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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棋落定白首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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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

他也不知心中何想,这盘棋今晚他还未曾下完。

只因,他不知她为何会出现?

如若不是她,兴许,今晚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余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她,倒也敢如此随性倒着走,丝毫倒是不怕身后之物。

脚下地步伐渐然地放慢了步子,伸手便是拉住她的衣袖,不言,却将她她的身子转过正面而行。

君歌见他此举,望着眼前那棵树,如若方才她再继续走之,定然会撞于树。

为何,他那双眸却多了几分严厉。

不言的他,倒是有着责备之意。

"本王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儿,这宴会你不该出现在这儿。"

不该?她的确不配出现在这儿。

不屑地轻扬暗自一笑之:"王爷就因此事,而特意等着君歌前来一问,倒也太刻意了些。"

方才她故意不言,原以为他会就此忘却,没曾想他一直记得此事。

眸中顿生燃起一抹恨意,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赵氏一族的人影。

看着他们每一副嘴脸,便是极其厌恶。

眉心一皱,却又再次舒展,故作挑着眉宇,悠然长叹一气道之:"是吗?"

"不过,君歌只是好奇,王爷明明喝得了酒,又为何喝不得?"

虽说他只饮茶,却对桃花酒情有独钟。而他却又...

"你先告知本王,本王在告知与你。"

"王爷说过,不会逼问君歌何事,怎么如今却是苦苦相逼。"

听他所言,分明便是不愿相告,又非逼她,这两者之间却终究得一人说得。

"既然你觉得本王在苦苦相逼,那本王亦不会告知你。本王亦觉得,你也在苦苦相逼。"微侧着身子的他,故作甩着衣袖一道。"罢了,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以免被人发现。"

听之,君歌不甘心的上前阻拦着他,不满地负气一道:"王爷怎么也变得如此无赖?"

无赖?

赫连烨倒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轻扬弯扬而起一笑:"怎么,君歌还识得比本王还无赖之人。不如,哪一日君歌带来见见,本王与他究竟有何相似之处。"

此人是谁,唯有她一人知晓是何人。

就算听得宁王如此言道,又怎会轻易想要见得此人。

何况,他根本便不会前来。自从那一日后,他便再无行踪,亦无任何想要解释当晚之事。

'梓桐,你究竟把我当成何人?';

"不过只是一个地痞无赖,王爷又何必作践自己,于此等人想比。"

听得她不愿过多的言词一道,也不愿过多的问之。

君歌见从中而掠过,迷茫的她却不知他究竟前去何处。环顾着四周,只因此时她在抉择该不该与他同行。毕竟,她不愿在与之同行。

可偏偏,有些事她还需知晓一二。在者说,是他根本不愿自己就此离开。所行之处,她还未曾来过,在脑海之中倒是有几分印象,兴许到时候看着图纸便能知晓此处是何地。

"在宫中如若不明哲保身,你又怎会过得安逸。"

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静谧,亦不知何处的她,心中甚是不安。

也不知为何,此时的她莫名的便是头痛欲裂。脚下地步伐渐然停下,却听得赫连烨那轻叹之声徐徐传来。

听得他道出安逸二字时,却不由地想起一人。

那所谓的姐姐,她竟然并非是同情,而是愤懑将她关入此处的人。

毕竟,她终究都不曾拥有过真正的亲情,而她又丧失了自己的亲妹妹,当她的小妹,过多的只有于心不忍。

可是,周褚姑姑亦只是有心,却无过罢了。

见他坐于树下,如此阴密的周围,倒也不曾会有人经过。堂堂宁王,却如此行径,倒是有些难以捉摸罢了。

"其实,这酒喝与不喝,又有何干系。"

"那方才,王爷所举..."

君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甚是有些替之惋惜。

无权无势,却处处谨慎,生于皇室中的人,却终究抵不过命运的相辅相成,兄弟之间的血残相搏。

"何人不知本王不饮酒,太后如若第一杯便让赵家义女敬茶,便足以让本王知晓,本王便是她看中之人。太后自认为隐瞒的滴水不漏,却处处留有破绽。"

如若,太后让赵妍雅敬的第一杯便是茶,在场的人,唯有他一人只饮茶,不是告知所有人,太后早已为其做主。

可偏偏,他明知何意,才故作不知。

只因,他不曾娶任何人。

"所以,宁王故意拉我下马,倒是让太后知晓,王爷根本不知此番用意。给足了赵姑娘的颜面,却是让她更清楚知晓宁王的本意。"这些年来,她的武功,又怎会站不住身子,而她亦有意识是他所为。他的力气并不大,而她却自然而然的顺从与他。只因,他的这一举止,她虽知晓何意,才特意将手中的酒盏摔落于地之中。

只是不知,太后竟然为了未能成事的事,却如此发怒。也不知,为何定要赐婚。

难不成,不知宁王有了婚约?

她竟然一时忘了,皇后的小妹早已不再,他们又怎会让宁王娶一个罪臣之女。

可是,她又怎会想得罪臣之女?

心,却不由的暗沉而下。

"本王无意于她,是她不知廉耻,想借此等机会让皇兄赐婚罢了。"

不知廉耻?

这番话,说得倒是过于严重了些。

她又怎会听不得,他那番的怒火之言。毕竟,如此儒雅之人,道出此言,倒是有些另眼相待。

倘若,自己便是他,想必亦会如此。

心中,则是暗自拧紧,强颜欢笑地一道:"如若,换做是君歌,王爷可还会说得君歌,不知廉耻缠着王爷?"

如若哪一日,她当真如此,倒是不知可会如赵妍雅那般,当场拒之,而恨意终身。

可偏偏,他明知此事,却给足了她的颜面。

赫连烨抬眸看了一眼,摇头道之:"你不同,无需与人相比。"

不同?

就因不同,才会相待?

倘若,他再遇一人,可还会如此言道?

无奈一笑地与之同座,倚靠在身后的这棵树,抬眸凝望那一轮皎月,再怎么看,终究亦只是圆。

团圆,她从未拥有。

可偏偏有时,她真的羡慕能爱一人。可她心中有仇恨,而爱不得,求不得。

曾将,当淮王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可当时她年纪尚小,不知情爱为何意。可自从遇见了梓桐,才知被爱、疼惜是何等感受。

那时,她才知晓,原来她从未被人抛却。

当她知晓被利用之时,她恨过,亦爱过。早已不在乎的她,将以看得更为风轻云淡。

缓缓蠕动的唇,轻言相道,眸中的却比以往更为深尤了些。

"王爷待我如此之好,哪一日君歌会错了意,还望王爷别厌弃了君歌才好。"

"何人都想成为本王的王妃,可偏偏,本王便是不愿。"王府中的女子,根本便是他不愿娶之。并非她们氏族之中未曾有何等势力,哪怕抗旨,他断然不会娶之。

他不似淮王迫不得已,而是他自以仰仗了母氏一族,才会苟且与世罢了。

顺手这段了身旁的树枝,眼眸中那清风拂过之意,却是如此的暗淡无色。

"方才本王的确故意为之,并未曾想过要你的命。说往日本王厌弃那,与其不说得,你可别怨恨本王才是。"

"谁待君歌好,君歌自当相报。"

'赫连烨,你亦是与他人不同。至始至终,我都不会利用你。';

他与梓桐相似既又不似,终究他们二人的身份有别。对于她而言,皇室中的人都是冷血之人。

今日见得他此举,看似化险为夷,可偏偏亦是过于狠的手段。

她根本便是不信,在太后步步逼迫下,他如若不曾步步为营,又怎会轻易的避之。

还是说,是自己一人胡思乱想罢了。

"方才,多谢你。"

谢?

这些年来,她都不曾有人与她说道一声谢过一字。

他可是王爷,于情于理,显然是坏了规矩。

然而他说得这番话,倒是折煞他罢了。

眉心骤然微紧,似笑非笑的一道之:"你可是王爷,怎能对一个奴婢说谢,这,不合规矩。"

"这合不合规矩,今晚本王说了算。"

规矩?

他是唯一能可不接受圣旨一人,又怎会识得规矩二字。

何况,对***歌,至始至终他都从未将身份、规矩一一的摆放在她的面前。

看惯了这皇宫中的人情冷暖,还未从在皇宫之中,能与君歌这性子之人。兴许,她的出现,倒是让他有了希望。

听得这言词中,倒是多了几分霸道。

可就算如此,他亦无法如一人那般霸道中还能有着几分柔情。

双眸亦是看向于他,见得他肩上掉落的落叶,轻柔地将之拿起对照着月色,初嫩的绿叶,却还能凋零,只因还未全'长大';。

这,岂不是像极了当初的自己,那时的她亦是如同这片嫩叶,任意的'糟蹋';,如今她再也不会承受曾经所受的苦楚。

苦言一涩的笑颜道:"那王爷可是要谢奴婢什么?是奴婢帮了王爷断送了这段赐婚,还是说,是奴婢的出现..."

"本王向来厌恶这此等宴会,如今出席,倒也给足了定远将军的一个面子。倒是不曾想,反而成了他们则婿的机会。而对于宫中的饮食,我自然不敢随意碰,幸好有你,本王才敢信之。"赫连烨见她一直看着手中的这片叶子许久,神识却从未回眸,倒也还能说得振振有词,才特意了断她的话,言道之。

君歌从未觉得他对任何事如此在意,又听得他,将心中所思所想全然道之,可是真的信?

倘若真是,而她自己又为何在怀疑?

还是因,自己的良心过意不敢去,才会如何?

这些令她甚是头疼一事,却终究不得再次想之。

也不知为何,最近几日,她头痛之病倒是越发的疼楚了些,也不知此事可有记忆有关?

赫连烨一手耷拉着脑袋,甚是欣赏的目光一直久久凝望着,一手却不由自主地抚顺着她的发丝,轻柔地将其撩拨而开。

见她的侧庞,于此看之,却是无往日那般冷落。

也不知她这一女子,心性之中倒是对了几分坚毅、孤傲。

那双眸,自始至终都在出卖于她。

"方才,可有将你摔疼了?"

疼?

在她记忆之中,还未曾有人如此想问疼与否。

每一次受伤,她亦只能默默承受。倒是每遇一人,心中所感却各不同。

漠然地摇头,似笑非笑地淡然道之:"根本是无碍。何况,是君歌托付一人,才敢前来这场宴席究竟是何如罢了。"

"往日,你可不能。再自作主张,倘若再遇此事,可没有如今这般幸运,不过幸好是你,我才敢喝面前那盏茶。"方才,如若不是她开口,这宴席上的所有一切他都不会轻易触碰。

自作主张?

这话,亦只是随口一道罢了。反倒是他,到时能将此事说得头头是道,可她从未有意去听之。

毕竟,今日一事错在他一人,本不该将自己摔落在地,如若不然,她又怎会'死而复生';。

倘若方才让赵妍雅看清了自己的面容,还不知往日会有何等麻烦事。

她既然知晓宁王会前来,自然处处留意。毕竟,她想害之人终究不是他罢了。

"既然王爷信之,不如让奴婢亲自为王爷下厨,这样,王爷便不会有防范人心之意了,可好?"

歪侧着脑袋的她,眉眼之中净是满目的笑意,可与他双目而视时,眸中却是不解一道:"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只因,他这番一直盯着,倒有些不适罢了。

"可有人说得,你像极了一人?"

像?

抿然一笑道:"还有人说,君歌像极了他的妹妹。"

"我说的并非是心性,而是样貌。"

样貌?

多年来,她看着自己的容貌,并未觉得有与任何人相似。

倒也是唯有出了淮王府,才会如此多的人,说得她的容貌像极一人罢了。

可偏偏,终究像谁,她也是一知半解罢了,有时,亦不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