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成普通人的模样，走在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凤千月忽然觉得，其实人类才是世间最幸福的存在。
"姑娘、你挡到我的路了。"一道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凤千月缓缓抬眸，看见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整个人都是一僵："成殊？"
记忆中那个清贵无双，静若寒冰的人就站在面前，那么生动，那么清晰。
"你认错人了。"他皱了下眉，瞥了凤千月一眼，绕开凤千月走了。
凤千月原是想追上去，但却在人群中冷不丁对上一双金色瞳孔。
亭中。
墨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凤千月，嗓音冷淡："离他远点。"
已经恢复真容的凤千月眸光微黯："我欠他诸多，总要偿还。"
欠一段情，欠一条命。
然而这些，眼下她都没法还。
墨衍："离他远点，别让他再见到你，过完这一世他就可以回到神界，继续做他的**。"
只要这一世不出纰漏，有他在，他也不会允许出现纰漏。
凤千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轻轻的笑了："如果是这样，那很好。"
那些记忆，就让它消失吧。
"可以的话，请帮我把这剑交还给他。"凤千月抬手，手**现一把剑，那是在天界时，成殊留下的佩剑。
墨衍扫了一眼拒绝道："不必，我会送他一把新的佩剑。"
墨衍拒绝得直接，凤千月也不坚持，收起佩剑道："当初在神界，死的是紫龙吧？"
墨衍默了一下道："是，在那之前，我将墨殊的魂魄从体内抽离出来，寄放在了寒萦剑中。"
加上紫龙的帮助，才躲过了天帝的耳目。
墨衍沉默了一下，难得的挤出一句："不必内疚，这是他的劫。"
凤千月笑了笑："谢谢。"
又怎么能不内疚呢？
说到底，就算没有那段情，成殊也是因她而死的，这是天帝早已算好的局，谁又能躲得过呢？
可这局，是用来对付她的。
墨衍："替我转告他，决斗还未分出胜负，我会去找他。"
凤千月顿了下，微微颔首。
——
凤千月为了种出血神花，硬是借着各种神丹妙药挺了过来。
所幸、忏齑只需一株血神花。
为了等待擎天绝重生，凤千月入北境冰封自己，闭关修养。
直到有一天，忏齑亲自带着已经拥有成人身体的鬼靥出现在北境，破了冰封结界。
忏齑："擎天绝已入轮回，你该醒了。"
白光闪动间，凤千月出现在忏齑身前，一张脸虽是绝美，但却苍白得让人心疼。
气色看上去很差，全然没有当初的神主风范，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忏齑眸光微动："你没有疗伤？"
以神主之能，修养千年，再活几万年完全不是问题，可她看上去，状态却不如千年之前。
凤千月面色淡然："没必要了。"
凡人寿命不过百年，这点时间，足够了。
忏齑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擎天绝现在的状态能转世成人已实属不易，根本不可能再行修炼。
沧海桑田几千年前过去，人间也已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