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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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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飞扬,君云非烟瞬间脸色如纸,这就是他们相信的人?

“你威胁我?”眉间冰冷,落羽面微转。

帝梵天立时笑了:“这怎么算威胁。”

“就怕你没那个本事。”负手风雪,落羽微抬头看了眼天空,声比坚冰。

“喔,呵呵,那我们……”帝梵天失笑,落羽本事不错,但是她现在有两个不会武功的爹娘,他帝梵天还拿不下她,那简直就是笑话了。

一傲视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中突然一阵狂风吹来,一股强大之极的力量横扫头顶苍穹,威猛之极。

什么东西?帝梵天一干人陡然大惊,这力量几乎与刚才云弑天发狂的力量一般无二,云弑天去而复返?

不,怎么会?

云穹的伤若是晚一步回去,恐怕连医治的可能性都没有,云弑天还敢在这当口耽搁?

帝梵天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然他眉头才一皱,天空中陡然一团黑影凭空出现,朝着他们就狂冲而来。

“嗷……”惊天动地的嘶吼,震慑八方。

“十**吞云貔貅,啊,是十**魔兽……”

“我的老天,快跑……”

黑影乍现,俯冲而来,那是十**吞云貔貅来了。

黑土纵横,吞噬漩涡帘卷而起,遮天蔽日,横扫一切。

“走。”帝梵天脸色微沉,这十**貔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突然遇上这个主儿,他可没本事收拾它。

一字落下,帝梵天伸手就去拉落羽。

落羽眉眼冷酷,眼中含着的是绝对的痛恨和愤怒。

帝梵天眉微皱,手才伸出,落羽面前银光一闪,小银已经从半空中吞云貔貅的身上跳了下来。

一把抓出落羽怀中那紫色晶体,小银小爪子银光一闪,一柄紫红色长枪陡然出现在小银的爪子上。

长枪一横,小银一枪就给帝梵天刺了过去。

帝梵天是个识货的,一见那物居然见风化形,立时脸色一变,不及拉扯落羽朝后就飞退而出。

然他快,飘渺一族的武器可是他能够避开的。

小银一声厉啸,小爪子中紫红长枪一展,嗖的就朝帝梵天扔了过去。

十**吞云貔貅,都被这紫色晶体打得是无丝毫还手之力,还不说你区区帝梵天。

紫红光芒划空而过,帝梵天只来得及勉强的挪动了一**体,紫光一闪,穿胸而过。

一枪从帝梵天的左肩胛骨的地方横穿而出,钉了帝梵天一个对穿。

“砰。”血色迸裂,那鲜红在这白雪世界里,那么的鲜艳,那么的耀眼。

帝梵天被那紫红长枪的猛力带的站立不住,猛的摔在地上,那血色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地面。

“阁主……”

“主人……”

刹那,周围慌忙应对十**吞云貔貅的梵天阁的人,见此大惊失色,惊叫出声。

只一个照面就伤了他们的阁主,这……

紫红长枪在空中自行掉头飞回,小银伸爪子一握,横在落羽身前。

天空中十**貔貅见此缓缓落下,停在了落羽的身边,那凶横的眼却锁定了帝梵天一干人。

两魔兽横陈在前,那气势,比之帝梵天千军万马都来的彪悍而凶猛。

风雪飘零,杀气凌厉。

落羽一身被血染红的衣襟在雪风中猎猎飞舞:“今生今世我不杀你帝梵天,我君落羽誓不为人。”

冷冽的决绝之声在天空中回荡,落羽五指一握。

小银和吞云貔貅一下就雄了起来,那紫红光芒和黑土漩涡,瞬息之间气息狂暴起来。

“走。”帝梵天见此眉眼中震惊之色一闪。

这两大魔兽居然是落羽养的?他怎么没有得到十**吞云貔貅和小银这么厉害的消息。

一招失算,满盘皆输。

此时一声低喝,那敢在劫持落羽,带伤掉头就狂退而走。

此时不走,这紫枪在来一击,今日他老命休矣。

只刹那功夫,人已经就远远而去了。

身后,他带来的人见帝梵天都不敌走了,他们更加不是这十**吞云貔貅的对手。

立时,连滚带爬的跟着帝梵天的方向就狂奔了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息就不见了踪影。

血色飘扬,丝丝点点。

一方天地,瞬间寂寥。

帝梵天才一走,小银和吞云貔貅的气势就弱了下来,它们的伤还没好呢,这是吃了魔丹强撑着的张牙舞爪。

“吱吱,吱吱。”小银收起紫色晶体,一个飞跃跃回落羽的怀里,指手画脚的朝落羽叫着。

那摸样儿似乎在怨落羽为什么都不带它,自己就跑了,还要它追过来,真是的。

落羽听言抱着小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银感觉到落羽心情的剧烈起伏,不由收敛了那叽叽喳喳的吵闹,小爪儿抓着落羽的领子,担忧极了的看着落羽。

而那吞云貔貅也斜着眼看着落羽。

“羽儿,此时追……”

“先离开这里吧。”伸手阻止了她爹开口的话,落羽扶住她看着吞云貔貅被震的腿脚发软的爹娘,上了貔貅。

小银和吞云貔貅都是假的耀武扬威。

此时在帝梵天的势力上,若是他杀个回马枪,他们……

还是先走吧,一切等离开了这里在说。

血色飞扬,落羽坐在吞云貔貅的身上,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望天涯的方向,咬牙狠命一拍,一行三人两兽朝着望天涯相反的方向,遁地而去。

貔貅善土,虽非鸾凤飞鹏可走天上日以万里。

在地上行走,那就算有伤也同样是个呼风唤雨的主。

瞬息之间,就远远的去了。

风乍起,雪花飘飞,冷了天,孤寂了人。

来时一双,去时,两厢凝望成背影。

今年秋日,怎么如此寒栗。

驭吞云貔貅而走,不知目的,不知方向,三日狂奔,以不知天地在那方。

落羽为远离梵天阁势力,三日不眠而行,那一直不言只是越来越红的眼,让人看在眼里,悔在心上。

“羽儿,停下,先休息一下在走。”非烟通红着眼。

落羽听言也不反驳,轻轻的抚过吞云貔貅的头顶:“辛苦你了,我们先……”

“砰。”一话还没说完,吞云貔貅突然止步,可那冲劲还是没止住,砰的一头撞上前去。

而它的前面银红的光芒一闪,一道无形的墙壁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量轰的一声把土里的吞云貔貅和落羽等人,砰的弹出了地下去。

身形急震,破土而出。

落羽等三人两兽瞬间被甩出了地底。

“砰砰砰。”三人两兽一被摔出地底,就撞上了地面上修盖的木头房子,只听几声大响,三人两兽把那屋顶给撞了个稀烂破屋而出。

落羽见此在空中侧身转头,伸手想护住她的爹娘。

未想这一转头,那目光正好对上了下方破了屋顶,正往上看的人。

对上那几人的目光,落羽心陡然一涩,不在做任何的攻击防备,从空中自然落下。

下方,那正坐在屋中商议事情的君飞,黄宇,王猴,目瞪口呆的看着破土而出,突然之间出现的落羽。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秋风乍起,十**吞云貔貅三日不休的借土远遁。

已然远远行出了佛仙一水,进入了与佛仙一水相邻的地魔火。

风过树梢,天空蔚蓝。

芳草无心,秋叶无情。

金阳璀璨,深绿的叶子开始变的金黄,从树梢上一片一片的落下,大地金黄灿烂,艳阳高照。

那有那一日的风雪逼人。

那漫天的银装素裹,就好似从来没有过似的,藏捏在了时间的夹缝里。

地魔火,黑石森林边缘。

秋风飞扬,黄宇,王猴,君云,非烟,站在那空旷的荒地上,迎风远叹。

“还在闭关。”王猴回头看了眼那一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叹息一声。

从遇见落羽来,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

而落羽从一见到他们,就只交代了照顾好她的爹娘,就只扔下两字,闭关,然后就一直到现在都不见。

“心里不舒服。”君飞缓步行来,皱着的脸,让那条疤痕看上去越发的狰狞和冷酷。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

“伯父,伯母,别这样说。”黄宇摇摇头轻轻拍了君云的肩膀一下,满脸正色的道:“落羽有你们为她的父母,是她的福气。

至于这事情,不能怪你们,要怪只能怪那个帝梵天太狡诈。”

这几日上他们也弄清楚了为什么。

帝梵天确实曾经来见过君云,可那时候帝梵天并没表露身份,君云不过把他当一般的人对待。

因见识高人一等,觉得分外谈得来,引为知音。

而其后,他把君云父母从非羽的地牢里救出来,对外说的是囚禁在梵天阁,对内那确实是当贵宾一般对待。

君云夫妇在这样的情况下,岂会认为帝梵天是坏人。

因此,帝梵天在那言辞中微微的透露出落羽进入了佛仙一水,却落入了云弑天的手里,云弑天更是要强迫落羽成婚。

这样的消息岂会让君云夫妇不震惊。

云弑天那是什么人,佛仙一水有名的魔尊,绝对的坏人。

在加上梵天阁往来行走的那些人,加油添醋的一说,那云弑天更是坏的掉渣。

落羽嫁给他,那简直就是入了活地狱。

君云夫妇听了这还不惊骇,还不想救他的女儿。

因此下,反而请帝梵天帮忙。

这一来二去,就铸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亲者痛,仇者快。

到头来,谁也没错,谁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却大错铸成,回天乏力。

这能怪谁?

一声长叹,君飞,王猴都摇了摇头。

“你们也别伤心,落羽心中是个明白人,她知道轻重,分得清好坏。”黄宇声音很缓。

这岂能不伤心啊,君云夫妇对视了一眼,无声。

他们就是想为了他们的女儿好,他们是想把命拼出去救他们的女儿,可谁能想到,居然……

“还是那云弑天不好,这种情况下居然独自走了,他简直……”

“不许这么说。”王猴咬牙的话还没说完,黄宇就出声喝道。

“若这种情况是我,我也走。”君飞双手抱胸,冷冷的插了一句。

黄宇点了点头:“云穹伤势不明,早一步回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晚回,这就成死局,谁也解不开了。

况且这种情况下,带落羽走,落羽去了望天涯那就是整个望天涯的敌人,云穹若能救回,一切还好说,伯父伯母赔礼道歉都可以缓和。

若是云穹死了,云弑天不杀落羽一家,对不起他姐,对不起他望天涯所有人。

不杀,如何服众。

杀了,那结局……

因此把落羽留在这里,反正就算落入帝梵天手里,她也不会死,反而帝梵天为了飘渺神通会礼遇有加。

待他云弑天把望天涯一切搞定后,在来说落羽这头,若是我,我也这么处理。”

黄宇一番话把情势和分析丝丝都解释出来,仿佛是亲眼看清楚了云弑天是怎么想的一般,说的是严丝合缝。

王猴也是个精明人,只是不若黄宇心思慎密,听言伸手绕了饶头。

而一旁的君云夫妇听言,更是红了双眼。

若那云弑天真若黄宇所说,对他们家落羽这样的好,那他们这是干了什么事啊。

“我还以为是云弑天不信任落羽。”王猴摸着脑袋。

听言,黄宇和君飞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深沉。

“恐怕,这已经不是信任的问题了。”黄宇声重千斤。

信任,什么是信任?

信任落羽不是奸细,不会害他。

但是,这结果已经是如此了,落羽的爹娘害了他,害了她姐,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管原因如何,事实俱在。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这个时候说信任,实在是太无力了。

这个时候只能是解决问题。

秋风寂寥,荒地一片沉默。

而就在这沉默中,落羽那一直关闭的小屋房门缓缓打开,落羽缓步走了出来。

身上的血衣已经脱下,换上了君飞的男装,蔚蓝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不复七日前的失魂落魄,神色淡淡,眉色间蕴着一股历经风雨后涅槃的温淡。

缓步行来,看似缓慢实则却一两步间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落羽,有没有想我们?”王猴看着身边的落羽,意图先活跃气氛。

岂料一话还没落,眼睛陡然就直了。

在他的前方君云夫妇那里,还有一个落羽。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别说王猴震惊,就是沉稳的君飞和黄宇也诧异极了揉了揉眼睛,这……这……

“羽儿让爹娘担心了。”落羽站定在君云夫妇面前,脸色温淡和软。

而君云夫妇也被两个落羽震惊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吱吱。”旁边坐在吞云貔貅头顶上走过来的小银见此,捂着嘴吱吱吱吱的直笑。

那小眼睛透露出,真笨,居然被吓住了,呵呵,真笨。

“这……”君飞嘴角有点抽筋。

然就在他开口的当下,那站在王猴身边的落羽缓缓的淡薄了起来,就好似一道影像,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这是……分身法?”王猴惊的跳了起来。

“不是。”落羽转过头缓缓道:“是残影。”

残影?由于行动过快而留下的残影?一众人面面相觑。

而就在落羽话音落下的当口,小银猛的串出,在天空中闪了几下,因为速度过快,在空中留下三个残影。

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小银不满的嘟起了嘴,落在落羽的肩头。

落羽伸手抚摸着小银,当日那漫天的雪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在那朦朦胧胧中又被那不明的力量狠狠的一撞。

伤到极致,情绪憋到极致,爆发出来的不是大哭大闹。

而是这灵气的灌顶。

七日时间,触摸到了古武最高的门槛《万影迷踪》

以速度为基准,以内功为根基,对敌中划出无数残影以迷惑对手。

至大成时,身有千影,千影可如本体一般功敌,千个落羽同时出手,这天下,她还怕谁。

微微的解释后,王猴,黄宇,君飞等顿时叫好起来。

不在逆境中崩溃,就在逆境中成长。

“羽儿,我的羽儿真棒,真棒,爹娘……”君云和非烟拉着落羽的手,一时激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如此棒的女儿本可以高高在上,却被他们……

“不要说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这个事情我会解决的。”落羽握紧了父母的手。

解决,如何解决?

“我打听了,望天涯取消了婚宴,不过也没大丧。”君飞看着落羽,把他这两日打听的最关键的消息,报给落羽。

望天君王大婚取消,这一则消息成了佛仙一水的笑柄,就连佛仙一水的邻国地魔火,都少不了幸灾乐祸。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望天涯没有大丧。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云穹还没有死,她还在抢救。

云穹本身没有斗气,胶木龙匕首最大的用处得不到发挥,若只是毒和伤,望天涯那么多的能人异士,说不定……

落羽听言眼睛微亮,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

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太兴奋,只是那拳头的紧握,说明她对这一则消息的激动。

“云弑天应该在全力的抢救。”黄宇看着落羽:“不管出于任何面的考虑,他都会尽全力。”

“我知道。”落羽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觉得云弑天这个人只要看中了,那可能就是一生一世,他独自走了,应该是……”

落羽伸手阻止了君飞为云弑天解释的话。

“我若不明白他,这天底下还有谁明白?他若不明白我,又岂会我如此对待,不用多说,我心里有谱。”落羽缓缓出声。

这两日,她把一切都想了个清清楚楚。

她的感情不是别人想毁就能毁的。

她想要的,她竭尽全力去争取来的,去捍卫的,绝不准许半途撒手,那怕中间隔了宇宙银河,她也要跨过去。

只是伤害已经造成,她需要弥补。

“那你打算怎么做?”黄宇看着落羽。

落羽挽着君云夫妇的手,闻言眼中有一瞬间的锐利。

“今日如此结局,追根究底是我太弱了,弱成了他的弱点,弱成了他被人攻击的要害,也弱成了我的死局。”

在现代社会,她会古武,一瞬上里,十几楼飞跃而上,摘花伤人,踏雪无痕,她有强大的师门后盾。

放眼出去,能比拟的人实在是不多。

而这忘川大陆却不同。

那一溜的全部都是高手,都是势力,捏死她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而她要变强的步伐,被云弑天突然的出现打乱,一直都没有停歇下来的时间,一直都在为他奔走。

而现在,其结局就成了感情都成了别人设计的对象。

到头来,里外不是人。

一切功劳都被抹杀,反而成了罪人。

她爹娘这一次错了,她认,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她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那一日云穹如此的愤怒,燕飞燕尘等人如此的憎恨眼神,让她心寒。

她是什么样的人,云穹相处得不久不清楚,燕飞燕尘与她相处的还不久?这样一个小小的陷阱就让他们如此神情,她真的,她真的已没什么好说的。

那怕,就是有丝毫的不信,丝毫的犹豫,她也绝不心寒,可惜……

落羽深吸一口气,哭哭啼啼怨天怨地没有用,她从现在开始会好好的活下去,为自己活,为自己拼,为云弑天拼,却决不在受别人的糟蹋。

扫除一切陷害她的人,拔除一切敌人。

该她承担的,该她愧疚的,她认,她还。

不该她承担的,谁加诸在她的头上,她就让谁给她还,加倍的还。

“对,这就对了,你终于看清楚了。”黄宇,君飞,王猴,对视一眼,那眼亮了。

恩以恩偿,血以血还。

“让你们担心了。”落羽轻轻的颔下首。

“落羽,那好,目前望天涯那边你插不上手,我们就在注意我们这边的事情,你看……”

立时,黄宇,君飞,王猴就动了起来。

他们都才来地魔火,一切不过是开了个头,落羽就来了。

那他们就扭成一股绳子,往前冲。

微仰头,远目苍穹。

弑天,对不起,这一次是我伤了你的心,你的心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

皇姐的问题落羽目前无能为力,但是其他的落羽一定会解决,一定会。

谁欠了我们的,害了我们的,我都要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待一切解决,到时候我亲上望天涯,向你赔罪,要杀要剐,绝不皱一下眉头。

秋日金阳,大地一片金黄。

象征丰收的季节,也蕴藏着离别。

蓝天无相,白云苍迥。

一双人,两地情。

而此时的望天涯,一片暗潮汹涌,气氛压抑的几乎如那寒冬腊月,寒栗的冻人骨髓。

各国国君贵客们早已经离去,往来的奴仆要人都是急急忙忙的,那份严肃,让人胆寒。

云弑天寝宫。

“姐怎么样?”云弑天一脸煞白,刚睁开眼就要翻身而起,被风无心一把按了下去。

风无心满脸的严肃和焦急,闻言摇了摇头咬牙道:“不知道,星宿二十八尊者都在那里,还吊着一口气,只是不知道……”

话没说完,以二十八星宿的功力才只能吊着她一口气,没有马上咽下去,这后果谁敢保证。

云弑天一听就往起冲,却身形一颤,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君王,长公主殿下已经出事,你不能在出事了,我求求你,不要在乱动了,不要在动了。”

风无心见此急的嘴巴都起泡了,旁边一殿的人都急跪下了。

他们君王一路催动斗气驾驭鸾凤,硬生生把本要半日的时间飞回的速度,被他提升到两个时辰就回了望天涯。

这一斗气的全力催动,那旧伤猛的复发,若不是星宿二十八尊者都在,立刻抢上联手帮他压制住,他的命……

而这一昏迷睡过去,在醒来就是今日。

云弑天听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制压抑下心中的焦急和愤怒。

云弑天的寝宫中瞬间只剩下急剧的喘气声。

“各处安排妥当?”半响后,云弑天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和自制。

“没有问题,量他帝梵天不敢前来,不过……”风无心迟疑了一下,看着云弑天的眼神,半响还是决定不隐瞒。

“帝梵天受伤,听说是被小银刺了一枪,君落羽消失无踪。”

云弑天听言眼深深的黑了下去,那眼中的狂风暴雨几乎狂烈的好似天地都要毁灭。

一片死寂,半响云弑天突然抬手,殿内一众候着的人见此快速的退了下去,只留风无心一个。

“风无心,你信不信她?”静寂中,云弑天突然沉声道。

风无心一愣紧接着咬牙:“她把你和长公主害成这样,我还……”

“我只问你信,还是不信?”云弑天声重千斤。

风无心听言,沉吟了好半响,方缓缓道:“她的为人,当不至于做如此之事,若我还能看错,这双眼就没存在的必要,这事有蹊跷。”

当日他激怒攻心没有多想,现下这么十几天时间一过,他从激怒中回想,却也品出点不同。

云弑天听言看了一眼风无心,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他没看错风无心。

“暗中保护她,咳咳……”云弑天嘴角的血止都止不住的流,那内伤……

“君王,你……”

“咳咳……”云弑天猛得咳了起来,却瞪着风无心视线不移。

风无心见此握紧了拳。

暗中保护她,原来不是他家君王与落羽翻脸成仇,而是在给她留生路。

此时的落羽若来了望天涯,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家君王知道他自己重伤昏迷护不住她,而这望天涯能要落羽命的人,太多。

“长公主她……”

风无心看着云弑天的眼,话没有说完。

他明白了,云弑天是信落羽,但是他不信落羽的爹娘。

他留下他们,是为了怕他自己在盛怒下直接杀了落羽的爹娘,所以……所以……

他是怕落羽伤了心啊。

风无心一体会出这意思,紧握的五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们家的君王不动情则以,一动情简直……

难怪帝梵天敢如此设计,敢如此动作,这就是吃定了落羽是他们家君王的软肋。

这份情已经到了这般深的程度。

他,他是否要替他们君王斩断这……

“风……无……心……”风无心一念至此,云弑天突然开口,那一字一句蕴含着无尽危险的含义,尽在其间。

风无心看着云弑天,云弑天便吐血边瞪着风无心。

两人良久的对视,半响后风无心长叹一声,软下心来:“是。”

望天涯,燕飞,燕尘,燕林,全是坐镇一方的大将,他们要杀一个人,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有人给他们报信。

若他不暗中出面帮扶,落羽就算走道天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君落羽,云穹,落羽的爹娘,他们家君王,这情之一字,这般孽缘,如何说,如何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