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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我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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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雅雯是本地人,家在A市下属的一个小县城里,听说家里是做生意的,挺有钱。

她跟我和乐乐同年进的少年宫,大家都属于文艺部,不过我和曹雅雯是舞蹈类的,在同一个办公室,乐乐是属于美术类的,在另一个办公室。

曹雅雯的车是一台半新的奥迪A3,她说是她妈妈的,拿来给她练练手,等技术好了,再换新车。

“呦,冉老师,好巧啊,咱们走到一起了。”曹雅雯按了下车钥匙,奥迪车就亮起了灯。

她偏过头冲我笑得妩媚妖娆:“冉老师,你的车是哪一台啊?”

我尴尬的抿了抿嘴唇,想着反正是瞒不过去的,索性按了下钥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关门的时候,我听见曹雅雯轻哼了一声。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车,切,不要脸!”

我猜她应该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的声音并不小,足以令我听个一清二楚。

要说无动于衷,那绝对是假的。

事实上,我都快气炸了。

可曹雅雯说的是事实,我压根没有勇气、更没有脸面去反驳。

我住着纪寒深买的房子,开着纪寒深买的车子,穿着纪寒深买的衣服,做着纪寒深找的工作……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纪寒深给的。

虽然我跟着纪寒深,不是为了钱,可是说出去谁信啊!

突然想起,刚开始时,纪寒深说我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让人恶心。

现在不得不承认,当了表子,那就是表子,不管原因是什么,脏就是脏。

我开车到校门口时,乐乐还在等着。

我停了车,她上来之后,没好气的吐槽。

“你看那个曹雅雯,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恨不得把那两个球杵到别人鼻尖上,屁.股扭得哇,我都担心她甩飞出去。明明就是只老母鸡,还真当自己是孔雀啊!”

我满肚子的窝囊火,被乐乐几句话给扫的差不多了。

“你跟她置什么气?”

乐乐白我一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女人明明就是故意找茬,你没看出来吗?”

一开始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她都已经当面骂我不要脸了,我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是没长脑子了。

“随她去吧,跟那种人计较什么?”

曹雅雯一直看我挺不顺眼的,鬼知道是因为什么。

想到刚才曹雅雯说“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车”,我有些不解,于是问了乐乐一声。

乐乐忽闪忽闪眼,一脸懵逼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查一下。”

她掏出手机,捣捣按按,不一会儿,脸色就黑了。

“很多人都说,mini是二奶车。”

额……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台车而已,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买它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加上我开车技术不好,车身小一点窄一点,我比较容易停进去。

不料误打误撞,居然将我的处境整得更尴尬了。

乐乐安慰我:“苒苒,你别听曹母鸡放屁,她就是眼皮子急。一台破奥迪开了两年,都大修好几次了,还没换新车呢。天天在同事们跟前装有钱人,买个包还得分期付款,切!”

我恹恹的,不想说话。

曹雅雯未必不知道我跟了纪寒深,但是同事们都知道我跟A市赫赫有名的王氏集团的女婿有瓜葛。

他们肯定以为,我是被陈浩包下来的,当了陈浩的二奶,而这辆崭新的mini,是陈浩买给我的。

我把乐乐送到楼下,然后拐回悦华府。

到家时,已经六点半了。

刘婶一边帮我挂包包,一边嘟哝:“冉小姐,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纪先生都等您好一会儿了。快去洗手,过来吃饭吧。”

我换了鞋,垂头丧气的往餐厅走。

纪寒深还在客厅坐着,我也没去叫他,往椅子里一瘫,栽着脑袋发呆。

纪寒深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说,“我先送乐乐回去的,然后再回来,耽误时间了。”

纪寒深挑了挑眉,盯着我看了会儿,说道:“你心情不好啊。”

我摇摇头,不想多说,也没脸说。

虽说曹雅雯有误解,可事实上,我的确是靠着男人得来的这一切,不光彩,被人戳脊梁筋,那也是我自找的。

“苒苒,你记性不太好啊。”纪寒深刚拿起筷子又放下了,往后一靠,凉凉的盯着我。

我叹口气,忍不住吐槽:“纪寒深,你干嘛非得刨根问底呢?这样很烦的,你知不知道?”

纪寒深眉眼一冷,不悦的“嗯”了一声。

那上扬的音调,令我心里止不住打了个突。

“行吧,行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闷闷糟糟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摊了摊手,无可奈何。

“就是这样,我今天被一个老是看我不爽的同事当面怼了。”

纪寒深的眉头拧得死紧,眉心拧成了“川”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谁说你是二奶了?我又没结婚,大乃都没有,哪来的二奶?”

“可是别人又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们只知道我被王佳媛当街撕衣殴打,以为我是陈浩的二奶。”

我脑子都没过,脱口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话音未落,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纪寒深,果不其然,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骂了一声:“该死的陈浩,都已经烧成一个黑疙瘩了,还要影响我的人生。这可真是做鬼都不放过我啊!”

纪寒深狠狠的瞪我一眼,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心口直打突,轻轻往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干笑着端起了碗。

一顿饭吃完,纪寒深都没搭理我。

饭后,他照例下楼去散步。

我琢磨着,今天说错话,惹得纪大爷不高兴了,我得绷紧皮,好好表现。

要不然纪大爷火气一上来,又要收拾我了。

我栽着脑袋,跟个鹌鹑似的,畏畏缩缩的跟着纪寒深。

他走的很快,仿佛前面有他的魂似的。

今天草坪上只有几个大人在散步,有对小年轻坐在草坪上乘凉。

小圆圆不在,也不知道是已经玩过回家了,还是根本就没来。

纪寒深站在小圆圆经常拍皮球的地方,叼着一支烟,干抽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默默地掉头回去了。

我心里一颤一颤的,赶紧跟上。

看得出来,小圆圆没来,纪寒深很失望。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安慰:“明天我不送乐乐回去了,下了班就回来,这样吃过饭就能看到小圆圆拍皮球了。”

“她不会来了。”纪寒深眯着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她搬家了吗?”

纪寒深的语气越发低沉了,带着浓浓的悲痛:“她出车祸了,双腿截肢,以后再也不会拍皮球了。”

我心一梗,猛的一阵抽痛。

我虽然不像纪寒深那样,对小圆圆那么喜爱,但那么小的孩子失去双腿,难免令人扼腕叹息。

纪寒深低声喃喃:“要是每一个小孩子,都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那就好了。”

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遗憾,痛苦越发浓厚了。

我怔怔地盯着纪寒深的背影,莫名的感觉,他向来高大笔挺的身姿,倏忽之间,变得说不出的颓然萎靡。

难道他以前有过孩子,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平安健康的长大,所以,他才会对孩子有那么深的执念?

我不敢问,但我很清楚,纪寒深的心里,有一块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回到家,纪寒深径直进了卧室,坐在椅子上,抽着没点燃的烟。

我瞧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猛的一疼,一瞬间,居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就像被蛊惑了似的,居然直直地朝着纪寒深走过去,像他每天晚上抱我那样,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是坐着的,我是站着的,我比他高得多。

我抱着他,他的后脑勺刚好能够靠在我胸口。

我轻声说:“纪寒深,你别难过了。”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身子猛然紧绷,颤了颤,然后放松了下来。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七八,很多事情既然发生了,那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看开,放下。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别自己把自己困死了。”

我其实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我能想到的这些话,都是我对自己说了无数遍的。

纪寒深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部往后靠了一下,将所有的重量都倚在我胸口,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陪着他。

过了很久,纪寒深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我说:“去洗澡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的。”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弯起唇角,温温的笑了笑:“好。”

我这才去洗澡,洗完出来吹头发的时候,纪寒深进了卫生间。

我吹干头发,他裹着浴巾出来,坐在床边,等着我给他吹头发。

也许是今晚情绪低落,纪寒深破天荒的没有碰我。

他靠在床头上,对我说:“明天你开保时捷去上班。”

我迟疑了一下:“这不好吧?我今天开了个mini,也就三十多万,曹雅雯都那样怼我了。我要是明天开台一百多万的保时捷去,她指不定又要说什么呢。”

“你只管开,她要是再敢满嘴喷粪,你就撕烂她的嘴。”纪寒深淡淡的斜了我一眼,“我的人,谁也不能欺负。”