹眸光微凝,弯了弯唇应道。

张小丫似是一刻都停不下来般,从包袱中拿出巾布,给封墨竹戴上:“我一看这就适合你,特意送来给你,戴戴看。”

上下打量着。

封墨竹精致的下巴被巾布挡着,露出一双黑如点漆的星目。

张小丫轻笑了声,凑上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肆意道:“嗯,果然是一个惊才绝艳,风姿卓卓的美男子呢!真是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可以啊!”封墨竹垂眸勾唇,卷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张小丫下意识吞了吞唾沫。

她不过是开玩笑,没想到封墨竹居然就真的应下了。

“嘿嘿,我是开玩笑的。”张小丫讪笑两句,松开手作势后退。

封墨竹闻言,眸光一动,抬手勾下巾布凑上前,我不是这三个字,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本以为会像上次那般,张小丫找了个间隙担心道:“不成!你的伤还没好。”

封墨竹被她推开,稍稍后退,眉头微挑道:“你的意思是说,伤好之后,就可以。”

言语笃定。

张小丫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应答。

下意识恼羞道:“早知道就不挑明了,你还是做竺大哥的好!”

封墨竹扬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做哑巴不开口吗?

“还真是辛苦你了,一人分饰两人,来回奔波,倒也不嫌累!还故意以封墨竹的身份接近,试探我对竺大哥的口风!”眼下两人算是说开,张小丫口中嘟囔道。

封墨竹脸色有些不适应,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以前的事,我且算了,若日后你还有么事瞒着我,定不轻饶!”张小丫捏了捏他的耳垂,故作凶狠地警告道。

封墨竹顿了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凝着一双眼看着她,眸色深沉。

他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不能将她给牵扯进来。

所幸张小丫也多说,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她看出他的犹豫跟纠结,经过这些事,她已经不想再追问。

与其闹不愉快,不如等他自己想说了再说清楚。

免得等真正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

“聂姑娘!爷不方便。”突然从屋外传来常烈的声音。

聂姑娘?!

聂梨!

张小丫转头看向封墨竹挑了挑眉。

他的小.情.人来了!

封墨竹眉尖略略拔高,嘴角轻扯,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略显无奈。

“有么事不方便,我听说他出事了!为么事不去找我,需要千年人参,我有!”聂梨尖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面露焦灼,她也是刚听到封墨竹出事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偏偏常烈还总是阻拦。

她只得用蛮力,常烈顾忌她的身体,不敢动用武力,两相争执下,既被她挣脱开闯了进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聂梨猛地推开屋门,大步走进来。

谁知,却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跟张小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同坐在床上,行为亲昵,聂梨愣了愣神,视线下移,看到两人紧握的手,脸色大变。

“爷!属下的错,未能拦住聂姑娘。”常烈快步走进屋内,对上封墨竹冷冷的眸光,赶忙低头跪在聂梨的身边请罪道。

“下去!日后要再这么没用,便不用待在我身边了!”封墨竹冷声道。

他从不开玩笑,说一不二。

更不要无用之人!

常烈心神一敛,认真应道:“是!属下知道。”

话毕,低着头起身转身离开。

至于聂梨,他已经提前警告过,是她自己执迷不悟,怪不得旁人。

“爷……你这是做么事?”聂梨面色有些苍白,心中抱着一丝幻想。

对!

一定是她误会了。

那般谪仙的人!

怎么可能看上张小丫这个乡村野妇?

“怎么?如今我做事,也要跟你汇报了?梨儿,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照顾你,也只是为报她的救命之恩,若你逾越了自己的身份,那你便从哪来,回哪去,我会安排人照顾你。”

封墨竹抬了抬眼皮,冷声道。

张小丫看着聂梨刹那间面薄如纸,毫无血色,一副受了莫大打击的样子,我见犹怜,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转头一看,封墨竹丝毫不为所动。

虽然这样说不地道,但却是她真心的想法。

若不是顾及到聂梨在场,怕再让她受刺激,她此时只怕是要给封墨竹一个大拇指,美人在前,不为所动,好样的!

“你为么事要这样对我?能待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你以为这个女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吗?那是因为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害怕,恐惧你,甚至离开你!”聂梨歇斯底里道。

“常烈!”封墨竹眸光一冷,冷如寒芒,厉声喝道。

一个黑影闪过,张小丫定睛一看,是常烈。

他突兀地出现在聂梨的身后,单手化掌,用力劈在她的后颈。

聂梨顿时两眼一翻,身体软倒在地上。

常烈将她扛在肩上,搬出屋子。

顺道带上了房门。

封墨竹看了眼张小丫的方向,眉头紧锁,怕她听了聂梨的话会追问。

他不想骗她,又不能明说。

最重要的是,他对聂梨说的话很在意。

垂眸沉思。

突然眉心一凉,抬眼只见张小丫端坐在自己面前,笑脸嫣然,正抬手指尖轻点在他的眉间。

刚好抚平那抹褶皱。

“怎么?舍不得刚刚那美人?现在后悔,怕是晚了吧。”张小丫知他担心的是什么,心中已有了计较,没再多问,朝他眨了眨眼,俏声道。

封墨竹弯了弯唇:“家有悍妻,无福消受。”

张小丫语噎。

“聂梨的母亲,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最后也是因我而死,聂梨是她唯一的女儿,所以我也只是想看顾一二,并无你误会的那般男女之情,之前就同你说过。”封墨竹还是解释了一下。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你又是何时知道我……就是竺大哥的?”

“还记得那次我被盛城掳上山吗?就是那次。”张小丫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

封墨竹眸光一顿,面上带着一丝诧异。

竟是那么早。

“先前你在我家额头被瓦片砸伤,留下月牙形状的伤疤,你因救我而中飞镖上的毒昏迷,我紧张之下发现了伤疤,然后就找到你脸上面具的衔接处,自然就看到你真貌了。”

张小丫挑了挑眉,似是在问他自己厉害吗。

“我原以为天衣无缝,谁知机缘巧合之下,还是被你知道了。”封墨竹无奈笑道。

皆道他算无遗策,却不知人无完人,也许他唯一的变数就是眼前这人。

“怎的,就许你一人扮两角,戴面具吓我,不许我自己看破,按下不表?!”张小丫得意道。

“爷,雪停了。”常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