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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美艳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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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走。"他脸上的落寞刺痛了成文思瑶的眼睛,她解释着,却也无法给他一个足够的理由。

他轻轻一笑,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是深入骨髓的痛:"无论我做什么,你总是要离开我,我倒真想知道,你究竟是哪点儿好,让我这样作践自己。"

他说完这一句,便倏然松开了手。

成文思瑶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眼见着他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她看见他的手往下滴着血,手背上斑驳一片,她心口一疼,再也顾不得其他,只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你的手怎么了?"

宋如许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不过勾了勾唇角,一把抽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一旁的宋副官与侍卫长,都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去。

"少帅,咱们去哪儿?"上了车,宋副官小心翼翼地开口。

后座上的男人却是一片沉默。

"要不去趟济世堂,先处理下伤口..."

不待他的话说完,就听宋如许开口道:"去醉香阁。"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宋如许独自坐在二楼的包厢中,望着一楼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男女,他一言不发,只一杯接着一杯地将烈酒灌进喉咙里去。

妩媚玲珑的女子走过来时,宋副官一怔,开口道:"张小姐。"

"少帅可是好久都没来了,怎么今儿个不声不响地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柔一身云霞色玫瑰真丝旗袍,紧身的料子勾勒出窈窕的身姿,曼妙动人。她身上有着奢侈香水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人的鼻腔,配着她白皙的肌肤,简直让人血脉偾张。

宋副官尚且镇定,一旁的侍卫长却已经脸庞微红,只将眼睛转开,不敢再看下去。

"少帅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军营的事,实在是抽不出空。"

**柔抿唇一笑,闻言不过微微颔首,便要向包厢走去。

"张小姐请留步,"宋副官上前拦住了她,"少帅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去。"

**柔笑意更浓:"柔儿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宋副官何必怕成这样?"语毕,便巧笑倩兮地将他的胳膊挥开,千娇百媚地款款走了进去。

"您就这样由着她进去?"见她走进包厢,侍卫长对宋副官惊诧道。

宋副官看了他一眼,只道:"少帅一个人在里头,我也不放心,柔儿小姐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进去也好。"

侍卫长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暗中却一直留意着包厢里的动静。

**柔刚走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强烈的酒气。她走到男人的身边坐下,艳丽的脸柔美得仿佛一朵桃花,甜糯的声音能将人的魂都给勾了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也不让柔儿过来?"她先为宋如许将酒杯满上,而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宋如许的脸隐在阴影里,看见她也不过是淡淡一笑:"你来得正好,我正觉得一个人喝着无趣。"

**柔抿唇一笑,端的是百媚横生。昏暗的灯光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细腻,犹如上好的丝绸,吸引着人前去抚摸。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宋如许敬了过去:"这一杯,柔儿敬您。"

宋如许也将酒杯拿起,二话不说喝了个干净。

那洋酒的度数极高,**柔一杯杯地敬,宋如许皆是面不改色地仰头而尽,也不知喝了多少,男人的眼底已是满满的醉意,全身都在蒸笼里似的,热得难受。

他站起身子,脚步却是不稳。**柔赶紧上前搀扶,他却一手挥开了**柔身子,不料自己也是一个不稳,眼见着就要向后倒去,**柔眼明手快,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宋如许这次没有再推开她,而是冲着门口唤了一声,宋副官与侍卫长立刻赶了进来,眼见着宋如许一身的酒气,连路都走不好,两人俱是大惊,宋副官更是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身子。

"回府。"宋如许只觉得头晕眼花,胸腔里更是烦闷欲呕,身上的军装更是累赘,让他恨不得全脱下来。

"是。"宋副官答应着,眼睛却向一旁的**柔看去,却见她一脸的关切,紧紧地扶着宋如许的胳膊。他刚要开口,想让**柔留下来,不料宋如许却挣开了他的手,大手揽在了**柔的肩上,向外走去。

"少帅!"

看着男人与**柔的背影,宋副官大骇,忍不住唤道。

宋如许却没有理会,他的确是喝多了,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却偏生不让别人来扶,只揽着**柔的肩头,一起上了车。

车队一路向少帅府驶去。

成文思瑶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大厅里等着他,厨房里已经熬好了莲子羹,她在等着,希望他今晚可以回来。被男人打过的脸颊还在隐隐作痛,她抚上去,便觉得火辣辣地疼。

陈妈端了一杯温水与一份蛋糕走过来,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夫人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再等。"

成文思瑶点了点头,刚将牛奶接过,鼻息中闻到了那股奶味,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到了极点,忍不住要吐出来。她慌忙捂住嘴转过身子,直到闻不到那股甜腻的奶味,胃里才好受了点。陈妈瞧着刚要说话,就听院外传来一阵汽车的汽笛声,是宋如许回来了。

成文思瑶心头一紧,情不自禁地迎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见宋如许喝得酩酊大醉,连脚步都站不稳,而**柔则扶着他的胳膊,口中不时地低语着:"小心。"

成文思瑶刚瞧见,整个人便怔在了那里。

**恩瞧见她,倒是笑了笑,唤了声"夫人"。

陈妈看见**柔,瞬间严肃起来,只对着身后的仆人吩咐道:"没瞧见少帅喝醉了,还不快扶着去休息?"

仆答应着,立刻便要上前,岂料还不等接近宋如许的身子,便被他一手挥了开去。

宋如许眼底满是醉意,似是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抬腿向主楼的方向走去。

**柔依然扶着他,对成文思瑶歉意地颔了颔首,便转身继续扶着宋如许,口中不时地说着:"少帅,当心脚下。"一男一女,消失在走廊尽头。

"夫人,您怎么就这样好的性子?也不将她赶出去!"陈妈走到成文思瑶身边,恨铁不成钢地说。

成文思瑶望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一颗心痛到了极点。她喃喃开口,陈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听见她说的是:"这样也好..."

陈妈大惊,只问道:"夫人说什么?哪样也好?"

成文思瑶收回眸子,眼底的光芒却是暗淡的,她怔怔地转身,轻轻地道:"他将别的女人带回来,这样也好..."

陈妈心里一慌,瞧着成文思瑶的神色不对,不由得急声道:"夫人快别说胡话,少帅是醉了,这喝醉酒的人做的事连自己都不清楚,你可千万别计较。"

成文思瑶微微一笑,她这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她握了握陈妈的手,声音低得几乎要人听不清楚:"陈妈,我在南城待了这样久,承蒙您一直照顾我,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再报答您。"

陈妈听了这话心里越发不自在,慌忙道:"夫人别生气,老奴现在就让人过去将张小姐赶出去,为那种人气坏了身子可忒不值啊。"

成文思瑶摇了摇头,黯然道:"不用了,就让张小姐照顾他吧。"说完,她转过身,脸上依然是安安静静的样子,轻轻地上了侧楼。

陈妈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不安,回想起成文思瑶方才的样子,更是放心不下,一时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待醒酒汤做好后,赶忙亲自端到了主楼。

宋如**回到卧室,便和衣倒在了床上,头疼欲裂,就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蒙眬中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坐在床前,拿着绢帕为自己擦着额上的汗水,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觉触手温润,柔若无骨。他醉眼蒙眬地看着她,低低地唤她的名字:"瑶儿..."

那女子微微一愣神,而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就见男人支撑着坐起了身子,大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轻轻地道出一句:"还疼不疼?"

**柔回想起方才见到成文思瑶时,她那张白皙的脸上的确有一道清晰的指印,她心里明了,却只是柔声道:"你醉了。"

宋如许勾起唇角,抚着她脸颊的大手却是那般轻柔,他点了点头,道:"我是醉了。"说完,他伸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女子身上的幽香丝丝缕缕,他嗅着,只觉得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她的发髻中,轻声细语道:"我不该打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刻骨的懊悔与深切的疼惜,而他的大手也在渐渐收紧,如同溺水的人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

"我在军营里,想的全是你;我去东坡,想的也全是你;我喝了那样多的酒,我只希望醉了,能好受一点儿,可我还是想你。"

他低低的声音如同呓语,眼皮却是越来越沉。他努力地睁着眼睛,乌黑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情意。他凝视着她的脸庞,浓重的酒气铺天盖地。

他在睡着前,最后轻声地说了一句话:"瑶儿,别再想着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那一声,竟是带着祈求,只让人听着心酸。

而宋如许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任由**柔出声唤他,他也什么都听不到。

叩门声响起,**柔起身走去开门,见陈妈捧着醒酒汤站在门口,眸底是鲜明的鄙夷。

"他已经睡着了,我担心他待会儿会吐出来,你去找几个丫鬟过来守着,再拿些凉毛巾给他擦一擦身子。若是看他难受,记得将医官请过来,喂他吃一些葡萄糖。"**柔声音轻柔,似是对陈妈的鄙薄视若无睹,只是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将这些都说完,也不去理会陈妈惊诧的神色,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裳,离去前又言道,"记得去告诉夫人,这次是我硬要跟着少帅过来的,少帅方才喝醉了,喊的也全是她的名字,要她不要多心。"

语毕,女子纤腰盈盈,款款地走出了主楼。

宋如许是渴醒的。

睁开眼睛,天还未亮,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两个小丫鬟,彼此肩靠着肩,已经睡着了。床头搁着一个脸盆,上面搭着毛巾,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他看了一眼,只觉得头疼得厉害,甚至连眼睛也疼得睁不开。他闭上眸子,试图理清思绪,却还是一无所获。他只记得自己去了醉香阁,对之后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是怎样回来的都不清楚。

他下了床,也没穿鞋,见桌子上摆着茶水,便端起来喝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嗓子里舒畅了不少。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值夜的岗哨见到他,便一个立正敬礼。他点点头,几乎是本能般向侧楼走去。

推开卧室的房门,就着床头的小灯,才惊觉屋子里空无一人,宋如许的酒仿佛在刹那间醒来。他走近,才隐约看见纱帘下露出一抹人形,他快步走了过去,将纱帘一把拉开。

成文思瑶只穿了一件睡裙,正静静地坐在那里,脑袋倚在墙上,一张小脸被窗外的月光照着,犹有泪痕,而她的眼睛紧闭着,已经睡了过去,清甜的香味无孔不入。

宋如许心头一动,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又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躺在她的身边,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几乎头一沾上枕头,便和她一起睡了过去。

成文思瑶醒来时,正是翌日清晨,枕头间有着淡淡的酒气与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她心里一慌,知晓昨夜定是宋如许来过。

就听门锁一转,男人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宋如许今日并没有穿军装,倒是将素日里的威势掩下去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甚是沉稳,多了几许随和之色。

成文思瑶看见他,便将眼睛转开,想起昨晚那一幕,心里仍是疼得厉害,不愿和他说一个字。

"吃饭吧。"宋如许将早餐搁在床头,自己则端了一碗蒸蛋,递到了成文思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