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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吃醋的本事还真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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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垂下了害羞的眸光,只狡黠从眸底一闪而过。

“你——”

自作孽不可活!

长孙睨的脸色快速阴沉了下来,他想掰开冷云汐的手,却又担心弄痛了她,努力了一下,见她较了真,便只得由着她,干脆抱着一道坐了下来。

“今晚的菜品虽不算丰富,但也不少,你确定让我开始……惩罚你?”

听出戏谑之意,冷云汐立马做出了反应,从长孙睨怀中挣扎着起了身,乖巧的坐到对面,扒拉起饭菜来。

立竿见影的效果令长孙睨微愣了一瞬,旋即低低的笑了起来。

知他吃饭很慢,冷云汐便没出声打扰,只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扒拉着饭菜,直到头上传来一痛,她才蓦然醒过神来。

“你打我做什么?”

“吃个饭都不认真,像个什么样子!”

冷云汐本觉着有些委屈,但见长孙睨神情严肃,她只得垂眼敛眉,像个小媳妇似的,没再作声。

“想什么呢?”

见他放下了碗筷,似是吃饱了,冷云汐这才毫无形象的将筷子扔到了桌上,凝着他,目光灼灼道:“你这个主子当得太严厉了些,弄得整个府上人心惶惶,安静得蚂蚁走路都能听到声音,住这儿总觉得少了些活人气,叫人极不自在!”

“有话直说!”长孙睨双手抱臂,挑眼望着她,似笑非笑,神情莫名。

“赵叔一把年纪了,处处为你打算,你即便不接受人家的好意,也不能拂了人家脸面,这事你处理得过了些,还有……”

“你脾气一上来,下手就没个轻重,上次无影的小命差点就没了,若他真被我所累,丢了性命,我想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还有吗?”这会儿,长孙睨的手已然垂到了桌下,攥握成拳,脸上连那隐约可见的笑意都褪了去,只剩沉沉的暮色。

然而,冷云汐说得正起劲,丝毫未有所觉。

“还有韩少峰,在他眼里,你是主子,他是奴才……”

不待冷云汐说完,长孙睨的唇边便噙起一抹冷意,质问道:“我不是他主子,那该是什么?”

“你不是拿他当兄弟吗?”直到这句话脱口而出,冷云汐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长孙睨的不对劲。

“怎么,难不成你真将他当成你身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长孙睨闻言,眸底的光亮逐渐璀璨,似有什么情绪破壁而出,那双眸子因璀璨的华光而变得潋滟诱人,但冷云汐却从中品酌到危险,心底不由一阵胆寒。

“看来,你不仅了解我,连其他男人也了解得甚是透彻!”

“你这是什么话?”直到长孙睨这句话说出来,冷云汐才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旋即又憋到了嗓子眼。

这男人的心眼怎么跟针尖似的?这吃醋的本事还真是不弱!

一时间,冷云汐只觉哭笑不得,却又不免忿忿。

长孙睨没再作答,只径自起身往外走去。

嘿,这男人的脾气!

冷云汐当即起身追了出去,刚追上,便见赵裕匆忙朝这边走了过来。

长孙睨停下脚步,徐徐扫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这才重新抬步而去。

这轻描淡写的一眼,这轻轻的一声哼,直吓得赵裕浑身如筛糠,却是云里雾里,不知其所以然。

“不用理他,没事!”冷云汐朝长孙睨的背影狠瞪了一眼,这才转向赵裕安慰道。

姑奶奶,你是不用理会,可我们能一样吗?

赵裕脸颊抽搐了两下,嘴唇翕动,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我去哄哄就好了!”冷云汐又甩出一句,这才慌忙拔腿追了过去。

但愿你能哄好,这王府的天气就全指着你了!

好半晌,赵裕才回过神来,惊魂甫定的拍了拍胸脯。

冷云汐这一追,直接便追到了瑶光殿,待她走进去时,某人已然下了瑶光池,只背对着她。

冷云汐本来是想哄哄他的,可这一顿追,只将脾气给拱了上来。

当即,她便将头发挽起,褪掉外衣,只穿一身中衣,‘咚’的一声跳入了池中,故意溅了他一脸水,径自哼着小曲,在水中快活得玩耍起来。

在她目光不及时,长孙睨的脸上快速划过一抹笑意,只转瞬,便敛了去,又重新恢复了冰冷。

见长孙睨只在水中泡了会儿,便起身走向后殿,对她视而不见,冷云汐心底的一把火开始越烧越旺。

将她留府上,就为了给脸色折磨她的吗?想到这个可能,冷云汐磨了磨牙。

待她湿淋淋的从池中爬起来,走到后殿时,长孙睨已然穿戴齐整,目光只从她身上一扫而过,便径自走了出去。

见他对自己真的置之不理了,冷云汐心里的火瞬间熄灭了,委屈如洪水般冲入了心房,一路往上,直逼眼底。

不理就不理,有本事一辈子都没理我!

冷云汐直到换了一身干净的薄棉软袍,散了一头长发,这才陡然发现一个问题。

她今晚睡哪儿?

想到自己,她突然又想起紫林和紫竹来,不知她们是否安顿好了。

转眸看到身旁的软榻,她突然动了心思。

这里好像也不错,将就睡上一晚吧,若明日他仍旧摆副臭脸给她看,她就再不踏入这王府半步了。

气哼哼的想着,冷云汐在榻上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直到想得累了,她才渐渐迷糊了过去。

瑶光殿外,长孙睨长身而立,遥望着天边弯月,心情从初时的平心静气,到后来心浮气躁,再到此刻,已呈风雨欲来之势。

这个女人穿个衣服笨手笨脚,这都过去多久了?

本来他是打算在后殿等她一道出来的,可她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身上,曲线尽现,他虽只淡扫而过,但鼻中一股熟悉的热流欲喷涌而出,不得已,他只得快步走了出来。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出来,他的耐性已然磨灭殆尽,直到他怒气冲冲走进殿中,察觉到殿内诡异的安静,这才吓得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疾步走入后殿,见某人竟躺榻上呼呼大睡,他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时又不禁啼笑皆非。

这妮子,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