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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夏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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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很久以前怎么啦?”江云霏活活地给急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纪远清胡子拉碴,原本的一双黑眸红红的,像兔子的眼睛。

“云霏,你醒啦!”纪远清激动握住江云霏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江云霏,声音喑哑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疼不疼?我去给你叫大夫。”

纪远清说罢,要往外走去请大夫。

“你等等。”江云霏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嗓子沙哑道:“你别走,先跟我说清楚,你到底骗我什么了?”

纪远清回身来,握着江云霏的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我不骗你,我什么都跟你说。从我把你救回家,再到祖母要逼你嫁给孙治,我说要娶你时,我心中对你就已经有淡淡的喜欢了,所以我才会那么费劲,就算卖了自己喜欢的画,也要给你买一身嫁衣。”

“你——”江云霏郁闷,还是比她迟嘛!

“我去给你请大夫。”纪远清急着去请大夫。

江云霏抓紧了纪远清的手,他回身来,不解地看着自己,她道:“还是比我迟一点。”

纪远清目光一柔,道:“我知道了。你先睡着,我去给你请大夫。”

“嗯嗯。”江云霏轻轻点头,目送着纪远清出门去。

“云霏,你醒啦。”李氏进屋来了,她手里端着碗,人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松了一口气道:“可算是平安无事了,伤口还疼吗?”

“恩。”江云霏皱了皱眉头:“方才醒来没觉得疼,现在能感觉得到了。”

“可吓坏我们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可算行了。”李氏举了举手中的碗,问:“给你备着的小米粥,要不要喝一点?”

江云霏嗓子干涩得不行,道:“能喝吗?我感觉是不是伤到我的肠子了?”

李氏笑道:“没有的事,大夫说幸好没伤到内脏,否则十个神仙来都救不了你。”

李氏舀着小米粥,递道江云霏的嘴边:“温的,不烫。”

“放糖了吗?”

“放了,知道你爱吃甜的。”

江云霏这才张嘴喝了一口,甜甜的小米粥入口,滑入喉咙,嗓子可算没那么干涩了。

“好喝,我还要。”

“慢点来。”李氏耐心地一口又一口喂江云霏。

待一碗小米粥喝得差不多时,纪远清就拎着赤脚大夫回来了。

“你快给我娘子看看。”纪远清喘着粗气,急切道:“看是不是好了,还有没有危险。”

“别急,我现在就帮着丫头看看。”赤脚大夫也喘得厉害,想必是一路飞奔到家里来的。

幸好并无大碍,只需要休养好,江云霏的伤便会好了。

李氏去送大夫出门,纪远清坐在床边,伸手细细地摩挲着江云霏略显苍白的脸颊,他连连道:“幸好,幸好……”

江云霏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娇嗔道:“放心啦,我福大命大,阎王爷绝不会轻易收了我去。”

纪远清道:“以后我一定得看紧你了,若再出这样的事情,我的心都要被吓死了。”

“孙治呢?你——划伤了他的脖子。”江云霏问,伤了脖子可比她伤了腹部要严重多了。

纪远清面色明显不悦:“祸害遗千年,他捡回一条命,让他家里的人领回去了。等他伤好了,我绝不会放过他,要让他尝尝被关在牢房的滋味。”

“你也伤了他,算是扯平了。”江云霏道:“我们把这个人忘记,以后就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纪远清握住江云霏的纤手,笑着应道:“好。”

“嘶嘶……”腹部的疼痛比之前越发明显,江云霏疼得倒吸几口凉气,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伤口疼……”

纪远清微微拉起被子,看着包扎得严实的绷带,道:“忍一忍。要不要吃甜蜜饯?或许吃点蜜饯,就没那么疼了。”

“我要吃梅子的蜜饯。”

“好,我这就去拿。”

江云霏整整吃了一纸袋的梅子蜜饯,才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

李氏见了,要训斥她,纪远清拦着不让,李氏也无可奈何,只得让他们小两口胡作非为。

江云霏这一场伤,一直养到夏季,才好了个完全,就是在平坦的小腹上留了一个丑陋的疤痕,怕是这辈子也难消掉了。

纪远清不信,非要各种消除疤痕的药往家里买,要给江云霏涂抹。

江云霏不让,他就强行压着江云霏,亲自动手涂。

每每江云霏被逗得不好意思,才松口说自己涂去疤痕的药膏。

倒还真有点用,原本丑陋的疤痕,变成了一个淡淡的、粉红色的疤痕,好像一朵梅花似的。

夏日炎炎,各家各户已经开始收稻谷,并且种下第二季的稻谷,准备冬天到的时候收。

“唔……好甜!”江云霏托受伤的福,在家呆着什么都不用,只用捧着半个甜甜的西瓜,坐在桂花树下,一边逗团子一边拿木勺挖西瓜吃。

一旁纪芷柔和安氏也坐着,个个手里捧着半边西瓜。

“怎么样?还是我会选瓜吧?挑出来的西瓜又甜汁水又多。”江云霏吃着甜爽多汁的西瓜,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恩。”纪芷柔腮帮子里鼓鼓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江云霏的臭不要脸了!

半个西瓜吃了大半,肚子已经撑起来了。

江云霏打着饱嗝,问:“芷蕙去了曲阳县也好些日子了,还没来信吗?”

两个月之前,纪芷蕙和纪永成在清溪村成了亲,搬去了曲阳县住,连带着老宅一块半空,纪芷蕙的两个继弟弟也随着一块走了。

留下一座空宅,只有李氏时不时地过去老宅供奉过世的长辈以及孙氏。

“没有。”纪芷柔摇了摇头道:“信是没有一封,可我估摸着她人应该快回来了。说了过不了多久就回来看我们,这也够久了吧?”

江云霏笑道:“就怕曲阳县繁华,她早就把我们抛到脑后了。”

“不可能。”纪芷柔满脸严肃道:“她怎么可能是那种玩得太高兴,然后把朋友抛之脑后的?”

“唉……”江云霏手撑着下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人少了,还真有点孤寂。”

钱天佑和张年叶、还有张年叶一家都去了曲阳县。

钱老爷病重,钱天佑作为钱老爷唯一的儿子,他只能没办法地回到钱老爷的身边,一边照顾钱老爷,再一边学做生意。

吱呀一声,院子篱笆的门开了,纪远清走进来,短褐上都是黄泥土,脚赤着,也沾了黄泥,还来不及洗。

日头很大,他晒得脸颊黑了好多,黑种透着红,大颗大颗的汗往外掉,打湿了身上的衣裳和额头间飘着的碎发。

“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