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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第十九章 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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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下的很早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从十一月下旬下了那场雪后基本没有在下,那场雪下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是以大多数九塘镇的人都在期待过年之前再来一场雪,毕竟瑞雪兆丰年嘛。

九塘镇的人们期待着雪的再次到来,但若是细细听下,便会发现九塘镇开始变得越来越热闹了起来。那些个孩子追逐玩耍于巷子里,穿着棉衣四处奔跑,偶尔他们的母亲会追出来看看他们在哪里;那些个老百姓,背着或是提着自己的篓子,在菜场上选择自家需要的菜或是各类肉制品;那些个仆妇奉自家主子的命令选择不同的年货。

大街小巷其乐融融,整个镇上都弥漫着一股过节的气息,红灯张结,大多数家庭都备好了鞭炮烟花,只等春节一到。

苏锦家亦是。

嫁给萧肃之前,苏锦这个时候都是在家默默等待自己的父亲,因为她的父亲再过春节前几个月都需要外出航海,运回很多奇珍异宝,再从自己的铺子了卖出去。毕竟靠近过年过节,各家各户都需要走街串巷,对于他们来讲年获的选择就尤为重要,作为一个称职的商人便不能逃离这样的一个机会的。

嫁给萧肃之后,苏锦平日里都不想见到萧肃,更何况在这样一个阖家欢乐的时候?苏锦的年是与紫珠一起度过的,两人摆上些小食再加上苏锦的桃花酿,好不一番乐趣。

然而今年的苏锦想法又有些不同,上天给与她反省的一个机会,她能够去改变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能够让那些悲剧不再发生。萧蓁和箫焕自出生后就没有一家人一起过过年,苏锦打心里也觉得十分心疼。再者,有些东西似乎真的得到了一些改变,比如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的父亲因为各种原因而在牢狱中丧失自己的生命,而如今她的父亲虽然还在牢中,但至少她的父亲还活得好好的。

上一回萧肃说的搬家的理由,苏锦对于萧肃所说的自己父亲暂时没有生命安全还是有些担心的,她通过县令夫人再去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苏锦见到父亲,顿时放心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县令夫人告诉给自己父亲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原因,苏锦只觉得自己父亲精神气真的好。是以苏锦与苏恪又聊了很久,聊到最后紫珠劝说,苏锦虽仍然是一步三回头,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苏锦明白自己的父亲过不了多久便会回到自己身边。

“小姐,这,这竹一刚刚拿来了一个小册子,小姐看一看?”紫珠拿着一个小册子快步走进苏锦的房间。

苏锦原本坐在房间的桌子旁,拿着账本不停的算着什么,听到紫珠的脚步声和呼唤声,抿了抿嘴巴,看着紫珠。

紫珠将手中的小册子递给了苏锦,看了看苏锦,便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里的另一个凳子上,若是在原先,紫珠这般的不分轻重,早就被苏锦轻斥了,但这些天紫珠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自家小姐是真的变化了很多,苏锦也打从心底里将紫珠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小姐,这册子似乎是靠近我们镇的那些个村子里的房子?”紫珠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绣帕,觑了觑苏锦认真的神情,余光里瞄到册子里的内容,一边绣着手中的帕子,一边询问道。

“嗯,这个院子马上就到期了,我与萧肃商量了下,换个地方。”苏锦抬头看了看紫珠,有些好笑,解释道。

“我倒是有些年头没见到紫珠你绣这些个东西了。”苏锦停下看册子,盯着紫珠手中的帕子,取笑道。

“小姐说笑了,这几个月紫珠可都是在绣这些东西,紫珠卖掉了那些绣品的银钱都给小姐你们做了好多好吃的呢!小姐可不要忘记紫珠我从小到大,学的最好的就是这个了。”紫珠捂着自己的嘴巴笑了笑,以为苏锦是真的很久都没有见到自己绣各类东西,解释道。

“小...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紫珠转眼一想刚刚那番话似乎有些不对,低下了自己的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绣帕,半天都没有再绣一个。

苏锦愣了一下,继而对于紫珠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倒也是苦了你了。”苏锦叹了口气,回答道。

一时之间,寝房内再无说话声,只有偶尔衣袖摩擦和纸张翻动的声音,安静的很,苏锦和紫珠却觉得这是几日以来最舒适的一个下午。

“小姐可是选好了?”紫珠看苏锦放下了手中的册子,问道。

“嗯。一会儿萧肃回来,我便与他说说。”苏锦揉了揉眼睛说。

“小姐,你终于开窍了!要多于姑爷聊聊天!小姐,你一会儿要与姑爷商事?那要不要换身衣服?小姐这有个一两日没换衣服了,这...”紫珠眼里漫上欣喜,站起了身,走到苏锦身边不断打量,同时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苏锦拉住紫珠的手,把紫珠按在凳子上,自己站起身来,到床榻上抽出一个小木盒,拿出里面一锭银子,放在紫珠手中。

“唉?小姐?这可使不得,这不是你前几日将自己的东西当了之后得到的吗?老爷那边还需要打点,紫珠不需的。”紫珠拉着苏锦的手不放开,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苏锦的房间烧着普通官宦用的煤,是县令夫人送来的,苏锦却之不恭,这便用上了,但用量不多,苏锦有是个惯怕冷的,便把萧蓁和箫焕叫来自己的屋子,两个孩子在苏锦的房间里玩疯了,下午的时候便躺在苏锦的床上睡了。

似是听到了紫珠的回答,嘤咛了声,紫珠顿时闭了嘴。

“你小姐给你的,便接着吧,如今你为了我们也是做了不少。”苏锦本想在说说,不成想萧肃迈着大步推开门,走了进来,顺带劝解了紫珠。

紫珠忙起身,回了声,便慢慢退了出去。

“竹一送来的册子可是看过了?”萧肃站在苏锦不远处问道。

“嗯,我觉着张家村比较好,一则车程不会太长,二则院子也挺大,三则价钱还算公道。”苏锦翻出刚刚的册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嗯,我信你。”萧肃回道,隔了一会,“你...咳..九塘镇的梅海岭开了,你明日可否要与我一起去看看?”萧肃拢着自己的袖口,慢慢问道。

“嗯?”苏锦忙抬头,有些惊讶。

“我们这一去,可能要些时日,不如去看看那梅海岭。”萧肃被苏锦盯着有些脸红,因着接近傍晚,苏锦并没有看清。

“娘亲我...”“嘘嘘,爹爹再跟娘亲商量呢,蓁儿别说话。”“可是爹爹...”“嘘嘘...”

苏锦听着两个孩子的声音,觉着他们可能是醒了,并听了自己和萧肃的谈话,一双美眸都是无奈。

“好。”苏锦眉眼弯弯,看着萧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