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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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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成绩直接由班上倒数跃至全班第二,第一节课,张羽便一直遭受同学嫉妒不解的眼神,承载任课老师从未有过的赞赏。然而面对这一切,他却表情淡然,心中另有所思,时不时瞄上朱亮一眼——下课后要比比拳脚,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大家叫朱亮眼睛猪,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姓朱,和猪谐音,另一个原因是朱亮给人的印象是文弱书生,运动十分猪脚,平时体育成绩比张羽还要差。如今,明明见识过自己昨天打流氓时的4级太极拳威力,却还要主动来找他挑战……这让张羽疑惑不解。

下了课,朱亮对着张羽推了推眼镜,自己先上了顶楼平台,过了半分钟,张羽跟了上来。朱亮等张羽站好,摘下眼镜,平静道:“开始吧。”

感受着体内真气膨胀,张羽轻轻划开虚步,手平举缓缓压下,对朱亮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先攻。朱亮一手插兜,麽不经心的走到张羽身边,脚一点地,瞬间踢出三脚,直攻张羽上中下三路!张羽大吃一惊,慌忙间挥臂架腿,借力躲闪,却由于腿速太快,没来得及撤歩,仍然中了攻向小腹的那脚,幸好重心已经后移。朱亮最后那脚虽然触及张羽小腹却也被卸下了大半的力道,总算化解了旋风三腿的威胁。

张羽轻轻揉着小腹,有些痛,此时不敢怠慢,死死的盯着朱亮。朱亮去掉眼镜后,神态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的温文儒雅一扫而光,剑眉寒目加上嘴角的嗜血噱笑,整个一个冷面杀手的形象。

原来,真正扮猪吃老虎的是他!芯片此时由于张羽高度专注,开启全能,随后的几次迅猛攻击,都没对张羽造成伤害,只是,他最多只能凭借太极的柔韧招式躲过或者化解攻势,却豪无反击之力。如果太极是柔,那朱亮的腿攻就是刚!以柔克刚的说法在这场战中,毫无体现。张羽起初还仗着招式微妙妄图反攻,可当他看到朱亮插入兜中的手时,一种挫败感传到心头:“只是用腿,就逼得我那么狼狈……他还没用拳呢!”

十字手,云推,进歩裁锤……张羽脑海里的招式不断跳出,潜意识的指导着张羽抵挡攻击,然后就连潜意识中都只是抵挡,借力打力的原理是敌进我退,卸敌之力释还敌身,然而,退是退了,却完全借不到力——朱亮发的全是寸劲,瞬发即收,准猛且快!

“停!”张羽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朱亮对手,沮丧的说道:“好吧,我败了。打不过你。”

朱亮收腿后,从口袋里拿出眼镜,带上又推了推:“你只会招式,没有学过心法吧。”

“心法?”张羽一愣,朱亮解释道:“众家武学都有招式和心法组成,招式是死的,心法才是灵魂。太极拳心法衍生于道德经。任何一种拳法,都有他的礼仪,姿势,基本步法,技巧,组合技术。这些就是心法所在。”

张羽恍然大悟——太极拳是红色直接技能,所以只有招式,如果找到太极拳心法,大概就能解决问题了……难怪4级太极拳会输给他,这样升级,增长的只有量,而不会发生质变。不过,心法难道是要我自己去学,要内部录入大脑才行么?想询问萝莉,唤了几声,却丝毫没有反应。于是先把问题压下。

朱亮看了张羽一眼,走了两歩,拣了一块赶紧地方,坐下来,仰面看着天上的浮云:“昨天那些人,是钢琴班李家俊派去的。”

“李家俊?”张羽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最后仍然觉得茫然。

“篮球场上的红色10号。”朱亮说完后,索性仰倒在地上:“明朋电器老总的二公子,和牧月家族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有联姻的可能。”

“牧月?难道……”张羽已经开始明白李家俊派人找他麻烦的原因了,不单是在篮球场上抢了他的风头,很有可能自己无意之间,把他追求的女人也一并抢走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朱亮一直看着云彩,脸上洋溢着少有的轻松懒散:“你如果被揍一顿也就算了,可你偏偏用尽全力漏了底细。危险随之升级。如果自身不能快速提升,就等着被击垮埋没吧。”

“你和我比拳脚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个?”张羽楞了好久,朱亮和小丽姐说一样的话,小丽姐是为他好,那么朱亮自然说这些也不是要害他……只是,朱亮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凡事没你想的那么轻松简单。既然卷入了,就好好面对吧。”朱亮把眼睛闭上时,上课铃响起了。

“你,你不上课了?”张羽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被告知麻烦上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而更不好的感觉是告诉自己麻烦的人也变得异常——从不逃课的朱亮竟然丝毫都没有想起身上课去的意思。

好一会,朱亮闭着眼睛说道:“马上毕业了,有些没经历过,会遗憾的。”

张羽想了想,索性也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漂浮的云彩,洁白柔软,蓝蓝的天空,柔和的初晨,自己虽然经常逃课,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学校的顶楼平台,去感受天高云淡的静怡。

逃课?也不差最后一次了……张羽突然很想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节课,任课老师上课前首先表扬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学习努力,成绩优异。无奈,被表扬的人此时正在楼顶睡觉,弄得任课老师很没面子,只好转了口风,把李明辉竖做典型,夸他学习进步也很快,一时备受老师同学青睐。李明辉脸上装出谦虚模样,心中却琢磨:“怎么搞的?这两个人同时逃课?”

正在这时,班里的前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后,几个大汉闯入,吓得班上同学老师同时屏住呼吸,以为****入了学校。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三道刀疤,模样凶神恶煞,讲话更是蛮横,扭了扭脖子,扫视了一下班里学生,恶狠狠的字眼从牙缝里蹦出:“张!羽!滚!出!来!“

“你……你们是谁?他,他没来上课……”任教老师颤巍巍的说着,额前渗出细汗,大汉冷冷一笑,迈着阔步上了讲台,眯缝着小眼盯着老师看了片刻,突然“啊”的一声怪叫,大脸向前一伸,吓得任课老师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大汉和身后手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大汉得了威势,更加得意,对着班里人喊着:“都他妈的把罩子放亮点!别惹不该惹的人!今天算张羽那小子幸运!哥儿几个!走!”

说完,几个大汉又踹桌子又踢门的扬长而去,只留下余惊未定的老师和班上沉默无语的众人,李明辉坐在班中,眼睛红红,浑身颤抖,一双拳头早已捏的发青:“干!果然是张羽家族的仇人来寻仇了!都是我不好……害他暴露了身份……”

就在李明辉为张羽担心之时,引发祸端的人却毫不知情,十分没良心的在顶楼平台睡着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