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哪些菜是只有你们那桌点的，而别的桌全都没点过的。既然只有你们那桌出了问题，其他客人都没事，说明其他客人都没有点到有问题的菜。”
说完，张小丫将那一摞菜单朝张志勇面前一放：“所以，有劳大哥了。”
啊？
张志勇指指自己：“这么多让我一个人对？”
张小丫耸耸肩：“不然呢？我跟封墨竹又不识字。”
“......”
好吧，张志勇只能一张一张对起来。
而没事干的张小丫坐在那里又跟封墨竹聊起了竺某人。
“封墨竹，你了解竺大哥吗？”
封墨竹不意她突然问这个，刚刚看到张志勇当前，不是还故意岔开话题了吗？怎又自己问上了？
长指摸摸鼻尖：“不是很了解。”
“真的吗？”张小丫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睇着他，“才不信呢，那你为么事不告诉我你认识他？”
想来应该是晓得竺大哥是么事身份，故意替竺大哥隐瞒，所以不与人多说。
“我怎么晓得你认识的那个竺大哥，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竺老板啊？根本不晓得两人是同一个人，我如何告诉你啊？”封墨竹一脸无辜。
张小丫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竺大哥戴着一方面纱，而且人家姓竺，你就算不晓得两人是同一人，也一定会说，自己也认识一个姓竺的，戴面纱的，对吧？”
“我认识的竺老板没戴面纱。”封墨竹一脸认真地说道。
“没戴？”张小丫倒意外了。
“嗯，没戴，不过，我就见过他两次，都是在他家里，也就是在你现在住的那房子里，第一次就是送他丢失的那份文书给他，第一次就是给你去租房子，想必是因为在自己家里，无外人看到，所以就没戴面纱吧？”
张小丫点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
“那......你，”张小丫咬唇犹豫了一下：“你看到他的脸了？”
“嗯，看到了，好像是被火烧过吧？”封墨竹道。
张小丫看着他：“你......没吓到吗？”
“你吓到了？”封墨竹眸色微深，不答反问。
“我没有，但是我看到别人吓到了。”
“你竟然没有？”封墨竹一脸意外，“讲真，我第一眼也吓到了，差点叫出来，好在忍住了。”
张小丫闻言沉默，叹了一口气。
“怎么叹气？”封墨竹问。
“连你都吓住了，何况别人？想想这些年......他肯定都不好过吧？”
说这话的时候，张小丫声音很轻，低垂着眉眼，像是在跟封墨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封墨竹深目看着她.
忽的唇角一勾：“你这个样子，是在心疼他？”
“哪有？”张小丫连忙否认，并瞪了他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张志勇在呢。
封墨竹唇角的笑容便更加扩大了几分，坏坏的，瞟瞟张志勇，又看向张小丫：“所以，他，真的是，你跟我说的那个......”
“咳！”张小丫及时咳嗽了一声。
封墨竹便没将话说完。
但说的么事两人都懂了，张小丫懂封墨竹问的是么事，封墨竹也懂了张小丫的回答。
“世间很大，世间又很小。”封墨竹笑着感慨道。
张小丫轻轻咬了唇瓣，没做声，耳根发热起来。
扭头望了望窗外。
那厮怎么还不来取马？
“他晓得你叫张小丫吧？我是说之前，就是你得知他是房子的主人之前，他晓得你叫张小丫吧？”封墨竹问她。
“晓得啊，他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
“那你跟我提过我吗？提过我的名字吗？”
“当然，我跟他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还准备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呢，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了。”
“所以啊，你还来怪我没告诉你我跟他认识，你不是应该怪他没告诉你才对吗？我只晓得他姓竺，又不晓得他叫么事，我也没见他戴面纱，我根本不晓得他们是同一人。但，他晓得我叫封墨竹啊，你跟他提的时候，他应该告诉你才对啊。”封墨竹笑道。
张小丫低了头，弯弯唇角:“是啊，他一直没告诉我。”
她其实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瞒她？
哦，对了，他是说不想她晓得房子是他的，怕她不租。
见她如此，封墨竹倒有些无措了，甚至有种自己给自己挖坑了的感觉。
他原本只是想逗她一逗，却忘了他是封墨竹，他也是她的竺大哥，结果，自己将她的竺大哥拉下水。
心里汗哒哒。
只得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晓得他就是你租的那栋房子的主人的？他跟你说的吗？”
“嗯，”张小丫点点头，“他也是迫不得已说的。”
若不是被当成了贼，想必永远也不会说的吧。
张小丫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竺大哥不能说话，你是如何跟他沟通的？”
封墨竹愣了一下，这还的确是个问题呢。
封墨竹又不识字。
“都是通过管家的，他要不写字，要不打手势，然后管家再告诉我。”
“他家有管家呀？”
“当然，人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没管家呢？下人一堆呢。”
张小丫想想也是，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多的房屋，总不可能他一人住。
“你呢？你么样跟他沟通的？”封墨竹问她。
呃。
张小丫就有些傻眼了。
她又不能说是写给她看的。
想了想，道：“一般都是他的随身侍从中间转达的。”
“随身侍从？”封墨竹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你的意思是，他每次跟你见面，还带个随身侍从？那，那你们两个.......”
张小丫晓得他没说完的话是么事。
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做任何事都在侍从的眼皮底下？
张小丫觉得自己也是醉醉的。
可不如此，她也不晓得该么样回答。
“也不是每次都带侍从，大部分的时候带吧。”
汗哒哒，她也不晓得自己想表达么事。
这厢，张志勇对菜单对得头昏眼花，不停拿手去捏自己的眉心。
“大哥，对了多少？”见他搓眉心，张小丫问他，顺便转移话题。
【作者题外话】：下更八点来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