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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着火,白日莫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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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姐姐对不住你。

并非是姐姐偏心,而是你姐夫他是个英雄,姐姐不能让他受委屈,你明白吗?

希望你日后能谅解,姐姐今日的选择。

她几乎将牙关咬碎,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相公,我们走!”

何勤心弦陡然一松,心里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姐姐终于肯带姐夫离开这个会令他受屈辱的地方。

难过的是,姐姐回了娘家,却连家门都不能进,还要被爹爹喝斥,被外人压迫,令人笑话。

他恍惚间明白,如若你没有身份地位,是不受人尊重的,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哪怕像姐夫这么有本事之人,也会被人欺压。

心里很酸很酸。

他日后一定要做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这样去到哪里都被人尊敬,姐姐和姐夫也就不会被人欺负。

不提他心思如何,何立衡见何苗竟不顾他的脸面,硬是要离开,气得面色发黑,随手抓起墙角一根晾衣竿,气势汹汹地指着何苗,“你个孽障,你敢走一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齐一鸣伸手握住了他挥舞的竹竿,语调轻缓,“何立衡,你既要与苗儿断绝父女关系,你还有何立场来教训她?”双眸如淬了冰,令人冷彻心扉。

何立衡梗着脖子喊,“老子还未与她断绝关系……”接触到他那双冰冷的黑眸,硬硬的打了个寒颤,余下的话自动咽了回去。

“想必你也听说过,上一次伤害她的人,全身都被我打骨折了。”齐一鸣的声音如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令人心惊肉跳。

“混账,我是你岳丈,你敢威胁我?”何立衡的手脚都在抖。

然而,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在害怕,他声大夹恶,“那你动我一下试试?”

齐一鸣微微眯了眯眼。

无尽的杀气弥漫,冲突一触即发。

忽然,那程吉拍了拍手掌,笑道,“有趣,有趣,女婿与岳丈杠上了。”

他缓缓踱到齐一鸣跟前,绕着他走了一圈,双眸里满是戏谑意味。

“齐一鸣啊,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之心。你一个乡下汉子,身上桀骜不驯、铁血嗜杀的气息哪里来的?仿若那杀过千万敌军的武夫,悍不畏死,令人望之生畏呢。”

一旁的王成仁便笑了,“看来程吉兄是真的没有去了解过此人。他就是一介武夫,八年前丢下父母,参加了咱国家与乌塔藏长达八年的战争,是一名英雄呢!”

“英雄?就他这样的,是英雄?”

“对,英——雄——啊,哈哈。”

两人抓住这个词汇,肆无忌惮地嘲笑,何勤气得浑身发抖,何苗又要冲上去教训这两人,不过,都被齐一鸣制止了。

“莫要与这些混人动手,不值得。”

“混人?呵,有意思。若有时间,真该好好同咱们的英雄聊聊才行。不过,”程吉止住了笑,手往前一指,“我们的贵人到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往前看去,看到两辆豪华的大马车,一前一后,顶着寒风缓缓驶来,左右两边跟着气势威武的衙役和侍卫。

程吉与王海喜笑眉开,远远便迎了上去。

何立衡神色一凛,忙丢了竹竿,整衣肃容,便也跟上了。

何苗眉头一皱,又叫齐一鸣离开。

她可没兴趣见什么贵人,只知道他们在打自家男人的主意,不安好心,只想急着要带他离开这里。

齐一鸣伸手接过一个孩子,夫妻俩各抱着一个孩子要走。

何清婉却是上前,挡在了跟前。

斜睨了何苗怀抱里的孩儿一眼,菲薄的红唇微勾,似笑非笑,“别走啊,姐姐。姐夫虽有一身牛力,可终日靠打猎度日,终归难以为继,你如今生了一对双生儿,总有个头疼发热的时候,若是没钱医治,那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儿病死么?既然有大人物要见姐夫,对姐夫来说,未必不是个机会。顶多……”

一双丹凤眼极其轻蔑地扫了齐一鸣一眼,掩嘴娇笑,“让姐夫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譬如,给贵人家倒倒夜壶、养养牲畜、做做人肉凳什么的。姐姐不要心疼舍不得,是轻活儿,好歹能挣几个钱补贴下家用……咯咯……”

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让人听着原本是舒服的,可她的笑声却如同魔音般,让何苗几人都变了脸。

“何清婉,你不要欺人太甚!”何勤死死捏着拳头,任由指甲掐入了手掌心,清秀的脸因过度愤怒而变得惨白。

何清婉面色微冷,“何勤,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别碍着我的眼,否则我明日便让爹给你娶一泼妇回来。”

何苗却是看着她,忽地笑了。

朝着她靠近了几步,慢条斯理地道,“妹妹呀,你这心啊,可比你亲娘还黑。坏事做绝,自私势利,我若是你呀,只怕日夜都防着有鬼上门索命咯。”

“呵……”何清婉一声轻笑,“姐姐,你呀,目不识丁,尽是信些怪力乱神之说。这世间哪鬼啊?什么报应、轮回,也大抵是有一些如你这般愚不可及之人,做了一些自以为是好的事,得不到回报后,便故意杜撰出一些小故事,灌输给他人‘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的思想,继而得到一些心理慰藉罢了。你看你呀,自小就恶毒刻薄,不也没遭到什么报应,还捡到了一个‘好’丈夫么?”

她将“好”字的音拖得老长,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何苗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手却状似不经意地伸出,“妹妹,你还别说,我还真得感谢你和姨娘的算计,让我嫁了个好相公……”

她脸上的笑意在加大,“妹妹,你看看你的衣袖。”

何清婉见她笑容别有深意,便下意识地抬了抬衣袖。

一看,顿时花容失色。

“啊,我的衣袖着火了!”

何苗莞尔,“都说白日不说鬼,你看,找上门来了吧?”

然而,何清婉眼下只有尖叫,哪里还顾得上她?

原本只是一簇小火苗,可她穿的是轻薄的宽袖碎花袍子,是上好的缎锦衣料,易燃,在她惊叫时,火苗已从袖口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