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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帷凉薄三千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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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从未掩藏过她的恨意。

她这恨,自始至终从未在心间散去。

也不知,何人成就了她此等胆量,敢于赫连曜做交易。

望着身怀的人儿,眉眼之中闪过一丝狡猾地笑意,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手中的力道稍示用了几分力,将她的身子提之在他的双腿之上。

在面具下,第一次透过此处见她的恨。这恨,更深地则是刻入骨髓之中。

而此时她,就连这一举动,她都不曾有所任何的反应。

双眸渐然而然地靠近时,他却是被她如此淡然的眸光所一对视而一番惊愣。

明知她的神识不在此处,而她却一回神,倒是足以令人惊却罢了。

念奴见得自身却是被他如此操控,而是见得他方才如此惊愣的现况,心中且不是在默默偷抿地一笑。

双手环扣在他的脖颈中,如若不然,她的身子除了他双手拥护这,还是生怕她的身子不禁滑落罢了。

见况,梓桐的眸光中的笑意,却是极为地宠溺。

紧捏着她的下颚,紧眯着双眸,凝声低沉一道:"你这为他人送了一个女人,倒也将自己送了出去。"

送?

此事,对于她而言,并无觉得有任何之错。毕竟,对于此事,是她自己密谋着,从未经过任何人之手。所有的一切,她都知晓该如何做,亦不需任何指点一二。

而如何对付赵家一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插足此事。

伸手将他的手打落,轻言一笑之:"怎么,阁主可是舍不得?"

"自然是舍不得。"

她是他的人,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开她。

她做事谨慎、狠戾,正是他自己所需之之人。一旦她不在,还真不知往下的路该如何走之。

她,如今早已与之紧密相连,根本便是无法逃脱。

她这一刻若是想要逃,根本便不会让她轻易的离开。一旦离开,想来她亦是知晓后果。

"我的女人,怎么能给他人共享的道理。"

对于她,他竟然有一刻想自私的拥有。以往只有利用的心,难道他这利用的心,却会变成一颗炽热的心?

一直都在告诫着自己,不得对任何人拥有丝毫的情感,而他,亦不得爱。

可如今,却是...

"可谁人知晓你我二人的关系。"

与他人共享?

这番话,他亦是说得出口。他们二人何等关系,他不是不知。

在她有一刻心动时,他却重重一击打落的在身上那一瞬间,她永远都不会忘却。

就算是如此,对于他还存有不可割舍的一切。

毕竟,他在身上种下了蛊毒,此等邪恶的蛊术,她又怎能离开。一旦离开的后果,那便是死于他的手中。

见他的手一直在脸上安抚着,不情愿地别过头去:"是你抛弃我在先,我与他人在一处,想来与阁主毫无相干。"

毫无相干?

眸宇中渐然起怒的目光,直逼向她的眸:"倘若真的抛弃你,我又何必来见你。"

"那你,当真是舍不得?"

"那今晚,可要证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的瞬间,她的身子一个转身便是被他所压入身下。

凝眸他那双坚毅的眉宇,不知为何,她的心极其的平静,却不曾有过任何似海那般波澜。

身子躺入这榻,一想起赵思柔那两日在此处,便是顿然觉得肮脏了些。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在此处与她躺入同一张榻上。

"这里肮脏的很。"

肮脏?

此处,他何曾不知肮脏之地。

可如今,他们二人没有再出去的机会。

"没有比这里,更为隐蔽之地。"

撩拨着她的发丝,缓慢地俯身而下。炙热的唇瓣相互一碰,再为熟悉不过的吻,他反而吻得更为霸道了些。

未曾闭眸的她,此时她到似被他所控制,任由他摆布的一个木偶罢了。

紧绷的身子渐渐地瘫软在他怀中,他的一个转身,足以让她的身子在其身怀之中。

除了二人相拥紧蹙,他便再无过多的举止所侵占。

这一次,他并未蛮横地将舌尖桥开她的嘴,而是比以往吻得更为温柔。此等温柔,何尝不让她陷入在这'温柔乡';之中久久不得自拔。

不知是何人的急促之音,徘徊在此静谧之处。

"我刚刚怎么听到里屋有声音?"

"轻点儿声,此处是皇上之地,我们不得停留,快些走吧。"

渐然而然地听到屋外的声音,慢慢地向此处靠近。

倏然睁开双眸的念奴,双手何曾不是想要推开他,却只见他眼眸中的一笑,依然无动于衷地占据着她的唇。

轻而易举滑落的舌尖,让念奴的身子足以无法支撑着身子,双手亦只好怀扣住他的脖颈。

明知这一切是他故意为之,可她终究逃离不了。

听得屋外的声音渐然地离去,显然那二人早已走之。

却是见得他亦是起身,他此举,这一刻她倒是明白了些。

"你怎么能听到屋外有人?"

"只因,我比你谨慎。"

方才,他们二人若是还一直言谈,想来定会被发现。原本想告诫她,却不曾想这一告诫,倒是成了与她之间的吻。

这一吻,他的唇瓣之中还残余着她的气息。

看着她跨坐于他的腰间,此时她这一举止显然过于大胆了些。

她的手再次环扣着他,一手则是抚去他唇角残余她的气息,身心缓然倚靠他的身怀撒娇地蹭了蹭。

见况,掩藏在半露面具下的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如此地宠溺。难得见她如此娇嗔举止,果然再过***势的女子,不过是可以掩藏自己的心性罢了。

其实对于她而言,她终究是个小女人。倘若,与她坦诚相见,说不定,有怎不会呵护在手心之中。

可如今,他还不得如此做。

在他心中,一直有个信念还未曾完成,不得万不得已,他还不能...

"你这娇嗔之态,还是真是鲜少。"

再一次将她的身子横抱坐于双腿上,方才她那举止,根本便是不适于她,而她根本便不需要学得其余女子一二。

而今晚见得她如此乖巧的模样,心中甚是困解。以往的她,又怎会如此安分。这一刻,他竟然不免的在怀疑着她。

"那一晚,赫连曜可对你做出过分之事?"

听之,念奴的心倏然一震。却不知,此事该不该告知真相?

可偏偏,这真相根本便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若非那一晚化险为夷,她又怎会让赵思柔落得如此下场。

故作佯装一道之:"你为何如此问?"

"他连皇上的女人都不放过,又何况是你。"

此时,他亦不知为何会道出这番话。明知,她设计陷害赵思柔,让她当不成妃子,反而又成了皇上兄弟的女人,这心机虽未是歹毒,可偏偏是狠决了些。

听得他此言,嗤笑地未曾掩盖着,长叹一气地缓缓道来:"你可是觉得,我是长得倾国倾城,还是觉得我能勾引男人?"

照他如此所言,那一晚还真是万幸。

与瑞王相识多年,虽之间并未接近自然是不知任何关于他的一切事。

反而在他的口中听得,这瑞王倒是一个好色之徒。

可她并不否认,那一晚的确是。

哪怕他说了一句'真像';二字后,他才特意放开。也不知,他那眸宇中何来的惧怕之意。

"你倒是会勾引我。"狡的他,无不附在她的耳畔之中喃喃细语着。"你这小狐狸,我倒是还真不想把你送去出。"

"我一定会让赵宇哲爱上,这样一来,你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根本便没有任何替之抉择的权利。

这里是皇宫,而非是墨芸阁,对于他根本无权过问。

在这皇宫半月,他们二人仅仅见过两次,而他向来不轻易的出现,亦不会替之谋权。

与其如此,她还不是诸多的只靠着自己。

只因,她此时的能力足以能在后宫之中步步为营,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

看着他她眸中与任何女子不同的坚毅,反而她的心性更比其余之人更为自信了些。可这自信之中,却是多了几分傲慢。

就算是如此,他亦不会就此改变。

她,就是她。该回到,属于她想要的日子当中。

所谓利用,不过只是真相未明前,她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罢了。

赵宇哲?

暗自一笑的他,无奈的摇头之:"你还真以为,他真的会看上你不成?你如今的身份,根本便是配不上。"

身份?

听得身份二字,对于她而言向来都只是一个不堪的事实。

恼怒地将他的身子一把推开,站起的身子步步后退,伸手却是指着他道之:"身份不同,阁主又何必与我纠缠一番。哪怕我先前的勾引,让阁主极为不舍是吗?还是说,未曾得到我,就要毁掉我?"

"是,此时此刻我就想毁了你。"

推到的那一刻,斜眼一笑的他,却是从未不放在心里。

亦是上前,一把搂住这眼前这只小狐狸的腰肢,低沉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之中:"你不怕?我倒是忘了,你从未怕过。不然,我又怎会选中你,成为替我入宫办事的人。"

倏然,耳畔之处却是传来一阵嘶痒之意,他的舌苔却滑过她的肌肤,酥麻的感触,足以让她身心不禁颤栗着。

身心难以抵抗,轻微地推开着他的身子,安然自若地一道:"关于我爹一事,还有诸多的疑惑。何况,这个时辰我该回去了。"

"你我之间,你又何必装得如此陌生。"

如今她便想一走了之,这时辰还未到,她未免太过于早了些。

陌生?

若非他不安分,她又怎会一走了之。

可一旦走了,有些事还未解决,心中倒是甚是不悦。只是不知,往日该如何得有此等幸运出宫。

今日,若非赵宇哲担保,有怎会赶着前来。

"在这皇宫之中,你可寻得一处秘密?"

"你怎知此事?"

对于他,则是越发是好奇。毕竟,他比赵宇哲更为熟悉这皇宫的事。

可偏偏,对于他的身份甚是不知一二。

怎知?

无奈地长叹一气道之:"这皇宫中的秘密多了去,据说,唯有这后宫的秘密,才是天底下最为不得知的一事。"

"你说的可是皇后?"见得他过于惊愣的之意,显然便是忘却了先前曾告知的一事。"先前我与你说得此事,而你亦不知,也就是匆匆了结了此事。这,到底还有隐秘着什么?"

"这宫讳,尤其是后宫的事,我自然是不知。"

"我与陆梦娴一同前去了一处,我明知带着她,难以行事。可她,竟然我说得什么便是信之。就连我骗得她我入宫前来只是为了寻得姐姐,她都信,你觉得,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可真是糊涂,还是假糊涂?"

对于陆梦娴,她还真不知此人真假。

还是说得,她太过于疑心了些。

寻得姐姐?

手中的力道,渐然地则是放下,似笑非笑地唇角扬起一角:"你们女子的心思,我只对你一人感兴趣,其余之人我可不想猜得一二。"

他这一言,说与不说有有何区别之处。

拉着他的衣袖,不甘心地再次问之:"那你且说得一句,我对于陆梦娴该不该信之?"

"陆家是书香门第,其女除了聪慧以外,想来亦无任何心思。"见她如此想要知晓,他亦只好告知。可对于人心,终究还需防之。"可偏偏,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每一次说道,向来都是相同之言,倒是从未有过真正的解答。

对于陆梦娴,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着,毕竟,往日她终究会离宫。

"我倒是忘了与你说得关于絮儿一事,倘若絮儿真能成为薛昭仪的宫婢,更好为你做事。"

为我?

轻扬地一笑:"看来,你这是已在布局了?"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

这场局,自然得谋划的周全些。如若不然,又为何让絮儿入宫前来。

回眸望着天色,眉心骤然微紧,走到她的身侧,轻声地一番叮嘱:"我再劝阻你一句,你想成为赵宇哲的女人,你会后悔的。"

后悔?

听得他还未说得明白些,便是一走了之,倒是丝毫不停留一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终究留不得他。

既然他如此言道,就从未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不能被他随意的破坏,还不知他心中盘算着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