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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威胁已经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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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节骨眼的时候,谁越是姗姗来迟,谁的嫌疑就越大。

白宴的目光,不由的多看了汤婶几眼。

但这里既然是盛煜寒的地盘,他还是要给盛煜寒留几分薄面,不能太过于放肆。

转身,面向盛煜寒。

皮笑肉不笑,“煜寒兄,现在人已经到齐,可以开始了吗?”

盛煜寒点头,“开始吧。”

白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转过身,右手猛地落下,示意身边的手下马上动手。

垂直站成两排的女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上方站着两位主子,这些女佣们一个个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给我搜仔细点。”白宴恶狠狠道。

想起那个女人逃走时的背影……

该死的。

盛煜寒宫里的女佣,一个个都身材纤细,就没有一个胖子。

这无疑增加了难度。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检查一下裤脚,就知道了。

因为白宴事先吩咐过,所以手下们目标性非常明确的直接蹲下,一一检查每位女佣的裤脚。

女佣们不知所措。

很快,传来一名手下兴奋的叫声,“找到了!找到了!”

汤婶身子微僵。

不明白他们到底找到什么了。

心里正打着问号,背脊被人用力往前推,“给我老实点。”

一个踉跄,汤婶始料不及的摔了个狗啃屎。

差点没把一口好牙给磕坏。

“哎呦喂。”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到底是宫里颇有资质的老人,以往,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对待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

汤婶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带点怒意,音量拔高,“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她站起来后,很是神气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白宴冷笑,目光停留在她的裤脚上。

从口袋里掏出那撕碎的一小片布料,递给身边的手下。

“去,核对一下。”

手下立即拿着这块布料,走到汤婶跟前,在汤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同时右脚一踹。

汤婶身体往前扑,双膝跪地。

手下迅速拿着这块布料,放在汤婶裤脚的破洞上核对。

众目睽睽之下。

大家都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手下高声道,“对的上!就是这个女人,没错。”

汤婶在经历了短暂的愣怔之后,云里雾里的为自己争辩。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又慌里慌张的道,“我的裤子什么时候破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就算是个傻子。

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了。

可是这裤子到底什么时候破的,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

白宴冷冷盯着汤婶。

“原来就是你!”

“什么就是我?”汤婶惊恐的睁大双眼。

白宴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原来今日潜进我宫里偷东西的小偷,就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你说什么?”汤婶听到小偷两个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偷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从来没有被抓包过。

而且她知道,在这宫里,除了她之外,很多人背地里也在做着这种偷鸡摸狗的小生意。

这是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年头,又有几个人的手脚是干净的呢。

汤婶的脸上露出的心虚表情,全部落入到白宴的眼中。

愈发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刚才偷听他打电话的就是这个黄脸婆。

见汤婶眼神闪烁不定,白宴咬牙,“真的是你!”

原本还有一丝怀疑,但现在见汤婶这么心虚,他几乎就已经非常肯定了。

一定是她。

一定是这个老女人躲在墙角偷听自己打电话,虽然当时他没有开免提,这个女人没有听到全部谈话内容,可是她若是凭着他这边的只言片语,联想到什么,那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汤婶真的是被吓傻了。

但好在人还不是很笨。

转念一想,不对啊。

她确实是手脚不干净,可什么时候偷过白宴宫里的东西?

当即,睁大眼珠,为自己辩解,连语气都变得硬朗许多。

“你们找错人了,我根本没有偷东西。”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白宴当然不会放过她。

看这个女人的神情,显然没有认出自己来。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放虎归山。

转过身,对盛煜寒道。

“现在小偷已经抓到了,还请煜寒兄把人交给我处置。”

一直没有说话的盛煜寒点头,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我管教下人无方,这件事,是我对兄弟你不住,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一切任凭你处置,我不会有半句多言。”

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这个姓汤的老女人,平时一直欺负他们家女人。

今天还诬陷苏籽偷东西,想把苏籽关进冰窖里冻死。

这下好了,都不用他出手,就会有人帮自己收拾了她。

正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天收。

白宴一个眼神示意,立即上来两个手下,抓住汤婶的手臂,将她控制住。

这时,汤婶才是真正的慌了。

她平时自以为是,不把其他下人放在眼里。

可是,眼前这两位主儿,可是宫里公认的杀伐果断,如果自己真的落下偷东西的罪名,被白宴抓走,那可能会死得很惨。

她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她才不想这么早死啊。

再说了,她真的没有偷白宴的东西。

汤婶又是委屈又是着急,冲着盛煜寒苦苦求情。

“殿下,您快帮我说几句好话吧,我是冤枉的,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去偷白宴殿下的东西啊。”

“哦?”盛煜寒饶有意味的扯唇,尾音拉的很长。

“你的意思,就算给你天大的胆子,你也不会去偷他的东西。那么我的东西,你就可以随意去偷?”

汤婶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一丝不好的预感,像蛇信子般爬上心尖。

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颤抖着双眸看向盛煜寒。

盛煜寒冷笑,“你说你这个顺手牵羊的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不戳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念在你是宫里老人的份上,我给你留着几分薄面,但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去偷白宴殿下的东西。”

最后一句话,盛煜寒加重了音量,浑身散发出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戾气。

“真是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像你这种不懂事的下人,我还留着干什么。”

“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汤婶浑身宛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她平时得意惯了。

压根没料到自己也会有栽倒的一天。

“我真的没有偷,我没有,我没有。”不停的呢喃着,见白宴和盛煜寒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汤婶在慌乱间突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

她脚步踉跄着,冲到女佣们的面前,大声道。

“还有一个人没来,白宴殿下,还有一个女佣没来!您不能这么早的下结论!”

白宴皱眉,狐疑道,“人还没到齐吗?”

汤婶捣蒜般的点头道,“是的,还有一个叫小薇的女佣,她是新来的,来历不明,很是可疑,不仅没有健康证就连身份证都没有。”

“今天殿下的卧室里少了好几样贵重物品,结果我们搜查后,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了殿下的手表。小薇才是真正的小偷,说不定,您宫里的东西也是她偷的。”

“不,一定是她偷的,就是她偷的,要不然,她现在人哪里去了?肯定是做贼心虚,所以不敢出现。”

汤婶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说完,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四处张望,“那个小薇呢,人哪里去了?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不出现?肯定有古怪。”

盛煜寒见汤婶不留余地的抹黑苏籽,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扇飞。

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陷害他们家小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辛亏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嘴角轻扯,冷笑出声。

笑声听在众人的耳里,只觉得阴森无比。

“死到临头,你还想狡辩,既然你这么不知悔改,就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汤婶愣怔住,眼眶里含着泪珠,抬眸看向盛煜寒。

“殿下……”

盛煜寒刀削般的薄唇微启,幽深双眸深处浮动着戾气。

“如果小偷不是你,那么,你的裤脚怎么会撕碎?并且和白宴殿下在地上捡到的碎布片完全对得上?这未免太巧了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

汤婶哆哆嗦嗦着,一时间声音结巴。

可她至少不算太笨。

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去卫生间上厕所,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事后她匆忙去住处换衣服。

回想起整个过程,汤婶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巴。

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肯定是被算计了。

她一下子惊醒,厉声道,“我想起了,是小薇,肯定是小薇,是她把我的衣服给换了。”

当务之急,先是撇清自己的嫌疑再说。

“啪!啪!”

汤婶话还没说话。

盛煜寒的心腹手下上前,左右开弓,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力道之大,汤婶一下子被打懵了。

过了好一会,她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凄凄惨惨的抬起头。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

又是“啪”一声。

汤婶的另外半张脸,也被打肿了。

可汤婶仍然坚持不懈的要把话说完,“我刚才在厕所摔了一跤,我换过衣服。”

白宴听清楚这句话,双眸猛地眯起,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然而就在白宴想问的更加清楚时,盛煜寒皱眉,冷声道,“把人带上来吧。”

白宴一愣。

有一个年轻的守卫被反绑住双手,推了上前。

“这又是谁?”白宴狐疑。

盛煜寒冷冷道,“这个汤婶是宫里的惯偷了,而这个守卫就是她的老乡,两人多次合作,把从宫里偷来的赃物,送到外面去变卖。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次,她竟敢把心思动到你那里去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白宴,你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对付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一定要严加处置,绝对不能姑息,要做到杀一儆百,以后宫里才不会有人跟着再犯。”

那守卫被推到白宴和盛煜寒的跟前。

眼泪鼻涕直流,苦苦求饶。

“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又伸手指着汤婶,“都是她,都是这个老女人,是她几次三番的偷东西出来交给我,如果不是她承诺给我好处,我才不会帮她把赃物转移出去。”

“你,你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汤婶气得差点晕过去,指着守卫不客气的怒骂。

她当然不会承认,承认就完蛋了。

守卫也是个列性子,与她对骂。

“你这个老女人,有本事偷,怎么没胆子承认,你这几年,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

“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不要再嘴硬了,当着两位主子的面,你还不坦白从宽。”

一时间,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现场就跟菜市场似的乱糟糟。

汤婶骂红了眼,甚至还扑过去,和守卫扭打起来。

白宴蹙眉。

被盛煜寒的烟雾弹,给绕的脑子都有点糊涂了。

他的本意,就是想抓住偷听自己打电话的女人。

至于这个偷东西,就是个借口而已。

他也没有心情留在这里,继续听他们贼喊捉贼的笑话。

当即,脸色绷紧,对盛煜寒道。

“那人我带走了。”

盛煜寒点头,“现在人证物证都很充足,虽然这个汤婶是我宫里的老人了,但我不是那种会包庇下人的主子,你尽管带走,不管你做出怎样的惩罚,我都不会干涉。”

汤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很快就被白宴的人拖了出去。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可是她谎话连篇,已经没有一个人会信她的话。

白宴也见识了汤婶的丑陋嘴脸,见她一番话说下来漏洞百出,牛头不对马嘴,笃定她就是那个偷听的女人,深信不疑。

汤婶被人连拖带拽的拉了下去,直到走出很远,躲在暗处的苏籽才松了口气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万幸。

幸好她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破掉的裤脚。

又设计了个圈套,让汤婶钻了进去。

要不然,现在被抓走的人,可是自己。

耳边全是汤婶的鬼哭狼嚎声。

苏籽心里冷笑,没有半点愧疚。

这个汤婶,实在是太可恶了。

明明是自己偷了东西,却诬陷到她头上,还趁着盛煜寒不在时,让人把她关进冰窖里。

对付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苏籽拍了拍双手,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

在经历刚才那番风波后,众人都心有余悸。

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着。

提到汤婶时,面露鄙夷,不再像以前面对汤婶时那么尊敬。

人啊,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苏籽听到那几个与汤婶交好的女佣,现在用各种轻蔑不屑的话讨论着汤婶,心中冷笑。

觉得人心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揣摩的东西。

她快步来到儿童房,见两个孩子还在哭哭啼啼的不肯吃东西,连忙走进厨房,为孩子重新做饭。

“笃笃笃。”

她动作麻利娴熟的剁着肉馅。

身后,盛煜寒透过门缝,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近乎魔怔的看了半响后,才脚步轻轻的转过身,走到一处偏僻角落。

“都处理了吗?”

“那几个对她不敬的人,都已经秘密处理了,以后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欺负她。”

“恩。”盛煜寒点头。

想到什么,又道。

“不必做的太明显,引人怀疑,反而还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在暗中,默默保护她就好了。”

“是。”

“还有一件事。”盛煜寒眯起冷酷的寒眸,“那个姓汤的女人,不要让她说太多。”

直觉告诉他,白宴要找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苏籽。

而白宴假借小偷的罪名,来这里寻人,肯定也都是幌子。

不知道苏籽到底怎么得罪了白宴。

以他们二人现在的这种处境和关系,他又不能直接去问。

真是犯愁。

至于那条裤子,肯定是苏籽临时掉包了吧。虽然暂时蒙混过关,可如果汤婶事后再向白宴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难免会引起白宴的怀疑,所以,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姓汤的老女人。

……

幽暗的房间。

汤婶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

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她气若游丝,说不出半个字。

但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被抓过来,还是觉得不甘心。

“额……”

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她张开嘴巴。

“真的不是我……我出门前,摔了一跤,换了裤子,裤子肯定被人掉包过,肯定是,是那个狐狸精……”

话音未落,她双眼一蹬,口吐白沫。

不过半秒钟功夫,整个人就毫无生气的耷拉了下去。

有人上前,查探她的鼻息。

“怎么样,死了吗?”

“死了,回去禀告白宴殿下,就说威胁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