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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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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场,第一次,开始!”

“小姐,小姐!”

清清快步跑进了盛乐颐的房间,眼睛红得像是只小兔子。

盛乐颐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她,眸色淡淡的:“又怎么了?不是早说过了的,不管那边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再和我说。”

她早就说过了的,不管岳世清是去了梨园,还是又送了那位玉老板什么头面首饰,抑或者是又当着谁的面去捧了她的场,都不要再和她说了。

这么久了,她是倦了,累了,不想再管了。

现下的她,也就是碍于自家的颜面和利益,才没有与岳世清分开罢了。

至于情分……

呵,他们什么时候有过?

清清的脚下一软,扑到软榻前,仰着小脸儿看着她,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着:“小姐、小姐!家里出事了!少帅查着了老爷的去黑市的证据,说他叛-国!”

“……”

盛乐颐手里的书,掉了。

她的表情仍旧是那般,淡淡的,喜怒都不行于色的样子。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窗外的知了不知倦的还在呱噪。

过了好一会儿,盛乐颐才捡起那卷书,淡淡的说:“知道了,下次我看书的时候,不许打扰。”

清清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睛都瞪圆了:“小姐!”

盛乐颐垂着眼睛,随手一指自己的妆奁,对她说:“你也不小了,我给你备了份嫁妆,在第二个柜子里,你拿上,就走吧。”

清清看着她,她伺候盛乐颐十几年了,对这位小姐的脾气再了解不过。

她越是这么云淡风轻的,清清就越是不敢走。

她摇着头,看着盛乐颐哭着说:“不,小姐我不走,我生死你的人,死也是盛家的鬼!”

盛乐颐皱了皱眉,翻过了一页书,声音很平淡:“别吵了,我的书还没看完呢。”

清清的话语梗在了喉咙,她轻皱着眉毛,看着盛乐颐那平淡的表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悄悄地走了。

盛乐颐就坐在那儿,连一丁点儿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她静静地翻看着手里的书,原本就不厚的书本,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盛乐颐轻轻地舒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桩大事一般。

又沉默了良久,她像是在回味书中的内容似的。

香炉里袅袅的青烟渐渐散在空气中,摸不到,抓不住。

她突然笑了,不施脂粉的脸上,笑得一如当年那般灿烂纯粹。

盛乐颐站起身,趿拉着鞋子去到卧房,不多时就换了身衣服出来。

那是一件湖蓝色的旗袍,绣工精致,却已经不是时下城中最摩登的款式,显然,这衣服已经做好多时了,只是它仍旧崭新,盛乐颐根本就没穿过。

她一边散开头发,一边慢悠悠的走到镜前,描眉,涂口红,绾发。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是慢条斯理的,晨起懒梳妆一般,漫不经心的做着这一切。

良久,她终于把自己收拾妥帖,换上了一双高跟鞋,这才走出了房间。

窗外的阳光灿烂,她轻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灼人的阳光。

许久没出门晒太阳,这光竟然让她觉得有些发晕。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那涂了口红的唇瓣,看起来仍旧娇艳。

清清一直等在外头,瞧见她出来先是一愣,再仔细一瞧,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她家小姐一直是美的,只是这二年来被伤透了心,因此连打扮都懒得了。

现在她突然盛装打扮,瞧着竟然有些陌生了。

盛乐颐看了清清一眼,淡淡的说:“去中街口的那家铺子,买些桃酥回来吧,记得要少糖的。”

盛乐颐喜欢甜食。

但这少糖的桃酥,清清倒也不是第一次买。

只是她心里清楚,这东西可不是盛乐颐要吃的。

岳世清不喜欢甜食,却又喜欢桃酥。

是给他的。

“小姐……那买了之后送到哪儿?”清清小声的问了一句。

送去哪里?

这还真是个问题。

盛乐颐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就拿回来,摆桌子上就好了。”

清清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看着盛乐颐又问:“那小姐您这是……”

这是要给盛家求情吗?

盛乐颐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声音平常如旧:“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清清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她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那小姐,我让人去准备车子。”

盛乐颐轻笑了一声后缓缓摇头:“不必,我只是去走走。”

清清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头。

不坐车的话,估计小姐也不是要回娘家。

盛家和岳家相距甚远,要是用走的,恐怕一两个钟头都到不了。

盛乐颐这般,想来只是要在家中园子里走走吧?

她点着头,嘱咐着“小姐小心”,然后就快步出去买桃酥了。

等她走了,盛乐颐这才轻笑了一声,迈步走出了院门。

她脊背笔直,双手自然的垂下,莲步轻移,不紧不慢的样子。

只是她看起来太瘦弱了,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

这样的女人,真的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来给她依靠啊……

“卡!”

韦鼎的声音中难掩激动。

这一段的剧本反反复复的修改了许多次。

从盛乐颐悲伤大哭,到冲动得奔出去找岳世清,一直改到了现在这一版。

那平静如常的外表下,掩盖的到底是多崩溃绝望的心?

他们都不晓得。

但是,安好知道。

她一手捂着心口,没心思在外边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缓缓地蹲了下来。

疼,真的好疼。

她现在心疼得厉害。

这种平静,她也曾有过。

前世陆斯年告知她父母的丧情时,她也是这样的。

哭不出,说不出。

只是那痛,就全部聚集在了心口。

她还记得,前世永远不苟言笑的陆斯年看到那样的她时,都慌了。

他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说着话。

他当时说的是什么?

安好轻皱起眉毛,一手扶住了额头。

她记不得了。

又或者,她根本就没听到过他说话。

安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化妆间的,只记得她的手里被塞了一杯温热的水,喝起来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