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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乳猪……烤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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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紫林一直跟着她,未曾婚配,最后因为她的缘故,想来也没落什么好下场,这一世她虽不知晓自己的命运将被推向何处,但她会尽力帮助她,让她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段时间紫林有意无意的总会提到无影,甚至旁敲侧击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她没有打草惊蛇,却是动了心思,正巧今天长孙睨将无影指到了她身边,择日不如撞日,她大可借此摸个底儿,做到心中有数。

但眼下她所观察到的情况却并不乐观,可以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就她内心而言,自然不想肥水流到外人田,即便挡不住,也万不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

冷云汐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遂即该吃吃该喝喝,没将心事流露于外相,一壶果子酒整完,又将紫竹备下的直接拎壶而饮,待她这一口喝了个尽兴,才发现他们都没动过筷子,甚至彼此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了。

“你们吃啊,别只顾喝酒,来来来,我帮你们!”冷云汐决定出面了,她不确定再这样下去,这顿饭会不会直接不欢而散。

满桌菜几乎未动,仍旧香气四溢的乳猪也只被她撕了条腿,冷云汐眸光动了动,便直接瞅准乳猪下手,三下五除二将它肢解了,往每人手上都塞了一块,一边塞一边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要粗鄙大家一块,别整的就我一人与众不同,又没个外人,矜持个啥劲?

在冷云汐相当强势的姿态下,众人反应不一。

当她塞给无影一个猪蹄儿时,无影的脸色刹时就沉了下来,黑得跟块碳似的,乍一看去,比黑煞的皮肤还要纯粹许多。

筷子是用来观赏的吗?挺漂亮的一双手,愣是整得油不拉几的,跟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看着就腻歪,还好意思用那双手去碰要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真不知道她脑袋瓜儿里装的是什么。

无影强压住想将猪蹄儿扔冷云汐脸上的冲动,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直暴出根根青筋来。

黑煞丝毫不以为忤,从冷云汐手中接过后,直接就没心没肺的啃了起来,时不时还吧唧一口酒,模样别提多陶醉,看得手执猪前肘纹丝未动的白煞,嘴角抽搐了百八十回,一脸嫌弃!

倒是紫林和紫竹,毕竟是冷云汐的贴身婢女,得了自家主子的话,即便是做样子,也得把功夫给做足了。

两人举止矜持而优雅的抿下一丝儿肉,在嘴里细嚼慢咽,仿佛一直都没能嚼烂似的。

该做的都做了,冷云汐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干脆来了个风卷残云,将剩下的猪肉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酒不知不觉间又干了两壶。

无影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会儿眼珠子都快瞪掉到地上去了,他原本有股冲动,很想看看眼前这吃货的肚子究竟有多大,念及会被剥皮抽筋,是以,念头也只转了转,便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万幸,无论多大,他主子都养得起!

眼下的难题是,他该如何斟酌用词给主子报信呢?

酒足饭饱,冷云汐净完手,跟几人打了个招呼,便待洒然而去,临到无影身旁,她顿了顿脚步,蓦然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不管你是拿剑抵了人家的脖子,还是搬出了自家主子的身份,我都要同你道声谢,这乳猪……烤得不错!”

说罢,冷云汐意味深长的看了无影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一脸璀璨笑意扬长而去,留下一众脸色各异的人,相对无言。

回到花阁,她踢掉鞋子,爬上了床,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尚未来得及琢磨点什么,就沉沉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似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脸,冷云汐皱了皱眉,伸手拂了下,便再次睡了过去,不肖会儿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她烦不胜烦,当下眼睛都未得及睁开,直接从床上弹起而坐。

‘砰’的一声闷响,冷云汐顿时悲催了,一阵剧痛自额间蔓延而开,将她从迷糊中硬拉了出来,她一手扶额,一手撑着身体,慢慢睁开了氤氲着些许泪光的双眼,当她看清罪魁祸首时,盈盈欲出的眼泪惊得‘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长孙睨?你怎么在这儿?”声音有惊有喜,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没大没小,全天下除却那俩老头,也只有你敢这么直呼本王名讳!”

长孙睨嘴上虽指责着,却不无宠溺的帮她揉起了额头,看她的目光带着若隐若现的温柔笑意。

冷云汐直愣愣的盯着他,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根本没法去想他话中的那俩老头是何人。

“又喝了多少酒?”长孙睨停下手,将她身前的青丝一缕缕的拨拉到了身后。

为了她一句‘我等你’,他连无影递的信儿都没看完,就连夜赶了回来。

无影说她情绪不对,他既忍不住心生愉悦,又忍不住心疼。

这小丫头心事重,又不大宣之于口,今日之事她必定未能释怀,他没有给她一个解释,又未能控制好气息,想来是吓着她了,不过她能受他影响,说明她心底是在乎他的,想明白这一点,他如何能不高兴?

但若因此而借酒消愁,他又难免心疼。

冷云汐闻言,终于回过神,偷摸用指尖刺了一下手心,恍然惊觉这不是梦。

他离开的那样匆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日还凶神恶煞,晚上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星眸蕴含的淡淡柔情,似连绵不绝,永无止境,令人忍不住沦陷,沉醉,想伸手将它牢牢抓住,却又觉虚无飘渺,心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一时间,冷云汐的眸光缱绻迷离,分不清梦与现实。

她的这个模样落入长孙睨眼中,迷糊中隐含着淡淡的忧伤,似游荡于急流中的浮萍,无根供它驻足。

他眸光蓦地一缩,心疼蔓延,眸底的温柔与疼惜愈发浓厚。

良久,他伸手将人捞入了怀中,大手轻抚过冷云汐乌黑亮丽的秀发,局促而无措道:“我错了,以后再不凶你……可好?”

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认错,虽难以启口,但真正说出后又觉得其实没那么困难,这份殊荣连他母妃都不曾有过,一想到怀中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占据的位置越来越重,长孙睨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半喜半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