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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苒苒,你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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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深垂眸看着我,满脸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微微眯着的眸子,渐渐染上疏离。

他推开我,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打开饭盒,一边淡漠的说:“苒苒,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

我梗了梗,没明白他指的是哪句话。

但我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不好的预感,纪寒深的反应,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苒苒,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纪寒深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他根本没有看我,完全不在意我的反应。

我愣了愣,猛然想起,当时我对他说,能不能假装是他女朋友,他同意了。

然后他对我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一开始我是有数的,我知道自己只是顶着一个女朋友的虚假名号,以此来维持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可是很快纪寒深就醉醺醺的对我说,你开心就好,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因为他那一句醉话,我恍惚了,迷失了,陷进去了。

我放心大胆的把自己的真心交了出去,以为他会用真心回报我。

然而,现实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

我怔怔地盯着纪寒深,他依然淡漠的吃着我精心准备的饭菜,半张侧脸无波无澜,瞧不出半点儿喜怒,像是蒙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又像是覆了一层薄冰,散发着淡淡的凉意。

原来这些天以来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恍然想起曲可欣的话,一字字一句句,在脑海中不停的轰鸣。

“你以为纪寒深是真的很爱你,是吗?你让他娶你啊,你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娶你。”

原来,曲可欣一早就看出来了,纪寒深对我,根本就没有动过真心。

难怪她那么笃定,口口声声看我能得意到几时,原来,她才是看的最透的。

我脑子里跟煮了一锅粥似的,乱的一塌糊涂。

我往后退了一步,靠在窗台上,歪着脑袋打量着纪寒深。

这个男人的演技真好啊!

他让我以为他很在乎我、很喜欢我、很依赖我、很离不开我。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亲手制造的假象。

只是,为什么呢?

我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声,呆呆地看着纪寒深,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纪寒深沉默着,把我带来的饭菜一扫光,然后才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苒苒,你出格了。”

我张了张嘴,有满肚子的话要问,但最终,我什么都没说出口。

是的,我出格了。

这原本就是一场交易,是我太不自量力,自以为俘获了纪寒深的真心,傻乎乎的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了出去。

明知道天差地远,我还不顾一切的孤掷一注,输得一无所有,又能怪得了谁?

我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咧着嘴硬挤出一个笑,欠身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以后不会了。”我深喘了口气,笑得越发灿烂,“纪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纪寒深眉头一拧,霍的抬头,目光乍然间凌锐如刀。

然而没等他开口,我就低着头跑出了办公室。

这个地方,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来的。

我只是一个情儿,就像所有被有钱人包下来的金丝雀一样,只是一个玩具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

所以,纪寒深对我,也只是玩玩而已,闷的时候逗个乐子,没什么特殊的情分。

前台小妹笑呵呵的向我道别:“总裁夫人,这么快就走了啊?”

刚才还甜如蜜糖的称呼,现在听来,却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狠狠的照着心窝子捅下去,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离开零度,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瞎转悠。

不想回悦华府,那里不是我的家,那只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而已,冷冰冰的提醒着我,我仍然是一个最为不堪的玩具。

不知道转了多久,转到了哪儿,车子没油了,熄了火。

这条路不宽,只有两条车道,是单行道。

路旁的合.欢树高大挺拔,郁郁葱葱,路灯昏黄的光芒被树冠挡着,照下来时已经很微弱了。

巨大的暗影笼罩下来,像一只长大了嘴巴的妖怪,随时都会把我吞掉。

我突然就失控了,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难怪我几次问纪寒深喜不喜欢我,他都避而不答。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恍然想起,那天早上听到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婉婉”,现在想来,多半也不是错觉吧?

只是,我没有资格去管了。

不管纪寒深当时叫的是什么,都轮不到我管。

我只是一个情儿,就应该恪守情儿的本分,做一个乖巧温顺、省心听话的玩具,不去妄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手机突然响了,是纪寒深发来的信息:“快点回家。”

家?

呵呵,我还有家吗?

从我妈死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家了。

悦华府的房子再怎么精致华丽,也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牢笼而已。

我擦擦眼泪,哽咽着回了一个字:“好。”

他是金主,我是他养着的一个小玩具,我只能乖乖听话。

但是,从今以后,仅此而已。

我打电话叫了拖车,把我的车拿过去加油,然后开车回去。

回到悦华府时,已经十二点半了。

纪寒深还没睡,一见我走进卧室,就阴沉着脸问:“去哪儿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淡定无波的姿态:“随便转转,车没油了,叫了拖车去加油,耽误了不少时间。”

纪寒深拧着眉头,目光阴冷的盯着我。

我低着头不看他,走到柜子前拿了睡衣,自顾自进卫生间洗澡。

莲蓬头的水开到最大,强劲的水流冲在脸上,刺疼刺疼的。

尤其是眼睛,又酸又涩,热辣辣的,像是进了辣椒面,锤心刺骨的疼。

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纪寒深阔步走了过来。

我冲他咧着嘴笑:“马上就好。”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的需求一向很强烈,等我到这个点儿不睡,不外乎是为了那档子事。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儿,不管心情怎样,身体怎样,只要金主有兴致,我就必须无条件配合。

纪寒深突然夺过莲蓬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冷声呵斥:“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没有。”我咧着嘴,自嘲的笑,“怎么会?”

我哪儿敢?哪儿配?哪儿够资格跟纪寒深闹脾气啊?

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觉得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偶尔也会耍个小性子。

然而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了。

我会恪守本分,做一个完美的情儿。

直到他厌倦了,不要我了,我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纪寒深的眼里燃着灼灼烈火,然而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冰窟里走出来似的,磅礴的寒意肆意流淌。

他突然抱住了我,低头凶狠的吻了过来。

他的力气很大,勒得我有些上不过来气,唇齿间也有些失控,咬得我很疼。

我温顺的承受,没有半点儿抗拒。

这样,应该算是心里有数,他应该能满意了吧?

不料,纪寒深似乎更生气了,掐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冷冷的盯着我,怒道:“苒苒,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不喜欢。”

我竭尽全力的睁着眼睛,努力保持四十五度的微笑,迎着水流的冲击,艰难的出声。

“好。”

他拧了拧眉,突然一把甩开我的下巴。

我的头狠狠一偏,脖子里“喀喇”响了一声。

我心里不自觉的打了个突,纪寒深这副凶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要把我的脖子硬生生拗断似的。

他把我逼到墙角,狠狠的压了过来。

……

有多疼呢?

大概跟初次相遇差不多吧,他不遗余力的侵占掠夺,似乎想通过这种剧烈、尖锐、难堪的疼,让我乖乖听话,不忤逆他。

可是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满意?

我闭着眼睛,无视心里刀绞针刺的疼,努力回应他。

……

结束时,我的意识已经朦胧了,只依稀记得,纪寒深在我耳边低吼了一句什么,似乎是让我乖一点,别闹。

不闹了,以后再也不闹了。

就像回到少年宫上班之前的那段时间一样,温顺听话,一举一动,都按照他喜欢的样子。

我是在熟悉的节奏中醒来的,大约是昨晚太激烈了,现在还疼的很。

纪寒深的动作幅度挺大,我疼得直冒汗,忍不住的喘。

他在我身上翻江倒海,做着最亲密的事,然而那双曾亲口说想要我开心的薄唇,吐出的却是凉薄到了极致的字眼。

“苒苒,不要惹我不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别想好过。”

我嘶哑的微笑:“我记住了。”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忘形了。

那个真心爱上纪寒深的冉苒,已经死了。

纪寒深发泄之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毫不留恋的走了。

我不想动弹,大字型瘫了好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都没换过姿势。

是乐乐的电话,问我怎么还没过去,搬家公司都已经把她和小桃的东西搬到锦绣家园了。

“苒苒,快来庆祝乔迁之喜呀!”乐乐的声音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我心里却一片冰天雪地,阴寒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