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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暗器,涂了毒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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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请的是一些百姓,一日工钱有五十文钱,薪酬算高价,是以百姓们很是欢喜,当日便步行到万神山下搭建临时的木屋或茅草屋住下。

不过,令他们不解的是,东家并没有让他们将整座山的树木砍掉,而是东挖一个坑,西整出一块地,整座山依旧是树木苍天,才开发不到三分之一,不像是搞种植的。

监工是一个叫“小伍”的年轻小伙,胆子大的百姓就问他怎么回事。

小伍说,“这些需要你们整出来的土地是勘测过的,哪些土壤向阳,哪些在极阴之处,那些最优质,适合种哪些果苗品种,都是有讲究的,你们按照吩咐做事就是。”

工人们一听,这么讲究啊,顿时个个都很一丝不苟地在指定的方位上砍树、除草、挖坑,生怕出一点差错。

其实哪里有什么勘测土壤啊,在空间育出的树苗,随意找个地方种下都能很好生长的。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故弄玄乎故布疑阵,迷惑外界之人罢了。

等所有的坑都已挖好,又下了基肥,趁晌午时他们在山下煮饭的当口,何苗便从空间里出现在山头,将树苗从储物戒里拿出,堆放在一起。

等他们吃过饭后,便能将树苗种下了。

树苗不多,只有两百多棵,十几个人一日便搞定。

原本以为万神山之事告一段落了,齐一鸣会有几日空闲,可不成想,他越来越忙,早出晚归不说,有时还连着几日没回来。

何苗这段时日一直生闷气不想理他,便整日泡在空间里,让白狮子给她找了好几种药,捣碎了淬成毒汁,涂在她的钢针上。

有让人产生幻觉的“千幻草”、有一滴致命的“离魂草”、有烈性的男女之药“浪情花”、有见血封喉的“七步倒”、有让人瞬间软瘫无力的“软骨木”……

齐一鸣很贴心,知道让人装钢针的匣子的里边分成五个暗格,每个格子上都能放入一把钢针,涂了不同毒汁的钢针便能分开放。

何苗将暗格全拉出来,把毒针装了进去。

为了操控方便,并没有将暗格推进去,直接把匣子放入了储物戒里。

之后,她便练习念力,操控这些毒针的进出。

苦练了好几日,总算操纵自如,百发百中,如此才放了心。

不过,她心底却是笼着一团轻愁。

这几日齐一鸣归来,脸上都透着疲倦之色,也不知他在外奔波操劳些什么,而她所谓的冷暴力,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之感。

这一日的中午,她带孩子午休,醒了仍有些惫懒,半闭着双眼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可当她翻身过来时,便看到他坐在床边,闷闷的不说话,也不知坐了多久。

那日的争吵,她始终没有释怀。

齐一鸣也知。

两人都心知肚明,可该说的都说了,双方心里都有了芥蒂,便不知如何开口,一时相对无言。

齐一鸣没有看她,却又不离去,只默默守着他。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在家,便会守着妻子孩子,如同守护神一般。

何苗瞧他这样,即便心里有些生气,也做不到完全不搭理他。

便问,“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早?”

他淡然道,“让你失望了吗?”

何苗微怔。

他回来得早令她失望,所以她不待见他。

这是一句充满了火药味的话。

便也淡淡地看着他,“敢情你特意早回来与我吵架的?”

“不是。我永远不会同你吵。”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几日特意晚归,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可瞧你这小日子过得怡然自得,”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才知是自己自作多情。”

何苗就是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怨妇样,不自觉地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什么时辰了?”

此时,窗外已然淅淅沥沥地落了雨。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申时吧。”

何苗点点头。

两人再度相对无言,可他却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仍是这么闷闷守着她。

不自觉的,何苗心中的闷气便散了些。

她轻叹了一声,“家里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入伙?”

“宅子已经建好,这几日遣人运些山石、泥土、花草树木进去点缀,再用竹筒搭成架子,从山里引水进入,约有十余日便能全部完工。只是,若尘说,好日子在下个月的初八,约有一个月才能入住。”

何苗点点头。在这小院子住着也习惯了,洗澡与方便可以进空间解决,晚些住进去倒没什么。

为了缓和下气氛,她随口问,“若尘是什么人?我见你找他好几回了。”

他便看了她一眼。“若尘是御用方士。”

“御用方士?那他为何会来这种小地方呢?”

“奉圣上密旨,在此办差。”

“是随你一起吗?”齐一鸣被封为尚书大人,不到两个月又辞官,蜗居在这个小山村,其中必定有缘由。

而若尘受他差遣,只怕也是皇帝授意。

将这些串联起来,她瞬间就脑补了一出,他被皇帝派遣到这里进行秘密任务的大戏。

他身负重任,忍辱负重哪!

齐一鸣见她的双眸里流露出笑意,心里便越发不痛快。

明明双方都还在赌气,她却忽然笑了,是不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些?

更何况,她为何一直追问若尘那小白脸?莫不是那小白脸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皱了皱眉,“不是。”

“哦。”何苗知道再追问下去,就涉及朝廷机密,便就此打住了。

齐一鸣只觉得无比的郁闷。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说话,真是一种煎熬。

何苗便要下床去。

“你做什么去?”

何苗一呆,“我也该起了啊。”

“覃婆子在外头,莫去,你去了只会烦恼。”

何苗一听,很麻利地将脚缩了回去。

她用一颗巧克力豆和山泉水救了覃婆子儿媳一命,让她生下了一个男孩。自第三日起,覃婆子的儿子就天天找上门来,要用劳力抵欠款。

王婆子被烦得没法子,就让他每日来劈劈柴,挑些水。可覃婆子觉得儿子做这些轻省的活儿,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债务,是以她也要求过来帮忙打扫卫生。

她来就来吧,偏偏又是个多事八卦的,第一日瞧见屋子里晒着的腊肠肉干,就馋得不行,死磨硬泡让王婆子割一点给她拿回去解解馋,说会给钱,不过从她的工钱里抵。

王婆子知道腊肠是新鲜物,儿媳还指望着卖钱的,便死活不同意,覃婆子这才骂骂咧咧走了。

谁知第二日她又来了,这回甚至摸到了何苗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