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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宛颜鸿君当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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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双相互一视,君歌下意识地抢过他手中的树枝,别过头去,把玩着树枝在地上随意划着:"奴婢只是不明,王爷为何待奴婢如此好?奴婢,可是低贱之人。"

"本王待谁好,你应是荣幸才是。怎得你这番话,到似推搡之意。"

低贱之人?

这些对于他而言,从未将她看成低贱之人。

或许,在他的身边,能一直陪着下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有她在身侧,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那个时候。

"可是..."

"君歌,本王向来只对你一人好。"

话音刚落一瞬,君歌不免思议地看向着他。

听得这番话,总觉得有一丝的过于另一种情意。那双眸,倒是多了几分含情脉脉。

哪怕与宁王有交集,也不愿这其中有丝毫情爱之意在这其中。

与他之间,除了可用之处,似乎亦无之处。

反而,宁王不问世事,对于一些事亦是难以了解。

可偏偏,这几日的磨合之中,她似有似无地有所勾引,只因那时他是赵宇哲。

可如今身份坦白,却是再无先前那般心思。

毕竟,他早已将其所有的计划打乱。

该如何报复赵家,她亦只能在赵思柔身上下手。

至于与宁王之间,则是该如何?

赫连烨看着她那双眸,唯有对视时,他才能知晓她神色是如此的不解。

一顿清醒后,随即解释道:"本王的意思是,你与别人不同,本王更想让你在身旁伺候。如若可以,本王便去请旨。"

请旨?

君歌轻扬一笑地站起身子,歪侧着头缓缓一道之:"王爷上次亦说得这番话,奴婢拒绝了。"

她明知他这是在解释,可不管如何,她终究不会伺候他人。

可偏偏,他是最容易接近皇上之人。

"是本王一时忘了。"

他怎能忘却,先前她曾说的这番话。

她不愿伺候他人,这等性子果然执拗。

可在他的心中,亦是想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亦是同站起身子的赫连烨,随手便是折下一段枝条,相赠与她

"不过你放心,本王可待你如亲妹妹一般,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半信半疑地所问之:"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王爷这是做什么?"

"你既然不信,本王便将信物给你,这样,你可信?"

君歌看着他手中的玉佩,这信物她亦是不知该不该收。

"奴婢..."

见她如此犹豫不决,强行放于她的手心,语重心长地告知道:"如今,你可是本王的小妹,你若想要什么,本王都可满足于你。"

这几日,她也不知为何,是上天的眷顾还是可怜,竟然让她自己有了一个姐姐,又成了宁王的小妹。

一时,她还真不知该窃喜,还是不屑。

不过,这样一来成了宁王的妹妹,想来在这后宫之中倒也随意自如了些。

可偏偏,这等关系她又怎能让他人知晓一二。

可既然他如此言道,又为何不欣然接受。兴许,还能有一番用处。

"我想要出宫。"既然,他允诺此事,便该替之还愿才是。

话音刚落的一瞬,君歌却见得他拧紧着眉宇,下意识地继续道之:"并非是逃出宫,想..."

"明晚,你来烟雨阁便是。"

烟雨阁?

他根本便是不知,所出宫何事,却如此不明便可应允。

反而,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故作轻扬,谨慎地开口问之:"那你也不问,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之,温情的眸光浅然一笑:"问了,你可会告知?"

"自然不会。"并无多番思虑的她,对于此事她自然是不会告知。

"看来,不用身份约束,你倒是越发大胆的与我说话了。""你放心,本王向来对人不对事。谁和我心意,我自然护之。"

护?

以往,宫宏宇不也是如此言道,可后来她都曾是自己护着自己,从未依仗过他人。

看着手中紧握的玉佩,映入眼帘之中的是'子瞻';二字,想来是他的表字。

将手中的玉佩小心收起放于腰间。

"就算王爷收了我当小妹,我依然还是在人前人后唤声一句王爷。"

"你记住,我是你的亲人便是。"

亲人?

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唯有在淮王府中。

眸光渐然看向着那埋于土中的那坛桃花酒,脑海中何曾不是浮现出与他所做之事。

下意识地别过头,神色渐然地清醒,欲言又止地唇缓缓道之:"我总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些。"

赫连烨知晓她心中忌惮的便只有相认为她妹妹此举,毕竟,她的性子不由地却是想起一人,方才亦只是他的一个抉择,让他重新患得患失。

温情一笑这之:"本王的妹妹,与你的心性相似。"

妹妹?

她怎不知,宁王还有一个妹妹?

"那,王爷的妹妹..."

"在古月国。"

古月国?

璃楠国最为相近之国也莫属古月国,而璃楠国最为忌怕的便只有古月国的攻打,也唯有两国结得联姻,古月国自然不会轻易挑起战争。

传言,这古月国一直隐居世外之中,国力却一直强盛与各国。

而古月国向来便是贫穷之地,随着两代王朝更改,才有了今番盛况。

这诸事之秋,能过上如此安稳太富的日子,想来亦是联姻之举。

她知晓诸多王爷的身世,却一直从未了解过宁王所有的一切事。仿佛,在那一刻便觉得,宁王在诸多王爷之中最为神秘。

他的母族亦是三大家族为首之族,关于他的一切仿佛亦成了谜。

就算他不亲自告知,或许还有一人可为之解答。

则是见得他身子渐然地离去,心中甚是有些担忧,脚下地步伐亦是上前:"对不起,奴婢不该让王爷怀思才是。"

"无妨。"

这段日子,有她在身旁陪伴,多多少少会回忆起与怡冉的日子。

幼时,她何曾不是一直缠在他的身侧,唯一血亲亦是离开。倘若,他有能力,又怎会让怡冉远嫁。

自始至终,他何曾不是再懊恼自己的无能。

毕竟,向来他都不曾靠着母家办事。他的一举一动何曾不是被太后知晓,一旦靠着舅舅,一旦扣上何等罪名,他自当承担不起。

幸好,他不参与朝政大事,而皇兄亦是将之留在身侧,看得出来,他的信任。就算是如此,所得到的一切殊荣,倒是比那些兄弟更为充裕了些。

可这些,他从未正眼相待,自然是不会放在心间之上。

自始至终,无论在背后多少言论他都从未在意。

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浅然地一笑,娓娓道来:"本王那妹妹,一直在身旁习惯了,远嫁他国,一时便觉得最亲之人离去,倒是不曾正真的活过了。倒是遇见你的第一眼起,你的所作所为,像极了怡冉。本王,才会如此想要将你留下。"

听得如此伤感之言,君歌故作上前探头探脑地歪侧着头看向之,佯装无奈地长叹道:"奴婢还以为,王爷会将奴婢收了房。"

"你可知这番话在皇宫之中可是大不敬。"

"为何?"

她不明这番话,怎么便是称大不敬之言。

她不信,这世上的男子在面对一女子殷勤时,却是丝毫的无动于衷。

就算他是受人敬仰的宁王,百姓口中的偏偏君子,又怎能...

何况,他府中还有一子,又怎会对女子没有任何的动容之处。

为何?

她如此一问,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故意道之。

"你我之间可是兄妹相称,算得上是义妹。岂不是,僭越了。"

"倘若王爷日后心存了别有是心思,君歌又该如何?"君歌的嘴角不由地扬起,那一抹灿意的眸光,一注目他的眸时,眼角中的笑意却是渐然地散去。"君歌倒是忘了,王爷是偏偏君子,又怎会做出如此伪君子该做的事。"

别有心思?

倘若真有别人心思,他又怎会如此相待。

嘴角上不由地上扬:"年纪尚小,怎得说出此等话来。"

"王爷不就喜欢君歌这般性子,又为何不得让自己活得快活些。"脚下地步伐亦是上前靠近,却是见他不禁后退的样子,倒是让她不曾有任何过多的举止靠近,气闷地无奈一叹。"但愿,王爷的妹妹,亦能活得潇洒。"

潇洒?

倘若活得潇洒些,又怎会被安排至此。

赫连烨地眸光,迸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眸光。

紧眯着双眸,深远地看向远处,一把将她拉入身后,

"王爷这是做什么?"

"别说话。"

君歌的身子下意识地被拉入身后,不解地双眸看向着渐然走来的身影,眉心骤然紧蹙:赵思柔,她怎么来了?

"本宫以为谁在这儿,原来宁王,还与本宫相识之人相约在此处?莫非,宁王看上这奴婢了?"

"漪妃娘娘,这话可不得乱说。"

乱说?

她无意间进入,远远的就看见他们二人在此处亲密无间的举止。

虽说,她不曾看清他们二人是面目,一走近才看得清楚,原来是她。

却不曾想到,她竟然当真与宁王有所勾结。

当初她曾跟随于念奴,分明便是见她出现在宁王的水阁之中,那时韦嬷嬷前去却不曾看到念奴,想必定然是宁王将其掩盖了。

不然,韦嬷嬷又怎会没有抓到她的把柄。

"宫中何人不知宁王的品性,想来是这奴婢勾引在先。不如,交与本宫替之处置可好?"

赵思柔地双眸一直看向身后的念奴,如今都已经露陷,还如此遮掩一二,倒还真是有些无趣。

"漪妃娘娘一人前来桃花园,想必是前来赏花。倘若,再有人前来,本王便是不知那人可会如娘娘所见所言这般,不然这误会可就闹大了。"

"本宫向来做事坦荡,不怕别人说道。"

坦荡?

站于身后的她,不屑地轻笑着。

也不知可否是她这一笑,让宁王下意识地回头看之。

反手便是抓着她的手腕,坦然地走向赵思柔地身侧:"在这后宫之中,并非真有坦荡之人。"

赵思柔看得清清楚楚从身旁掠过的人,傲慢地直起着身子,斜眼所看之:"念奴,你向来敢作敢当,为何今日这般窝囊?"

听之,赫连烨轻蔑地反驳道:"漪妃娘娘怕是认错人了,她叫君歌。"

君歌?

她明明是念奴,又怎会是君歌?

这个名字,自始至终她从未听过。什么君歌,她张脸又怎会不记得。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不解地步步后退,走向这片丛林凝望。

不禁意地垂眸,则是看向地上所写'君歌';二字,而周围早已抹去的那几行字,早已看不清,唯独君歌二字倒是清清楚楚。

"方才,王爷为何在她面前说得认错人?"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被藏于身后,对于这些事,她从未惧怕过分毫。

而见得她如今这副嘴脸,与之前所想当真是一般无二。

"怎么,你就不怕被人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在这皇宫之中,没有坦荡的事。诸多张嘴,又怎不会人云亦云。

"我可是担忧,先前的话,漪妃可有听到。"

"不会。方才她走来有段距离,又怎会听得我们之间的谈论。"就算她听到,又无任何的证据,岂来有任何的可诋毁之言。倒是此事,倒是显得宁王懦弱了些。"而我并非害怕,而是我与王爷之间并无什么。"

"方才如何对漪妃言道,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宁王何时变得如此霸道。"

他这番话,何曾不是再提点着自己,太过自负了些。

可毕竟,她不是赵思柔。她做事向来坦荡,可她自己却不是。

霸道?

他这一言,并无诸多用意。

下意识地开口解释道:"君歌,我只是想让你..."

从身后渐然走向前去,一语叮嘱道:"明日,奴会寻得王爷,还望王爷别忘了才是。"

"我会一直等着你——"

赫连烨的双眸一直都在她的身影不曾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渐然地离去,回眸看向那**深处。

眼角中展露的一丝的笑意,却令人意味深长微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